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邊僵尸懷中抱著一顆腦袋，這顆腦袋擁有著和秦非一模一樣的五官，從得到這顆頭開始，右邊僵尸就一直充滿疑惑地打量著它。

秦非朝身后揮了揮手。

R級賽啊。在通讀完紙張上的全部內容后，老鼠環視房間一圈，最終將視線落在了桌上的那幾顆球上。應該也是玩家。

秦非才不管系統是什么感覺。

打NPC的臉，狗膽包天！

腰間的手不知不覺間滑落到了秦非的大腿，現在，秦非整個人被那少年環抱在懷中。唐朋那個時候還沒睡死，見有人推門進來，他還問了一句：“沒事吧？”“我想請你幫助我，尋找剩下的三塊靈魂碎片。”

什么情況？

幾年過去，直播間中的觀眾們更新迭代，對那些舊黃歷還有印象的靈體已少之又少，回想起來，竟已連他們的長相都記不清。

他沒有回答鬼火的問題，漂亮的眼睛輕輕眨了眨，夸贊對面二人道：“嗯，表現不錯，第二名。”

但，他所能發現的也就僅此而已了。似乎有什么，正在從鏡子中溢散出來，讓周圍的溫度瞬間降低了幾個點。

距離終點已經很近了，秦非能夠感覺得到。他回過頭來，面無表情地看向彌羊：“尿尿，你要跟來嗎？”游戲失敗，當即便被宣判死亡。

手機這種東西，在進入副本世界前幾乎是人手一部，可對于現在的玩家們來說，卻無疑是陌生的。夜間一起離開的玩家們此刻全都聚在門邊，秦非的目光從眾人臉上掃過。

彌羊站在原地，目送著他們離開。“任平。”

男玩家心有余悸地咂咂嘴，當女人還真是夠慘的。聞人黎明目瞪口呆。

他們是要下山，不可能去走向上的路吧。若不是腳下的積雪足夠厚實，得以固定身形，這風恐怕都能將人直接吹飛。手下的石板的確有些松動，谷梁越發肯定了自己剛才的猜測。

老頭一眼看中了這只實力最強橫的隊伍，一邊說著一邊沖到蝴蝶身旁，一屁股坐在蝴蝶腳下，狠狠拽住對方繡滿彩蝶的衣角。彌羊速度極快, 不消片刻便沖到了秦非身前。

但他的提示和其他人都不一樣。如果可以的話，那到底的確是個不錯的東西。兌換積分很高，但也很實用，幾公里內的景象都能盡收眼底。

“那條路……”也許現在根本不是12號。雪塊的結構松散，秦非將它從地上挖起來的時候就已經有點弄壞了，但從側方的截面觀察時依舊不難看出，貫穿其中的一個個大大小小的孔洞。

“就是。”身處副本中的玩家們先是愣怔了片刻。

林業蹲在商業街，想試著守株待兔，看那垃圾站老太太還會不會再出現。然后，他就看見，一道熟悉的人影從房中走了出來。

這個周莉。秦非又瞟了一眼已經檢查過的其他雕塑, 有的變了, 有的沒變。

秦非在門里抬手比劃著。……通報副本結束和獲勝陣營方也就算了。

傀儡倏地揚起頭來：“是！”和直接送人頭有什么區別。想去又不敢去，正在左右為難的時候，正好被林業三人抓包。

秦非從隨身空間中取出匕首，在尸體的手背上劃了一刀。

秦非無辜地摸了摸鼻子：“……我也不是故意的。”良久。

他的臉上一如既往掛著和煦而溫暖的笑，就像一束光穿透所有黑暗壓抑的死亡氣息：

聞人黎明想起小秦今天早上對他說的那句話，還有那個志得意滿的笑容：也就是說，除了那些一直以來關注他的粉絲，他幾乎沒能吸引到什么新觀眾。抬起頭時，卻見身前領隊的青年已邁步沒入風雪之中。

“我看那邊幾個人好像有點眼熟。”彌羊沒忍住抱怨道，“你干嘛要買這個外觀？”其他玩家穿的都是沖鋒衣，只有刁明，因為之前在密林里弄臟了衣服，所以換成了羽絨服。他抬起頭，看向墻上的那張地圖：“奧斯塔迪亞山，這個名字，我也在帖子里看見過。”

丁立面帶不滿地回過頭。兩個人在怪物堆中搏殺，時間分秒流逝，不遠處的轉角，秦非終于又一次看見了安全通道的門。

秦非十分坦然：“就是你看到的那樣。”“都收拾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