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眨眨眼,覺得這個系統真是有點做作。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高領衣袍,背后長著長長的羽翼,舒展開時,像是能將整個世界都擁抱其中。鬼嬰身形一顫,像是被這略顯兒童不宜的畫面給嚇到了。
這支新老玩家混合的隊伍,在來時路上還維系著較為輕松的氣氛,此時卻每個人都噤若寒蟬。這也是魅惑系天賦的玩家在高階副本中格外受推崇的原因之一。這完全是句廢話,他們當然也一樣。
“……”
兩人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他們在大巴車上第一眼看見秦非時,對方臉上那柔和而又鎮定的笑容。那氣勢洶洶的姿態,已然完全看不出幫傭的模樣,倒有些像是……
……“是在開嘲諷吧……”“我可沒有做過什么過分的事呢,我親愛的神父。”
這個人怎么這樣啊!!她現在看秦非時,都覺得自己像是在看一個傳銷分子——他到底是憑什么把鬼火哄得那么聽話的??撒旦:……
沖天的怨氣讓鬼女直接化作了厲鬼。直播間里的觀眾也像是受到了他的影響似的。
這地方實在太小,只消幾眼便足以將整個辦公室的場景全部囊括眼中,一個書柜,一張書桌,靠墻擺放的兩個書架,就是房間里全部的東西。有從上一場直播跟過來的老玩家聞言,十分有優越感地笑了起來:
“吱呀”一聲,走廊上不知哪個玩家在偷偷看熱鬧時沒有控制好力道,不小心將門推開了一些,趕忙又將門拉上。看見自己很害怕,但還是揮著書包沖了上去;他抬起頭,目光落在了不遠處那把生著鐵銹的大鎖上。
撒旦心中涌起一種微妙的不祥預感,這是他作為一個惡魔對于即將到來的危機的預判。“掉毛有點嚴重。”他說。以及……蝴蝶和他的傀儡們。
這也是暗火如此重視鬼火的原因。那些居住在屋中的人們, 一個個雙目失神, 絕大多數都面容呆滯地躺在高低錯落的架子床上。“小心!”林業的呼喊伴隨著拉拽的動作,將秦非從散發著血腥氣味的尖牙前帶離。
或許,他的掛墜狀態一直不變,并不是因為他的精神免疫比其他人更強。“他是鬼!!!”任平的手直挺挺地指向老板的鼻子。秦非走過去時,蕭霄正在給林業和凌娜做科普:
這一次觀眾們終于開了眼。“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與此同時,尸王對于亂葬崗中那群惡鬼的震懾,也隨之一并消失了。
死夠六個。然而另一個名叫王順的玩家卻已然失控,伸手抓向桌上的食材,饕餮般塞進了嘴里。程松像是渾然未覺:“怎么樣?”
如此看來,程松實在是一個行事極度冷靜的人。“這個我已經記不清了……唔,對,你別看我長得年輕,其實今年已經有52歲了呢。”
鬼火站在一片殘骸中,咬緊后槽牙,黑著臉看向秦非:“你剛才說的話還算數嗎?”
頭頂的水晶燈緩緩褪色,成了一盞蒼白色的紙燈。
才讓主播走向了唯一勝利的結局。催眠?徐陽舒哪還敢問為什么,連連點頭, 恨不得把眼睛都閉上。
他小小聲地感嘆。
鬼火則激動地一拍大腿:“真的修好了啊!”
玩家們看了看僵尸尖銳到刺眼的獠牙,無聲卻不約而同地達成了共識:能不和對方打起來的話,還是不要打為妙。如果不是時機不允許, 他真的好想雙手合十向上帝道歉啊!有的人哀嚎,有的人哭泣,有的人癱倒在地。
然而,無數尸鬼仍舊嘶吼著追逐在他們身后,他們的同伴就在不遠處看著,緊張痛苦卻又束手無策。那群僵尸跳得比跳蚤還快,孫守義疲于奔命,完全沒有額外的心思去朝徐家祖宅的方向跑。
這副本里的怪物怎么長得一個比一個參差啊嗷嗷!!!秦非說這句話時輕松得就好像在說,他準備去吃晚餐、或者飯后下樓散個步。
想到三途說那一番話,秦非對老頭投去打量的目光。
“真是很抱歉,對于他的死,我也很遺憾。可是我能有什么辦法呢?人生嘛,總是這么無常,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個先來。”沒有人能不討厭自己的工作,更沒有人能不討厭自己的同事和客戶。
青年漂亮的眉頭輕輕蹙起,露出一種令人我見猶憐的困擾神色:“可是,我是男人誒。”奇怪的是,刀疤與程松全程都沒有參與進他們的討論,兩人一直在旁低聲商討著什么,甚至連秦非幾人離開,他們都只是輕飄飄地瞥了一眼。兩人就這么靜靜對視。
林守英尸變了。想來這些人以前也是用這樣的方式,不費吹灰之力地殺死“祭品”。不僅什么也沒看到,還被黑不溜秋的環境嚇了個半死。
而秦非那一行人則要忙碌的多。
秦非告訴過他們,囚徒一共有8個。
作者感言
如此一來,他就必須要不斷進入到里世界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