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抬手指了指門。秦非手中捏著一只靈燭,微弱的光僅夠照亮腳下那不足半米的一隅。(注:如需使用廁所,請出門五百米左轉(zhuǎn),使用社區(qū)內(nèi)的1號公廁。)
修女將門推開一條縫,從縫里閃進屋內(nèi):“有一件事,我想您一定會感興趣的。”
還好他下來時沒有多留一個心眼,將這地窖的門從里反鎖住,不然現(xiàn)在可就徹底完蛋了。雖然她沒有說完,但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身后,勁風(fēng)襲來,秦非旋身勉強躲過,嘗試著使用嘴炮能力打消鬼女殺人的念頭:“我不是外來人,我真的是受徐家人委托過來的!”
在規(guī)則世界中,能和NPC簽契約的主播,無一例外都是實力非常強橫的。這么快就來了嗎?
蕭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可他根本沒看到過啊。她明白了,自己為什么沒法下手殺他。肢體末端像是被無形的絲線所牽引,秦非的雙臂不由自主地向前抬升,膝蓋分明絲毫未彎,可人卻實實在在地從地上立了起來。
“就算你已經(jīng)確定那個NPC就是鬼,也暫時先別說。”他強調(diào)道。……“我們園區(qū)的設(shè)施全都是半年前才翻新過的呢。”
他的脖子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支撐力似的,頭軟軟地歪在一旁,嘴角邊殘留著可疑的水光。都快成內(nèi)部員工了,拿點員工福利也是應(yīng)該的吧。“正門擺著三炷香,東西南側(cè)各有一捧草木灰,門口懸白幔,屋內(nèi)懸銅鏡。”
但,該如何驗證這些猜想的正確性呢?外面的天色似乎亮了一點,雖然天空依舊灰蒙蒙一片,可從云霧背后勉強透出的一點點陽光來看,時間應(yīng)該是快到中午了。
尸鬼們攻擊力強勁,行動速度也不慢,但或許是受到那一塊塊枯骨與滿身腐爛碎肉所擾,它們的動作并不算靈活。正對著床鋪的墻壁上懸掛著一塊絨面的黑色布簾,面料精美,隱隱透出漂亮的暗紋。
身后,蕭霄的驚呼已經(jīng)解釋了一切:“我淦,他怎么朝著咱倆過來了???”在傳言中,趕尸人能夠利用秘術(shù)驅(qū)動死者,將客死異鄉(xiāng)之人的尸體帶回家鄉(xiāng),令其入土為安。
口腔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但林業(yè)已經(jīng)完全不在乎。
隨著秦非話音落下, 直播大廳內(nèi)的觀眾們齊齊一愣。
但也僅僅就是一點點罷了。而且……
……居然。秦非再接再厲,說出了他最想說的話:“走了半天我們也累了,能進您家里坐坐嗎?”除了王順。
總覺得不少玩家的表情都過于苦大仇深了,時不時扭動著身體,看起來非常難受的模樣。
秦非什么也沒有聽到。
“這不會對我造成傷害。”秦非:“好。”
他抬手敲敲自己的下巴,好像很認真地在思考似的:“唔,或許、大概,是因為他是在我房間的桌子上敲死的?”這畫面太恐怖了,恐怖到簡直能讓人產(chǎn)生心理創(chuàng)傷。不時有玩家從談永身邊跑過,可,一如孫守義先前所預(yù)料的那般,沒有任何一個人,多看他一眼。
——當(dāng)然,其實也不用6號逼迫,3號本來就是想去的。他從祠堂回到義莊時太陽才剛剛落山,即使后來玩家們交換信息耽誤了不少時間,抵達亂葬崗時至多也不過才晚上九點。
3號本身就是一個沒有主見、懦弱、且執(zhí)行力極差的人。刺啦一聲,衣帛碎裂的清脆聲響回蕩在空氣中。
0號一定是找準(zhǔn)了什么機會。
秦非身上蓋著一床淺藍色的純棉被褥,距離床不遠處有一張書桌,上面堆滿各種五花八門的冊子,高低錯落,排列得像一座座小山。需要撿起來用眼睛看。在一些游樂性質(zhì)的低端局中,賭桌的影響或許表現(xiàn)得并不明顯,可越是在高端局中,賭徒們?yōu)榱烁髯缘睦妫紩鍪郑ビ绊憽⒉倏v直播接下來的發(fā)展。
說話間,幾人已經(jīng)穿過了那條巷子。【258人為您點贊,688人關(guān)注了您的直播賬號。】
玩家們心思各異。
另外兩人左右分侍在布告臺兩側(cè),每人手中端著一個托盤。秦非寫下這樣一行字。雖然街道和建筑依然老舊而破敗,可好歹也算是有頂有墻壁、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房子了。
“主播%……&%——好美&……#”“那六個人并不是死了就算了,等到7月15,他們的尸體在村祭上還有用,村民們應(yīng)該不會大費周章的先將他們埋了,然后再挖出來。”在驗證完身份后,蕭霄帶著秦非來到一臺機器前。
會不會挖出什么嚇人的東西來……
這幾個是純新人,或才剛直播了一兩場的F級玩家。第1次參加R級對抗賽,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林業(yè)卻沒有回答。
作者感言
這一次,司機終于有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