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將他平日清潤溫和的神色掩去,露出更原初的輪廓來,顯得比白天冷峻風了不少:“有什么必要呢?”看守們明明都有武器,那武器攻擊性還不低。
那是一條鞭子,皮質的黑色鞭身讓它看起來光澤而富有力量,像是一條活動的長蛇。
導游很快就不耐煩了,他不喜歡這個頂著一張丑臉的黃毛一直在他眼前晃,他給了對方一個陰惻惻的眼神:“有屁快放。”
那個高玩摸摸腦袋,扭頭看向自己身后的人:“蝴蝶大人?”
看到秦大佬按下按鈕,他的腦子就一片空白。啪嗒。
被困在天井中心的村民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這可把徐陽舒嚇的夠嗆。
直到太陽落下又升起七次。蕭霄將信將疑,這不是個本土湘西趕尸本嗎,怎么徐陽舒形容的鬼聽起來跟貞子似的?記憶畫面在這一刻崩壞瓦解。
道路彼端,一扇緊閉的大門靜靜佇立在黑暗中。棕紅色的漆木高柜靜靜佇立在角落,深色的絨布將里面的光景遮擋得嚴嚴實實。孩子們列成一隊,沿街向前走。
只要他一做出這種表情,要么就是要坑人,要么就是要哄人,要么就是又要說點什么歪理了。可是這一次,他拿到球,卻像是抓住了一把剛從爐子里拿出來的、還未燃盡的炭火。饒是如此,在見到眼前三人背靠背癱在一起,各自瘋狂往嘴里灌藥水,還一邊灌一邊yue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小小震撼了一下。
“滴答。”三途覺得秦非的舉措十分明智。
“快跑!”血腥瑪麗。
恐懼如同一對無形的鐐銬,將他的雙腳牢牢困在原地。
“主播到底在干嘛呀??”
腳步聲凌亂,推嗓咒罵聲不絕于耳。
她不知道哪里才是重點,干脆從最開始的時候一點點敘述起來。三途眉頭緊蹙:“不清楚。假如我們公會或者黑羽那邊在找小秦,大概率是想將他作為種子吸納進公會內部。”
眼看追逐在秦非身后的尸鬼越來越多,兩名老玩家的神情在這一刻都有些復雜。秦非知道自己皮脆,主打的就是一個把紅當水喝。……
這……況且,有關神像的這部分規則都是下午導游在義莊門口口述的,秦非記的十分清楚,導游當時眼底深處閃過的恐懼清晰可見,秦非能夠篤定,那絕不是裝出來的。
分明是令人目眥欲裂的驚悚場面,秦非心中卻驀然一動。面對這個難得的“知心朋友”,秦非也著實沒有客氣:“你知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安全離開守陰村?”
和直播間內的觀眾們一樣,秦非同樣認為,這被規則刻意模糊抹去的兩個字,就是【墻壁】。
“你不是我們的兒子!”秦非像是無意識般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胸前的掛墜。蕭霄感覺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充滿了力量。
徐陽舒欲哭無淚:“我哪兒知道啊!”和祠堂里其他那些房間的門不同,這扇門看上去更大、也更新,能夠看出被重新粉刷過的痕跡來,門扇上雕刻著精致的萬字形鏤空雕花。秦非低頭看了看自己。
秦非瞇眼,望向對面的蕭霄。
兩側的暖色壁燈熄滅,血修女經過的地方, 不知從何處亮起的黑紅色燈光詭異地閃爍著,將周圍的每一寸地板墻面都映照得仿若案發現場。徐陽舒說完這些話后就郁郁寡歡地縮回了棺材里。注:未能成功召喚出尸體或游戲提前結束,則視為游戲失敗。
她急匆匆的向前走了幾步,一把抓住12號的手:
他望向走廊上的人們,瞇了瞇眼睛,面上閃過一絲薄怒。秦非斟酌了一下詞匯:“cosplay愛好者?”
所有觀眾都心情激蕩。之后發生的一切,真的會如剛才那位觀眾所說的那樣嗎?這老頭看起來倔強固執又不好說話,勸也勸不住,還不如隨他去。
林業抿著唇,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那兩個人……”這兩個電鋸狂魔是追逐場景中的怪物,這令他稍微得了些安慰。推門進來的是宋天。
假如老人真的對他們暴起攻擊,那玩家豈非只能被動挨打?
在那條不過兩三分鐘就可以穿過的走廊中,似乎有人起了爭執。右邊僵尸頭頂的僵尸帽子被秦非剛才一巴掌甩飛了,秦非的手現在就按在它的天靈蓋上,五指伸直微微用力,仿佛在告訴右邊僵尸:那粗獷的、帶有力量感的、像是能夠浸透石質墻壁沁到墻面另一層去似的字樣,光是看著便讓人覺得骨縫發冷。
當然,這小伎倆最終也沒能生效,秦非帶著鬼嬰的衣服成功進入了里世界,而鬼嬰本身則依舊不見蹤影。這個人怎么這樣啊!!
作者感言
林業傻眼了:“這要怎么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