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賺點外快給隊友買高階傷藥,聞人隊長在自由交易市場接了個護送的單子,內容就是帶著刁明過一場副本。
系統提示說了,銅鏡現世,需要在“對的時間,對的地點”。他指向地圖上的一個樹形圖標。這里光線太過昏暗,僅憑手中蠟燭微弱的燭火,秦非沒能看清那片凹陷之下是什么。
玩家們緊張兮兮地縮在一起,一半人盯著安全通道,另一半人盯著電梯上的數字,生怕那數字趁他們不注意偷偷跳動一下。“啊啊老婆!!老婆可愛, 老婆再走快點啊!”
入夜時尚且明亮的月亮,不知何時被層層陰云遮蔽。那凸起的、長而平的嘴套, 已經很明顯地說明了事實:遲鈍的腦袋瓜終于靈光一閃,彌羊撲向那片雪地。
除了制服,三人還一人被分配到一個手電筒。秦非道。
他抬頭望向山崖, 分明看見那道一模一樣的身影還在向下爬, 已經十分接近峽谷底部,馬上就要落地了!即使是秦非,也并不敢擔保自己在今后的每一天都能找到任務做。沒必要十個人擠在一起,還是沒必要輪流守夜?
秦非:“……”他開始起高反了, 呼吸間覺得肺部像是被什么東西塞住,身形不穩, 不得不扶住一旁丁立的肩。傀儡給瓦倫老頭比了個手勢,瓦倫老頭咬著腮退后半步,十分不耐煩地催促:
沒花錢白看非常熱鬧,時間差不多了,秦非也要回家了,王明明家的晚飯六點開始。
秦非在下樓梯時順手收起了面具和頭頂的帽子,調整好衣襟上的紐扣,重新變回了皮毛柔順光澤的灰色貓咪。
船工頓時怒不可遏!“靠??”
而同樣的,杰克此舉,也無疑是在將蝴蝶的臉面按在地上摩擦。
他假借要進入休閑區,將手伸入收集箱中,看似是放進去了一顆球,實際卻撈出來兩個。NPC對準對面黃狗的眉心,壓下大拇指,仿佛扣動扳機。
男人清冷的聲音像是覆蓋著一層薄冰,瞬間撫平了秦非心頭的煩躁。這只是一條充滿了污染物的懲罰走廊而已啊。
實不相瞞,秦非覺得有點晦氣。兩排整齊的白牙裸露在空氣中,他們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
秦非覺得這動作好像在吸貓。作為控制流頭部選手,素來擁躉無數。“你好,請問這里有人在嗎?”
秦非卻不會因為他裝死就放過他。只有秦非一個人落在后面。
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美味的獵物走進樓棟內。但現在,彈幕也明顯地減少了。秦非小朋友雙手撐在射擊臺前, 圓圓的蘋果臉上洋溢著甜美又有禮貌的笑容,和剛才那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判若兩人。
“老婆:主要負責美麗,一絲多余的力氣也別想讓我出。”秦非愕然眨眼。刁明的臉好好的。
江同扭了腰,肋骨也隱隱作痛。但,事在人為。
“成功了!!”他正安靜地站在傀儡身后,靜靜觀望著樓下的情況。雖然王明明是主動自薦還分文不取的小義工,老板娘卻已經擺上了資本家的譜。
秦非覺得這是在異想天開。可是井字棋……奇怪的游戲對象增加了,被繩子拴住的可憐玩家們徹底喪失人身自由,走得慢了勒脖子,走快了也勒脖子。
操作間內, 玩家們渾身肌肉緊繃。王輝遠遠地看見秦非,就想腳底抹油往另一個方向去。
柔軟、冰冷、而濡濕。秦非詫異地眨了眨眼。孔思明一怔:“你什么意思?”
鬼火咋舌:“兄弟你這真是,天命圈選手啊。”三途不耐煩了,抽出鞭子,狠狠砸在地板上。直到走出很遠,烏蒙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他一邊向外走, 一邊翻看著手中的報名冊。這個人還真是怪好的!
“他下場還是會出拳頭。”蕭霄道。
秦非很少有閑心和人玩這樣咬文嚼字的游戲,可他現在就是這樣做了,十分惡劣地逼問著:“哦?剛才的,不就是你嗎?”“這是我不花錢就能看的嗎???”
阿惠和隊內另一個名叫谷梁的男玩家一起研究著那張破損的地圖,那是他們剛才從隔壁黎明小隊那里要來的。薛驚奇覺察到了來自NPC的怒意,臉色變了變,不敢再冒犯,猛然后退一步。觸感轉瞬即逝。
“所以說這組玩家是不是目前進展最快的啊?”
一步的行差踏錯,便事關生死。
作者感言
絞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