秦非沒聽明白:“誰?”這也太離奇了!缺德就缺德。
例如那扇門的背后是紅色的,又例如他被黃袍鬼抓住了兩次、卻總莫名其妙地死里逃生。這種鬼地方,他還有臉問他覺得怎么樣??
不論是秦非還是別的玩家,不論他們問了什么,老人都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這小東西我怎么覺得這么眼熟呢。”雖然秦非這問題乍一聽提出得十分突兀,可就在修女回答的瞬間,教堂內仍有四五個玩家齊刷刷神色一緊。
修女完全沒有聽出秦非的弦外之音,卻已經在不自覺間順著他的話,說起了他想聽的事情:
小孩背上背著一對毛茸茸的蝴蝶翅膀做裝飾,頭上還頂著兩根蝴蝶須須,從身形上看,年齡絕對不超過三歲。
片刻后,在滋啦滋啦的雪花聲中,一道與先前截然不同的、辨不清男女的聲音毫無感情地響了起來。鬼火的視線轉過來,入目的便是那節指骨。
蕭霄望著門洞里,面露難色。祂冰藍色的瞳孔中帶著淺淺的探究,被祂小心翼翼地隱藏了起來。就是不知道秦大佬有沒有辦成他想辦的那件事。
“仁慈的主啊,請寬恕他的不敬!”她雙手交握于胸前,閉上眼,十分虔誠地祈禱道。臺詞也太中二了,是哪個鬼才想出來的。導游直勾勾盯著秦非,那眼神就像一把刀,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破那張格外精美惑人的面皮、看清他內里千回百轉的溝壑一般。
第2條規則說了,迷宮內一次只能容納一人。說完這些話,秦非停了下來。
三途眉宇間流出一絲迷惑。
雖然確實挺限制級的吧。秦非眼角的肌肉都快抽筋了。徐陽舒仰面朝天地躺下,如今他也用不著裝昏迷了,睡得心安理得,沒一會兒就響起陣陣鼾聲。
或許是秦非周身那種恬淡卻鎮定的氣場太能震懾人心,7號不自覺間便被他狠狠說服了。
秦非沖著小家伙安慰般地眨了眨眼。彈幕都快被秦非難得一見的呆滯神色萌瘋了。
“你究竟是想干嘛呀?”他不敢說話,用手比劃著動作問道。他思忖片刻點了點頭:“嗯。”
“……算了。”三途盯著秦非和蕭霄兩人看了一會兒, 有些泄氣。
耐下心,等著別人出手,靜觀其變,才是目前的最優解。
“啊……要我說實話嗎?其實我也沒看懂,不過看主播的樣子他應該是看懂了吧,只要他看懂不就行了嗎。”
別說暗火其他成員并不知道他就是蝴蝶公會在找的人。就在蕭霄的體力快要消耗殆盡時,也不知他是不幸還是幸運,繞了一大圈,他竟然又回到了原本遇見三途和鬼火的那個位置。
她尖銳的牙齒再度顯現在空氣中,這令鬼火不由得提心吊膽,生怕秦非下一秒就被撕成碎塊。秦非猛地抬手,同時腳下發力,狠狠將面前那人向一旁的墻壁踹去!
這東西雖然只有公會或小隊成員才能購買,但具體使用起來卻并沒有那么多限制,只要兩個玩家同時來到調度中心,一起按下按鈕就可以了。
秦非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還算邊緣鋒利的石塊,面不改色地沖著自己手腕靜脈處猛地一劃。假如貿然去揭,并不一定能夠成功。“主播心思還挺縝密……其實我剛才就想到這個問題,按照王明明家的玄關格局, 他進門以后很難不被鏡子照到。”
是剛進入副本時白修女發給他們的那個圣母抱嬰吊墜,除了背面刻著每個人的編號以外,其他作用一直沒有顯現出來。
蕭霄在死到臨頭的前一秒都還在為這件事憂愁。可是,若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這副本會變成什么樣?
青年像是完全沒聽見身后屋子里巨大的動靜,輕描淡寫地向前走去:“走吧,去祠堂。”“這真的是你的臉嗎?我親愛的孩子?”
它是圣嬰院忠實愛好者,看這個副本已經看了不下三四十次,對里面的條條框框如數家珍:雖然E級主播隨身可攜帶的物品格子變成了6個,其中三個還擁有了*5的疊加功能,可蕭霄在支付完并不算貴的生活區房租后,身上里外里加起來也就只剩下了三百個積分。“煩死了煩死了,信號什么時候恢復啊?急急急急我是急急國王!”
即使那些東西就算被發現,別人也猜不出什么123。蕭霄一回頭,見是秦非,瞬間眉飛色舞:“大佬,你來了!”
說完,她大手一揮:“快點過來,把那個惡心的人留下的骯臟的痕跡全都清洗掉,不要讓他玷污了我們神圣的教堂!”秦非的聲音壓的很低,和剛才他為自己辯駁時擲地有聲的敘述不同,他的嗓音像是從胸腔深處逼出,帶著依稀可聞的回響:
規則世界直播大廳。
秦非思忖片刻,沒有繼續走向祠堂外,反而轉身,朝村長辦公室的方向行了過去。導游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的瞬間,玩家們一擁而上,將秦非包圍起來。
作者感言
“但他當時消失得太快,我沒聽清他究竟說了什么。”宋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