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與死的威脅下,丟一點臉算得了什么?這一次她揮舞著掃帚,沖正坐在書桌邊的秦非打來。鬼火&三途:“……”
“嘿嘿,你們都不怕的嗎……膽子真大哈。”他摸了摸后腦勺。孫守義這樣說也是好心,怕不清楚情況的新手玩家被新規則誤導,而忽略舊有規則的重要性。
一旁,撒旦見秦非久久不說話,還以為他被自己說動了:“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秦非對黛拉修女在往期副本中的表現一無所知。或許沒辦法透露得太詳細,但,有的時候,哪怕只是很少很少的一點點,也會對副本中的局勢造成巨大的影響。
如今這枚吊墜依舊和昨天下午剛拿到手時一樣,嶄新,光潔,圣母的懷中嵌著一枚空心的玻璃珠,里面空空如也,像一顆透明的氣泡。【圣嬰之一:好感度0%(艾拉警惕一切可能會對她的孩子造成威脅的陌生人, 作為一個負責任的母親,她會牢牢把持住家門,不放任何人進來。)】
秦非精神一振。奇怪的是,秦非看不清他的五官。告解廳外,鬼火露出一個不太好意思的表情。
如果他能成功,那他就會直接成功。
見其他玩家一臉菜色,秦非也不多做解釋,無奈地將那顆眼球塞回了自己的口袋。而第六條中那句‘后果自負’的‘后果’。
說起來,也真是一項人類發展中的未解之謎,為什么人到一定的年紀后,都會變得特別熱衷于給年輕人拉郎配呢?禮貌,乖巧,友善。
在這種情況下,假若孫守義貿然上前勸說,不僅不會有人覺得他是好心,反倒只會將他當作阻礙他們探索副本的絆腳石罷了。
假如這個老頭真的是能夠竊取NPC信息的精神類盜賊。他當然知道眼前這群人去徐陽舒的老家,是為了尋找那本記錄著趕尸之術的書。但秦非沒有理會他。
是啊,他們怎么會覺得徐陽舒在棺材里躺了三天,是一件合乎常理的事呢?
他舉起手,放在眼前打量著。然后,在對方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直接出手。
在秦非與血修女之間,情況更加危急的567三人目光交錯,也甩開秦非跑向了別的路口。NPC生氣了。所有人都自身難保,哪還顧得上別人?
這個有些特殊的名字成功吸引到了秦非的注意。新人排行榜是D級到C級主播通用的榜單, 名次排列運算機制復雜,并不簡單地以玩家所持有的積分多寡為計數。“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
三分鐘。一個平頭男性新玩家聞言連連點頭:“有的有的,看到了!上面寫著我是紅方陣營,要我去抓……鬼??”秦非抿唇輕笑,對工作人員說話時的語氣溫和得不可思議。
還沒等他開口詢問,沒搶到床鋪的玩家已經自己解決了這個問題:“那邊墻角好像還有一張折疊床。”隨即,有個女人驚聲叫了起來:“你誰呀?!”
“等你離開迷宮,成功到達目的地以后,迷宮的存在與否就也不那么重要了。”她抬頭看向一旁的玩家們,黑白分明的眼中寫滿疑惑,似乎是想問:是不是你們把我的小伙伴藏起來了?
而秦大佬用“他還要繼續在告解廳騙人”的理由留了下來,卻在那兩人離開之后立即將門反鎖,轉頭走進神父的隔間。秦非目睹完這場鬧劇,收回視線,轉身向休息區更深處的寢室走去。有人當場就花錢截了秦非的圖傳給了親友,還有人一眼找準商機,將直播截圖印在了小扇子上,在0039號直播光幕前擺起了小攤。
餐量不算很大,為了避免浪費“主賜予的食物”, 在場的24人都將晚餐吃得一干二凈。“哦——是、嗎?”一切才又恢復正常。
玩家指認鬼是鬼,并不需要確鑿的證據。
說完這句話后,鬼女懶洋洋的錘手向后靠坐,緊緊盯著秦非的臉,像是想觀察他接下來的表情似的。說完這些后修女轉身離開。
鬼女微微抬頭。為的也是告誡主播們,最重要的還是做好內容,不要搞凈搞些花里胡哨的事。
三途和鬼火的直播間內,無數條不同的消息都在傳達著相同的警告:
值得吐槽的點太多, 他一時間竟不知該從何處入手,最終訥訥道:“啊,你要找污染源啊……可是, 呃, 這該怎么去找啊?”“一旦那些人順利結盟,就會開始挑選之后下手的對象。”具秦非說,他和程松同樣也是在與各自的隊友走散后意外遇上的。
秦非道:“你不用去考慮其他人”但蘭姆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鬼火在一旁都聽懵了。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過經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我們也要跑嗎?”林業望著眼前的亂象,一時間不知所措。
她抬頭向那邊望了過去。
他說這些話時沒有看向會議桌旁的秦非和,并未認出,這個正在聽他們閑談的三途的朋友,就是他口中“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他們現在既然已經成了活尸,行起事來自然就要遵從僵尸的習性。秦非隱約覺得,自己似乎摸到了某種的思路,這思路距離正確答案已經很近了。
否則在直播間里影響不好,萬一被系統判定成消極游戲,說不定還會弄出什么些騷操作來為難他們。
作者感言
聽到這里秦非終于明白了,原來早餐鋪的抓鬼任務這么簡單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