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個黑頭發(fā)的女生,以及一個膚色蒼白、神情陰郁的小男孩,都老老實實端坐在了沙發(fā)上。秦非并沒有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來論證這一觀點,一切結(jié)論全靠對面前二人行為邏輯的分析得出。而現(xiàn)在,眼前這個膽敢反駁他的青年人,即將淪為他的第一個試驗品。
蕭霄對秦非的定力嘆為觀止。
她果然沒有看錯, 這個崔冉, 絕對不是個好人。他的神色松動了些許,點點頭:“沒別的事的話,就先回去吧。”因為是R級副本,副本中的玩家差異性非常巨大。雖然大家都穿著統(tǒng)一的服裝,但哪怕僅僅從神態(tài)上區(qū)分,依舊可以輕易辨別出高低階玩家之間的不同。
房間內(nèi),除了秦非依舊安然立于原地,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已亂了陣腳。但鬼嬰就像沒有受到任何阻攔,走到大門前時連速度都沒有放緩,撲哧一下就擠了進去,仿佛那結(jié)結(jié)實實的鐵制大門是一張紙。
圍觀的靈體出現(xiàn)一陣短暫的沉默。帶血的鋼管和板磚早已被他收回了隨身空間中。秦非回頭瞟了一眼,兩個血修女依舊速度不減,在遍地金屬、碎石與火花迸濺中,氣勢洶洶地沖他疾沖而來。
不可能啊, 他明明找了人盯著的……秦非這樣想著,腦海中卻回想起剛才在臥室里照鏡子時,鏡中浮現(xiàn)出的他自己的模樣。
林業(yè)有點難以置信。并且,導游也說過,午夜十二點以后到天亮之前,不能離開“房間”。
“嘔——”
任務完成之后發(fā)生了什么?
右手得償所愿,前后一扭,直接從鬼女的手腕上脫離下來,五指著地,姿態(tài)歡快得不要不要的。
隨后。讓蕭霄不禁聯(lián)想起醫(yī)院里,ICU病房前那種生命力不斷流逝的感覺。服務大廳就在街對面,門口排著兩條長龍,全是來辦事的玩家。
落在鬼火耳中,聽到的卻是“完了”。
那會是怎樣的一種恐怖呢?
再加上這對恐怖夫妻頭頂異乎尋常的好感度條。除非那個十幾個孩子全部都藏進了圓筒滑梯內(nèi)部。好友就站在面前,哪怕只有1/10000的可能,大多數(shù)人都很難像他這樣痛下殺手吧??
但他又舍不得走,硬著頭皮繼續(xù)往前。“小秦,人形移動bug!!”徐陽舒:“?”
蕭霄都無語了,這群村民怎么能這么沒用!
所以,誰來告訴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他望著秦非的眼睛,渾濁的瞳孔中寫滿警惕:“你問他做什么,你是什么人?”它身上的每一塊肉瘤上都長著一只眼睛。
“有人來了!”緊接著,如山洪爆發(fā)般的議論聲喧天而起。
“你的身上有‘祂’的味道,這對那些低級的鬼物來說,就是致命的吸引力。”沒人能夠給出回答。
一路上都低垂著頭的導游此時終于仰起臉來,他完全無視了近在咫尺的僵尸,動作一如即往地緩慢,他伸手,從身上斜挎的破舊布包中翻找出了一只暗紅色的鈴鐺。碗里的每一塊食物都被切得非常細碎,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來,帶給人一種極其糟糕的聯(lián)想。蕭霄在旁邊聽得心驚肉跳,他生怕秦非過于張狂的態(tài)度再次將刀疤激怒。
“強縫都是黑的,我住的橋洞都比這房子新。”沒幾個人搭理他。
屋內(nèi)的兩個書架上分別擺放著村里的人員信息和旅游資料。
還有這種好事!“我聽說他有的時候會出去,去別的教堂,至于什么時候回來,沒有人清楚。”或許因為這是整本書的核心主題,一直言簡意賅的書冊還為這個術法配上了一個背景小故事。
他忽然覺得,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好像還挺酷?
沒有染黃毛。不出他的所料。
秦非面色不改。“尸體不見了!”
與此同時他們還聽見一個似有若無的,冰冷的機械音,消散在耳畔:雖然還是很丟臉,但起碼,他在三途姐這里的面子是保住了!!四肢像是被沉重的水泥灌滿,身體和靈魂仿佛被剝離成了兩半,眼前的畫面支離破碎。
假如“指認鬼”和“殺死鬼”是兩個緊密相連的環(huán)節(jié),前者正是開啟第二環(huán)節(jié)的鑰匙。
是黛拉修女,她正推開門向外走來。
作者感言
三十秒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