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為了扳倒12號,他已經克服了心中的一切恐懼。可是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一聲巨響,是人的身體砸在墻面上的聲音。
一旁,蕭霄已經小心翼翼地將那扇門推了開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法陣或許是徐家人離開之前特意擺上的。”“湘西趕尸——生人回避——”
那是一座又一座墓碑。“也不是這樣。”它旁邊的靈體搖搖頭。
“我們這是要走到哪里去啊……”然而收效甚微。“秦大佬啊。”蕭霄小心翼翼地開口,“你在來這里之前是做什么的?”
更何況是在距離近到已經臉貼臉程度的對戰當中。
鬼火和三途被嚇了一跳,秦非蕭霄卻一怔。
沒人應和,也沒人否定。刀疤回頭,在他身后不遠處的位置上,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蜷在座位上瑟瑟發抖。黛拉修女頭頂的好感度條又一次往前躥進了一大截。
很難去評判他剛才救人的舉措到底是正確還是愚蠢,總而言之,如果他倆現在被后面追上,那些尸鬼都不用動手,光是撲上來都能把他壓成肉餅。程松不知在和刀疤講些什么,兩人從離開義莊以后就一直并肩走在隊伍最后排。明明只要再過幾個月,他就可以考上大學,擁有自由又愉悅的人生。
凌娜渾身一僵,似有若無的余光中,她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
算了。“告解廳,剛才好像已經被血修女給毀了。”
秦非伸手想去抓那本書,但指尖觸到書皮,卻直直穿了過去。外面漆黑一片。
秦非說這句話時輕松得就好像在說,他準備去吃晚餐、或者飯后下樓散個步。進門前的那一瞬間,他的身型卻忽然頓住了。
【1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可事實上,從此刻包圍圈的大小來看,最多再過15秒,圈中的兩人就會被一擁而上的尸鬼撕成碎片。拎著手中的電鋸和砍刀,從背后一擁而上,口中瘋狂呼喊著:“你不是我們的兒子!”
司機修長的脖頸上頂著一顆光潔的腦袋,臉上平整而光滑,沒有任何五官,那張可怖的面孔泛著詭異的青黑色,就像是一張死去多時的人皮包裹在橄欖球上。秦非:?
秦非單手撐腮,漂亮的眉頭微微蹙起,望向他時一臉憂色:“喂,我說。既然你不是我的里人格,能不能不要再頂著我那張臉了呀。”秦非十分難得的有了一種完全捉摸不透對面人想法的感覺。
他驚疑不定的神情落入秦非眼中,秦非掀起眼皮,幽幽道:“如果開窗,你能擔保這些東西不會進到車里來嗎?”這老頭看起來倔強固執又不好說話,勸也勸不住,還不如隨他去。秦大佬他,該不會是故意在逗自己玩吧?
與此同時,光幕那端的靈體們也正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守陰村每年的七月初七,也不是對于當地神明的祭祀。”秦非一字一頓地說著,“而是對于惡鬼的鎮壓。”秦非挑起半邊眉梢, 詫異地看著林業。
林業已經躺平認命了:“秦哥,你說。”
可就是這樣一個鬼氣森森的小院,如今已是玩家們唯一的庇護所。無論秦非是出于什么原因出手,既然他已經殺了人,和他們之間的競爭就從這一刻正式開始了。過了好幾分鐘, 兩名玩家青白交織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許血色。
既然秦大佬這樣要求他,他就算狠狠勉強自己,也必須努力一下。
秦非與三途的臉色十分同步地黑了下去。兩人肩并著肩,正在交頭接耳,前方不遠處是程松,和另一個秦非沒有見過的人說著話。
秦非做出一副困擾的表情,像是因為蕭霄這句話恍然大悟了似的。鬼火可憐巴巴的被三途拖走,一步三回頭,蕭霄則仍舊頂著他標志性的呆滯表情,完全不明白鬼火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
比起憂心忡忡的蕭霄,秦非倒是要樂觀許多。這里四面環山,土壤貧瘠、水源枯竭,卻恰巧位于三座大山的交接之處,是群山之中的交通樞紐。
這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天籟之聲!
孫守義擔心這樣會惹麻煩,遲遲不敢下定論。身后,黃袍鬼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追到了這里。他話鋒一轉:“那你呢?”
十八口楠木棺材靜靜躺在院中,有人避之唯恐不及,也有人小心翼翼地觀望,更多人則在院中四處查探著。
——就比如剛才的蝴蝶。青年挑起半邊眉毛:“我為什么要同意……所以你為什么不染黃毛?”
作者感言
而秦非這邊的狀況仍舊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