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問題著實有些難以回答。秦非冷眼旁觀。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
半分鐘后,當她終于聽明白蘭姆說了什么以后。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了答案。
對面,鬼女恐怖而又不失精致的臉蛋上閃過一絲意外。
僅僅只是因為,這個村莊,早在幾十年前便已徹底覆滅。“大概,可以解釋這里的村民為什么要每年按時舉辦村祭。”刺耳的噪音讓秦非和修女同時皺緊了眉頭。
嘶!如果那真是血的話,以秦非算得上內行的痕檢經驗判斷,應該是有人在他這個位置、以和他相同的姿勢。
……雖然他確實是這么個意思。
也不知黑袍NPC用在她身上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她的血根本止不住,只能靠不斷使用補血藥劑拖延時間。
這極富暗示意味的圖案,令秦非渾身的血液都隱隱變得灼熱起來。
“切。”有靈體不屑地嗤笑了一聲。不是人走進去、把自己關在里面,在烏漆抹黑的一團中對著上帝禱告?導游不在大巴車里固然令人失望,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對啊,他們都好聽那個人的話,都到這么危險的關頭了,還是他說什么他們就做什么誒,連解釋都不需要一個。”
彈幕的浪潮大體上分化成了三類:爸爸媽媽依舊站在客廳中,一人舉著電鋸,一人舉著砍刀,微笑地看著他。假如追著秦非想要吃掉他的,是喪尸或者野獸那種純粹吞噬血肉的對象,秦非一樣難逃一死。
但,能躲一時是一時。
他盯著前方不遠處。林業沒看過去年的展示賽,不清楚彌羊究竟長什么模樣,但據對方迷弟迷妹們的形容,他的外表,是那種“陽光開朗、元氣滿滿的純情男大”。起碼不全是。
濃郁的白煙就地掀起,彌散在整條過道當中。
“義莊。”有玩家緩緩讀出了房前牌匾上的兩個大字。“面板會不會騙人?”
果不其然。聲音洪亮,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嗚嗚嗚、哇——你們藏到哪里去了啊……”
半個人影也不見。一時沒找到合適的詞語指代,他頓了頓,繼續道,“怎么和別家門口的顏色不一樣?”神父:“……”
啪嗒。
他警惕地看了一眼三途和鬼火,在秦非示意他并不需要避著他們以后,林業顧不上解釋,動作飛快地將幾人帶到了不遠處無人注意的小巷子里。
……
別人還很難看出來。
秦非眉心微蹙。
事實上,相較于程松去救凌娜,反而有另一點,讓秦非更不明白。醫生點了點頭。
他對它挺感興趣,它看起來像是一件有趣的新鮮玩具。他們談論的時候,刀疤一直在下意識地向著祠堂所在的方向張望。他倒要聽聽這個人能說出什么驚人之語。
系統提示音在秦非腦中不斷響起。
“地是空虛混沌……”現在他眼里完全看不到兩人之間的年齡差距。
這根電話線,秦非剛才檢查大巴車的中控臺時發現的。“小朋友們玩游戲時,只要我一吹哨子,他們就會乖乖停下聽我的話。”這根本連屁也看不到好嗎,謊撒得也太敷衍了。
他用了最笨的辦法,但他以為這是唯一的辦法。
以此類推,1號那個偷窺狂會變成如今這副鬼模樣,也是合情合理。
“亂葬崗?祠堂?還是村民的家里?”青年假惺惺地勾起唇角,看向程松的眼神中帶著一種令人十分不適的了然。當時秦非并沒有當一回事。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風貫穿整座走廊,掀起年輕神父身上污濁的衣袍, 衣袂翻飛,在風中咧咧作響,像是一面在血色中舞動的旗幟。
作者感言
林業傻眼了:“這要怎么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