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松步履急切的從車頭走到車尾,腳步,頓住回過身來,搖了搖頭。
“他是鬼!他是鬼!”他一直不停重復這句話。不知道是不是秦非的臉皮厚到足以打動人心,老人竟真的同意了。
而第六條中那句‘后果自負’的‘后果’。
但,0號已經從秦非的動作中讀懂了他的意圖。
鬼嬰仰頭瞪向秦非, 捏著拳頭揮舞了幾下, 十分不滿意的模樣。蕭霄有些茫然:“我們要做什么?”
秦非欣然應允:“沒問題。”必須主動出擊,掌握比規則更多的信息,才能看穿規則的漏洞。
鮮血從深可見骨的傷口中滲出,將周遭土地染成猩紅一片,他用最后的力量滿懷期許地望向四周的黑暗,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但三途已經沒有多余的心情去和秦非爭辯這些了。
迫于秦非的實力與程松的壓制,他一直強忍著沒有動手,如今終于找到一個正當理由,那張丑陋的臉龐閃過一抹計謀得逞的陰暗神色。可此刻,他卻不由自主地無比懷念起這個消耗了他上個副本一半積分的小掛件來。前面幾人進門時,他分明是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的。
簡單來說,無論在場有多少玩家或NPC,只要秦非在,他永遠是那個最拉鬼怪仇恨的人物。那袋子里裝的糯米太少了,將左邊的僵尸圍攏后,竟就有些不太夠用。那只手掀開簾幕,向前,再向前。
老色批們才不在意秦非是圣父病發作還是臨時腦子抽筋!刀疤是個四十幾歲的男人,樣貌丑陋,過于緊湊的眉間距使得他在看人時帶有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他的身材算不上高大,但舉手投足間滿帶狠戾之氣,令人望而生畏。秦非眼角的肌肉都快抽筋了。
這些線索就是由曾經通關那場副本的玩家們提供的。
“所以。”秦非終于找到機會,將對話切入了正題,“休息室里那張紙條上寫的東西,的確和你有關,是吧?”秦非挑眉。
這一幕直接震撼了所有人。
聽見秦非叫他們“親愛的爸爸媽媽”,王明明的父母臉上頓時露出滿意的神色。有靈體嘟嘟囔囔地說道。鬼火露出茫然的神色。
14號的眼底這才像是突然聚了光。
“多可愛的孩子啊!瞧,他正在朝我笑呢。”快想想辦法……快想想!來不及了!
由于害怕錯過線索,他不得不強撐著,一直保持清醒。
見到秦非他似乎愣了一下,目光從秦非的臉上轉過一圈,又重新回落到腳下的地面上。
在林業看不見的某處光幕前,無數靈體正輕松愉快地匯聚在一起,它們津津有味地觀看著他瀕死的印象,像是在看一場沒有營養的商業電影。NPC媽媽興沖沖走向餐廳,將餐廳的燈打開。
這種全方位無死角的包圍行動,似乎已經完全將秦非的生路賭死了。完了完了完了,這次真的完了。
這討人嫌的提示聲音能不能關掉?蕭霄心有余悸的望著他們的背影:“實在太可怕了!還好我跑得快。”
他實在很難相信眼前這個傻得冒泡的新人能有這種本事。——尤其是第一句。艾拉一臉遺憾:“如果你有事找醫生,只能去他的辦公室等著,碰碰運氣。”
精神免疫:???(系統統計故障,請及時修復)
這個問題,同樣也是光幕背后的無數觀眾所想知道的。對抗呢?“你不是我們的兒子!”
頭頂的倒計時一分一秒滑落,可死亡威脅卻從未減退,甚至愈演愈烈。出于某種考量,秦非在敘述的過程中隱去了一部分事實。
可是,玩家們彼此對視著,目光中卻都透露著遲疑。一切懸而未明,隱藏在暗處的很有可能就是致命的陷阱,一步行差踏錯,等待著他們的,很可能就是滅頂危機。
他只有找人。秦非反應迅速,原地后退了一大步。
一行人就此離開大巴,踏上回程的村道。“那個人隸屬的公會叫鬼火,鬼火是暗火的影子公會,暗火和善堂掛靠的黑羽一直都不怎么對付。”蕭霄盡心盡力地科普。
長時間的饑餓令他幾乎前胸貼后背,僅僅是一個坐起來的動作都足以眼冒金星。司機并不理會。“每個S級玩家曾經都是E級玩家,他們能做到的事,我們也一樣可以做到。”
“他又來了,林守英的鬼魂殺人了!”說說他指了指自己剛才坐的方向。
作者感言
最后,那團黑霧感到了倦怠,盤亙在了蘭姆的腦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