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由于他才剛死,魂魄尚未完全離體,肉身和靈魂不能分離,因此他的肉身竟也跟著黑白無常一道去了地府。
陸續有人上前嘗試,全部無功而返。那是個穿著一身高領白袍的男人,身量細長,他一只手提著一個藥箱,另一只手拿著一根長長的木棍, 臉上佩戴著形如鳥嘴般的面罩, 一步一步向秦非所在的方向走來。“再來、再來一次!”
尸體嗎?沒鎖。……
反正,秦非總會憑借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在副本里混得如魚得水。總之,他所扮演的角色絕非表面所呈現出來的那樣,是一個品質高潔內心純凈的“圣嬰”。
是他們自己技不如人,被陰了一把,也只能認下。雖然如此,他卻并沒有多么憤怒。三途眉頭緊蹙:“不清楚。假如我們公會或者黑羽那邊在找小秦,大概率是想將他作為種子吸納進公會內部。”
孫守義也不知是真這樣想還是純純自我安慰,一臉憂郁地喃喃自語:“小秦一定有他的理由。”秦非對此并沒有異議。
“反正結局都是死掉。”
他高度懷疑,這是系統在昧下了他隱藏信息的提示后,心虛之下才難得干出來的一件人事。非常言簡意賅,一張鬼臉上神色懨懨,看向秦非的眼底卻透著光,像是看到了什么蓄謀已久的美味大餐,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把它啃干凈了似的。他還以為那些觀眾只是像昨夜看華奇偉那樣,是被玩家死前的絕望與驚慌所吸引。
“我知道你在找什么,污染源就是我,你沒有想錯。”祂說。“哈哈哈,好蠢,湘西本的導游最討厭和游客交談,他這樣做絕對活不過今晚。”
說著她抬起左手, 五指虛虛一握,一股相當強烈的力道當即從她的掌心傳來,秦非就像是一塊遇見了吸鐵石的廢鐵,砰地一下將自己脆弱纖長的脖子送進了鬼女的手中。
棺材里的npc下意識地順著秦非的話答道:“可是帶我一起也沒什么用,我什么也沒找到,你們不如自己過去,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家祖宅在哪——”
秦非向門那邊邁了一步。手起刀落。大多數人看起來都很正常,只有少數一兩個顯得不太對勁。
秦非瞬間明白過來。一個可攻略的NPC。
但那顯然不可能是一個成年男人。但最終通關的只有4個。
大廳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既然如此。
秦非揚了揚眉,這鬼嬰可真是不拿他當外人。秦非干一行愛一行,立志要將主播的崗位職責維護到淋漓盡致。秦非默默將蕭霄方才提到的知識點記在了心中,緩步走上前同那幾人打招呼:“你們好呀。”
他的眼睛亮閃閃的,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祠堂變了樣后就變得特別冷,簡直像是冬天,秦非呼出口的熱氣在空氣中凝結成了白霧,纖長的睫毛被水汽浸透后沉沉墜下,在臉上投落扇面般的陰影。
“那是當然了,我最尊敬的神父。”吱呀一聲。
“嗨~兩天不見,過得怎么樣?”而是他覺得,這么顯而易見的破綻,12號肯定能看出來。三途走進餐廳,繞著里面轉了一圈,向門口眾人搖了搖頭:“沒有。”
反正也是一群菜雞主播玩垃圾副本,有什么好認真看的!“還是吞噬我的靈魂?”談永在他的注視下漸漸低下頭去,整個人僵硬得手足無措,卻依舊一動不動。
“確實,你看另外兩個抽中居民身份的玩家,到現在連門都不敢出呢。”幾人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真是太難抓了!”
比起一路走來的其他七間囚房,這里的血腥味似乎稍微淡了一點,環境相對也比較干凈,像是有人刻意打掃過。“嗨~”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 各位圣嬰都將在這里渡過。”修女說道。“真的是絕了,第一次看到撒旦吃癟的樣子。”“這是一件十分嚴肅的事在我們這群人當中潛藏著一個殺人犯!”
這畫面太恐怖了,恐怖到簡直能讓人產生心理創傷。正是由于它無處不在,所以才更加容易讓人忽略。
他將手里一枚小小的圓片塞進了卡槽里,機器立即亮起。
這樣看來,進入副本世界倒也不全是壞事,秦非在這一瞬間竟然找到了一點苦中作樂的愉悅。“林守英一個人的破壞力,比亂葬崗里的幾百號人還要強得多。”鬼女慢條斯理地道。“你是特意等在這里的?”蕭霄詫異地問道。
“雖然報紙曾經報道過,這里每年都會有旅客失蹤,但你并沒有放在心上。你支付了高昂的旅費,報名參加了最好的旅行團。”“NPC呢?這里全都是玩家嗎。”
他露出一個心滿意足而又意味深長的笑容。
一切的一切從始至終都是那么的突兀,那么令人難以理解!他在秦非的床沿邊坐下,正了神色道:要鎮壓充滿怨氣的活尸,每一個步驟都復雜而充滿講究。
大約三分鐘以過后,導游看著還留有一小半食物的竹籃,抬頭,露出厭惡的表情,眼神如刀子般從一眾玩家臉上掃過。很可惜,休息的計劃最終還是沒能成功落實。即使他們只是通過欺騙獲得NPC短暫的青眼,但能夠帶來的益處,卻不可估量。
作者感言
這是真實存在的人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