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幾撥玩家在祠堂中不期而遇。電光石火之間,鬼火想出了一個算不得絕妙,但已是唯一能夠挽救他們的方法。
五大三粗的男人勉強擠出討好的笑,看著比哭還要難看:“這個這個,我不去行不行?我……”秦非回想起上一場副本結束后,自己意外闖入的那個不知名空間,以及在那里看見的人。她的狀況比起鬼火也沒好到哪兒去,渾身上下每一根血管中流淌的血液都像是在灼灼燃燒著,一旦不注意,隨時都會火山噴發。
“可是, 通緝令誒,蝴蝶好久沒發過了……”或許……那一塊塊石碑便是他們和同伴的老家,即使追捕獵物,它們也不能把自家房子毀了?他在睡前將那小東西從腿上扒拉了下來,像個玩偶似的抱在了懷中,醒來后卻不見了蹤影。
說著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摸著后腦勺道:“我們才剛通關第一個副本,身上也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可以表達謝意,秦哥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用得著我們兩個,隨時喊我們都可以!”
和他們這種剛從中心城最最底層爬上來的小主播全然不可同日而語,中間幾乎隔著天塹。誰知道他會不會整點什么幺蛾子?這樣一來,離開這里的方法就很清晰了。
蕭霄動作十分迅速地閃了進來:“有事找你。”趁著0號囚徒拔斧頭的不到兩秒鐘時間,秦非已然成功鋌而走險,跑出了那段最最危險的死胡同。
孫守義:“……”
不少人都涌向了祠堂,據說那里正在搭晚上要用的祭臺。她像是忽然間想起來了什么。
“秦大佬!”臺詞也太中二了,是哪個鬼才想出來的。很可惜秦非看不見彈幕中的“撒旦”兩個字。
蕭霄:“?”
年輕神父在短短一秒鐘之內經歷了如此復雜的心路歷程,卻只有他自己知道。戶籍管理中心不像其他分區管理處那樣只工作半天,而是要連軸轉,兩班倒。
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徐陽舒一眼。蕭霄:“?”雖然宋天已經身體力行證實了翻墻沒問題。
6號抽出匕首,貼在3號的脖子上。
“哈哈哈哈哈哈我特么的,笑拉了!以子之矛,陷子之盾,何如?”
蕭霄呆呆地半張著嘴。畢竟,穿著僵尸服躺在棺材里, 實在是太過奇怪,往年每次臨到這個環節,都會有游客表現出不情愿。
餐廳里寂靜無聲,這氛圍很奇怪,大家明明是在進行一場怪談直播,卻好像突然來到了兇案發生現場,正在聽著警察叔叔有條有理的分析案件發生情況。眼見馬上就要沖到兩人面前了!
諸如篡改他人的記憶,或是令自己存在感降低之類的。
他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抽回手,飛速遠離了那面墻。秦非把這份守則自上而下仔仔細細讀了一遍,神色淡淡地繼續向前。
耳畔的空氣寂靜, 唯有系統提示音叮叮咚咚不斷響起。
——在這一點上,秦非倒是十分意外地和6號的思路達成了一致。這次秦非沒有立即去D區辦理入住,而是和蕭霄一起回到了他們在E區租的房子里。
鬼女看向秦非的眼神非常陌生,看著像是第一次見。然而,仿佛是專門要與秦非作對一般,就在這個念頭閃過他腦海的下一秒,一道輕得幾乎聽不清的細微聲響自秦非右側耳畔傳來。
徐陽舒的爺爺帶著一家老小舉家搬遷,拋棄了家中絕學,心中有愧。“那時我的房門開著,你的房門也開著。”
鬼火:……雖然整個過程安靜又和諧,但秦非依舊從空氣中讀出了幾分不對味來。
蕭霄一回頭,見是秦非,瞬間眉飛色舞:“大佬,你來了!”秦非腦海中晃過石像面目模糊的影子。這膽量,他著實自愧不如。
艾拉一臉遺憾:“如果你有事找醫生,只能去他的辦公室等著,碰碰運氣。”光用言語和行為上的討好完全不夠,這種近乎施舍的舉措有時甚至會將對方越推越遠。是街邊餐飲店里那種很常見的白色大瓷碗,看起來還挺干凈,可里面的東西實在有點讓人不忍直視。
它的面部干枯,褶皺遍布,像是一顆被啃光了果肉的果核,那張丑陋的臉在昏黃的光影下浮現出一層淡淡的油脂,令人光是看著就覺得十分不適。
蕭霄一愣:“玩過。”“其實,每天晚上24點鐘聲響的時候,地下室的入口就會在教堂的各個位置出現。”
路上人來人往,衣著打扮都并不光鮮, 整條街的色調看起來陰沉得不可思議, 偶爾有精致華麗些的車馬路過,全都行色匆匆,沒有片刻停留。
“原來如此!死掉的村民也是村民,談永冒犯了死掉的村民,副本當然要給他懲罰。”
僅僅遵守規則是不夠的,規則甚至不需要刻意欺騙玩家,只需要隱瞞住一些關鍵信息,就足以在緊要關頭令玩家措手不及。
作者感言
“他殺死了8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