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的,僅僅是看著秦非這副古井無波的模樣,蕭霄心里就安定了不少。蕭霄被秦非云淡風輕的語氣打擊到了,充滿怨念地瞟了他一眼。但起碼!
甚至,蕭霄在規(guī)則中心城閑聽八卦時曾了解到,其中有不少人都是窮兇極惡之徒。
似乎是副本刻意對玩家進行隱瞞,避免大家向更深層次的秘密進發(fā)一般。而偌大的教堂中,有個人正呆呆地站在那里。
憑什么?“孫大哥和林業(yè)他們幾個還在外面跑呢,剛才我來的路上遇到他們過?!?/p>
他呆呆地看著秦非穿上了那身神圣莊嚴的衣袍,將十字架懸掛在胸前。與之同時響起的,還有那道副本剛開始不久時,玩家們在教堂里聽到過的鐘聲。為的就是避免什么時候一晃神,自己就開始繞圈。
正常人下副本,帶武器的、帶藥品的、帶各類道具的,都十分常見。
秦非嘆了口氣,任命地閃身,避過了迎面而來的襲擊。他仰起臉,望向周圍眾人。極限的視覺刺激,致使剛才還緊密聯(lián)結(jié)的隊伍在剎那間分崩瓦解!
從16號到19號,四個人,不可能不約而同地選擇擺爛不去做任務(wù)。他只好趕緊跟上。
告解廳前,他期待已久的玩家終于出現(xiàn)了。秦非坐在沙發(fā)上, 沒有像蕭霄他們幾個一樣癱倒, 背脊依舊挺直,儀態(tài)優(yōu)雅得像是一顆生長在懸崖邊的青松?!霸?、怎么了……?”宋天小心翼翼地詢問。
當然也擋住了玩家們的視線。
三途皺著眉頭,送給鬼火一個十分不滿的眼神。
秦非環(huán)視一圈,見空地上只有他們?nèi)?,便詢問道:“?他人呢?”村祭還沒開始,他們不可能以如今這副模樣出現(xiàn)在守陰村的村民們的面前。一如上次那樣,他被彈出了蘭姆的身體。
大概直到任務(wù)完成之前,他和24號在這告誡廳中,暫時都不會受到來自0號和2號的威脅。老人灰蒙蒙的眼中翻涌著不善,尖銳的目光像是淬了毒藥的飛刀,直直往凌娜身上射去。
“艸我真是服了,老婆可不能死在這里啊?!边@個12號究竟有什么魔力?
他剛才躺在床上,本來想思考一下秦大佬的作戰(zhàn)計劃究竟可不可行,結(jié)果一不小心就睡著了,睡到直打鼾。
畢竟今天的蕭霄樣子實在太奇怪了,秦非合理懷疑,他從進直播開始就中了什么招。說著她將一串鑰匙交給秦非。
三天前在F級新人大廳曾有過的盛況,此刻再度復(fù)現(xiàn)。撒旦抬起頭來。
她在房間里翻找了那么久,難道什么東西都沒有找出來嗎?秦非猛地扭頭看向房間另一側(cè),隊伍末端,最靠近右邊的凌娜已經(jīng)低聲開口,嗓音沙啞中帶著十足的緊張:“那邊也有一個。”按照他們原定的計劃,接下去該做的事就是努力挖掘其他玩家的秘密,在最后不得已的獵殺時刻開始之前,將自己的積分堆到高點。
落筆后,那些后來才出現(xiàn)在紙上的規(guī)則很快地消散了。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這個東西的確十分具有標志性,一看便可得知,主播的確已經(jīng)找到了正確的通關(guān)思路。
鬼火在上次的副本里打賭輸給了秦非,出副本以后他就愿賭服輸,把自己天賦技能的內(nèi)容告訴了他。在小秦真的成為他們的同伴之前,對于他們來說,充其量也不過就是一個流傳在中心城中的八卦而已。
原來他們賭的就是這個?一分鐘前身邊還都是人,現(xiàn)在整片幼兒園的空地上,卻只剩下了秦非一個。
在這種對于兩人來說都生死攸關(guān)的緊張時刻,這份和緩顯得非常不恰到好處。七月十五,祭祀當天,他們的尸身必須出現(xiàn)。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24號一眼。
“何止是導(dǎo)游,他昨天晚上連一只手都不放過?!薄澳愕纳砩希小k’的氣息?!惫?女居高臨下地望著秦非。
“如果在七月十五前沒有完成祭祀,林守英就會再次尸變?!惫砼?,“我要你們破壞這場祭祀?!薄?
在所有人都聚集在院子中央的時候,他悄無聲息地脫離了玩家隊伍,一個人慢悠悠地走到了院墻邊。街道環(huán)境十分臟亂,遍地都是垃圾,臨時搭建的棚屋、席地而坐的商販,幾乎將道路兩邊占滿。
他在喊的時候還不忘刻意壓低嗓門,免得觸犯了休息室中不許大聲喧嘩的條例。幾聲敲門聲輕輕響起。
說到底他只不過是拒絕了撒旦剛才的提議,以及敘述了一些事實而已?!芭椋?”然而,誰都沒有想到。
外面那些眼睛,不止他們,院子里的老玩家們也看見了。是蕭霄。
隨著村長的動作結(jié)束,禮堂里那二百余個木偶般的村民忽然齊齊抬起手來!數(shù)道感激的目光落在秦非身上,秦非站在原地,抿唇微笑,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模樣。好在他雖然蠢了點,卻十分懂得審時度勢,眼見秦非他們叫凌娜閉嘴,直接跟著抬手捂住了嘴巴。
不得不說, 從徐家祖宅到門后世界, 再到義莊廂房。
作者感言
“系統(tǒng)啊,賞他一條褲子穿吧,孩子的大腿根都露在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