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將門拉上,十分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了秦非的床上。秦非卻并沒有什么所謂,琥珀色的眸底依舊清澈透亮,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玩家們不明所以。
但他并沒有傻等在黛拉修女的辦公室里,而是起身,向著和修女相反的方向,繼續往走廊深處行去。
假如她一不小心著了副本的道,那也就罷了。剛才他還在想,可惜談永死了,刀疤也沒有跟來。
果然,就和2號當時一樣,血腥與死亡在教堂中是明令禁止的。眾玩家:“……”
不知何時, 每個人的腿上竟都多出了一條鐵鏈, 足有成人兩指,兩端分別捆在左右兩腳的腳腕上。屋里非常安靜,蝴蝶悄無聲息地走進屋內,客廳里空無一人,他的視線頭像一旁虛掩著的臥室門。黃牛裂開嘴呲牙一笑:“絕不收黑心錢。”
告解廳中陷入沉默。屋里沒有窗戶,幾人來時也沒有開門,整個房間都是舊紙張與灰塵的味道,秦非吸吸鼻子,抑制住自己想要打噴嚏的欲望。
不對啊,怎么輪到他就變成這樣了?剛才那個秦非一湊過去,導游整個人看起來眉目都舒展了不少,哪像面對他——那眉頭皺的,像是恨不得直接把他夾死。他被重重地彈飛了出去。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推移,王順已然徹底失去了神智,除了咀嚼與吞咽以外再無法思考其他任何事。孫守義:“……”
7月1日。
那些心中有所想法的人,在動手之前,也必須要好好掂量一下,自己是否能擔得起成為所有人公敵的后果。
說到這里,程松的眉頭皺了一下。難道是他聽錯了?
秦非略帶遺憾地感嘆。秦非想起2號晚餐時那野獸般的模樣,想起他夜嘴角邊殘留的血跡,心中涌起一陣惡寒。秦非眨了眨眼,邁步踏出祭堂。
而且這些眼球們。他漂亮的臉上露出思索:“嗯……就叫小蕭吧。”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了。
煙霧散去,他已經換了一副模樣。若不是三途及時出手,此刻鬼火只怕已經頭身分家。他的視線在教堂內四處流轉,不經意間與另一道和他同樣呆滯的視線相撞。
大家爭相沖向那扇門。
秦非覺得,哪怕世界末日現在降臨在了圣嬰院,喪尸挖開蕭霄的腦子,都要“呸”一聲然后晦氣地走開。
秦非詫異地眨眨眼。“兒子,快來。”
大半天沒有吃東西,秦非早已餓的前胸貼后背,再加上昨晚運動過量又失血過多,現在整個人都有種低血糖的眩暈感。他完全不明白黛拉口中那些話的含義。
一個牛高馬大的漢子,餓了三天,僅靠一個蘋果怎么可能能飽!他足以憑借自己的天賦,不費吹灰之力的成為公會里的首席獵頭。
“哼哼——哼哼——”黛拉哼唱著不成曲調的歌,邁步走向秦非的床邊。其他玩家也都看著秦非。
徐陽舒一張臉拉成苦瓜:“我哪有那么遠大的志向。”晚飯結束后,秦非、蕭霄、三途和鬼火又一次聚集在了秦非的臥室。只是他自覺無甚大礙,鎮定自若的樣子卻讓身邊的玩家齊齊后退了半步。
果不其然。雖然對鬼嬰已經失效了,但,若是將封印對象換成右邊僵尸呢?
也不知是劇情本就該走到這個節點還是被秦非徹底弄煩了,導游在秦非問完“吃了沒”以后竟然真的抬起了頭來。微笑,不知該說點什么才好:)
他龐大的身軀失去了支撐,像一灘軟乎乎的爛泥攤在地面上。暗火的人是這樣想的,可蕭霄卻被嚇得不輕。卻在下一個拐角觸驀地停住。
坐在他對面侃侃而談的青年又恢復了兩人初見面時,那種伶俐又外向的模樣,和剛才那傻不愣登的樣子看起來判若兩人。鮮血從深可見骨的傷口中滲出,將周遭土地染成猩紅一片,他用最后的力量滿懷期許地望向四周的黑暗,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頭頂的陰云散去些去,慘白的月光穿過云層,在他臉上落下起伏的投影。之后發生的一切與七日前無異,除了一些細節發生改變,其他全都沒什么兩樣。
利爪劃破衣物,就像尖刀刺進豆腐那樣輕易,肩膀下的皮肉傳來陣陣尖銳的刺痛。事實上,玩家要想確認一個NPC是鬼,有且僅有一種有效論證方法:他抬手,將電話聽筒拿起。
他話說的比較委婉,所謂的“轉轉”,其實就是各自去做陣營任務的意思。秦非頷首:“剛升的。”他站在門前,似是有些想不通。
秦非知道自己皮脆,主打的就是一個把紅當水喝。而一旦掛墜被液體盛滿,玩家就會徹底失去神智,變成一個無知無覺、只知道遵循天性的怪物。
“和鬼火那樣的人吵架的時候,不要順著他的邏輯去和他爭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邏輯。”秦非無辜地眨眨眼:“我可沒有騙人,我說的都是實話。”
作者感言
秦非沒想到自己隨便一句話還傷了它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