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站在一片殘骸中,咬緊后槽牙,黑著臉看向秦非:“你剛才說的話還算數嗎?”
趕尸,又稱移靈,自古以來,“湘西趕尸人”的秘聞便在民間廣為流傳。蕭霄神情尷尬,但秦非置若罔聞。她眼中的紅血絲越來越多, 匯聚在一起,沁成一股鮮血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秦非答:“當然是繼續隱姓埋名,呆在這個地方。”
那手急切地不斷抓握空氣。“沒關系,暗火和蝴蝶八成是有仇。”秦非微笑著寬慰蕭霄道。與此同時,幾人頭頂,一抹絢爛的金光閃過。
確實擦得干凈,锃光瓦亮的簡直能照出人影。而那個被低階靈體時不時提起的金黃色大佬,竟又一次出現在了公眾視野中。
等等……是不是哪里搞錯了?“誰死對你來說獲益最大,后續帶來的麻煩最小,這就足夠了。”雖然那個魔鬼撒旦存在感不高,但也的的確確曾在直播鏡頭中出現過。
老太太僵尸風情萬種地給秦非拋了一個媚眼,雖然頭頂“不可攻略”的字樣,卻毫不掩飾地表達著對秦非的偏愛:“我總是要給這個小哥幾分面子的。”
可,若是秦非自己不在,那他們就一共只有三個人。秦非的視線掃過那剩下的六個空蕩蕩的靈位。可他真的問出口了,原本那些躍躍欲試的玩家們卻又紛紛開始慫了。
刀疤沒有將話說完,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秦非十分冷酷地開口提議。……炒肝。
“你們是想破壞村祭?”一旁,老太太僵尸聽幾名玩家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竟然用自己的僵尸腦子從零星破碎的交談中拼湊出了真相。
“配上主播這張臉的確非常加分。”他將聲音故意壓得很低很沉,已經完全聽不出他原本的音色。“連隨從怪物都養得這么好,老婆真的好賢惠嗚嗚嗚!怎么辦?我不能自拔了!!”
???
說得也是。其實秦非早料到了這一天。一言出,屋內所有玩家頓時齊齊看向他。
“哦——是、嗎?”
“說不定,我們可以成為合作伙伴。”從那幾人剛才的表現來看,他們分明是帶著目的進入那間廂房的。義莊另一角,秦非細細聆聽著外面的動靜。
“哦?”村長顯然不太滿意于這略顯空泛的回答,“就沒有什么意見,或者是建議嗎?”玩家們的神情變得謹慎起來。“快跑啊!2號玩家異化了!!”
直播進行到如今這個節點,新老玩家的區分已經十分明顯,玩家們十分自覺地將隊伍劃分為了兩半,老玩家神色鎮定地走在前方,新人們則面露警惕,不遠不近地跟在老玩家身后。
“我是一名……”秦非吞下不合時宜的“唯物主義者”五個字,目光從光幕中那長得不像話的一行行職業介紹上掠過,徑直落在最后一句上,“基層社區工作人員。”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彈幕哈哈大笑。就是直接去找修女。
“秦哥!”
系統似乎被秦非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驚住了,半晌沒有回答。孫守義與程松望向談永幾人的眼神明晃晃地寫出了不滿。
秦非:!蕭霄作為目前“不對勁的玩家”當中最典型的一環,已然被秦非打上了重點觀察對象的烙印。隨著蘭姆起身的動作,倍速播放的時間重回正軌。
而那一直在他身前奪路而逃的,除了幾名看守以外,竟還有那最先跑出去的三個玩家。
“好了好了。”孫守義打起了圓場,“咱們先商量商量接下來該怎么辦吧。”他們從之前開始就一直想去找秦非匯合,只是始終苦于沒有機會,秦非解救林業的整個過程全數落在了二人眼中。
“這些房間要怎么選啊,是可以隨便進嗎?”安安老師沒有回答, 呆愣愣地看著秦非。
“你的美甲真的好看,那天晚上在棺材里,我都沒看清楚。”
全軍覆沒這種情況雖不多見,但也并非少數。至于他時不時降智的原因——秦非也找不出來。
守陰村現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上。
談永垂眸冷笑,秦非不說,他總能找到別的突破口,這次輪到蕭霄臉上冒出問號:“?”
可是,他們真的可以成功活過三四場直播嗎?林業佩服得五體投地。
作者感言
敵暗我明,情況對紅方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