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鎮靜地向著二人頷首,邁開長腿,一步一步朝門邊走。此時,玩家們正穿著整齊劃一的紅白條紋T恤,三三兩兩地站在一起。
那個高玩摸摸腦袋,扭頭看向自己身后的人:“蝴蝶大人?”
爸爸媽媽,對不起啊。華奇偉飛速開口:“是一個穿著一身明黃色布袍的中年男人,手里拿著一個很像佛塵的東西。”
走廊不長,兩人很快來到安全通道門口。從副本里出來后,林業還去垃圾站找過阿姨,可僅僅一天的功夫,垃圾站里就已經換了個人。幽幽冷風吹拂過他的臉頰,弄得他睫毛簌簌發癢。
對著另外幾個孩子她尚算和顏悅色,而和蘭姆說話時,卻永遠皺著眉,一副十分不耐煩的樣子。林業眼中寫滿疑惑:“那個老頭, 有什么特別的嗎?”他要去看看,那幾個老玩家到底都隱瞞了些什么副本信息。
這下連蕭霄也忍不住要翻白眼了:“你都被投送到這個副本來了,你還問為什么?”所以秦非問出了那個問題。
“咚——”他魂都快嚇沒了。他將掛墜翻了過來:“你看看背面。”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這份黃牛的工作,可卻被系統派遣到了戶籍管理中心這種沒油水的地方。
秦非穩步向前方駕駛位走去,蕭霄攥了攥拳頭,心一橫,雖然間隔著相當一段距離,但還是跟在了秦非身后。這也正是副本中,里世界的黛拉修女會表現得如此厭惡同性戀的原因。
秦非沒有手表,也沒有手機,但他對每一秒鐘時間的流逝都有著異常清晰的感知。秦非有些意外:“你是遇到什么事了?”既然他已經知道,所謂的24名圣嬰其實只是蘭姆的24個副人格。
距離光幕最近的黃金觀影位上,透明的空氣微閃,那個一看便十分富貴的高階大佬此刻正雙眼發亮的盯著光幕。老神父真的很怕,等一會兒走到他的寢室門口時,這個年輕人會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扔出窗外,并宣布這間房間從此歸屬于自己所有。那,這個24號呢?
繼而被污染影響,失去理智。“啊——啊啊啊!!”
森森冷風吹過,掀起眾人的衣擺。
“草!這他媽是什么情況?”
她在感情上已經被秦非說服了。身體依舊向前,頭卻270度地扭到背后,幾乎扭成了一個麻花!
秦非揚了揚眉。僵尸們長長的獠牙裸露在嘴邊,尖銳的指甲即使被霧氣遮掩都難掩其殺傷力,毫無疑問,假如被抓住,下場一定十分凄慘。
倒計時出現的一瞬間,所有玩家的心臟都緊繃起來。
蕭霄連忙跟上,兩人將腳步放得極輕極緩,猶如兩只夜行動物,悄無聲息地來到門后。
心理壓力實在太大,鬼火開始沒話找話:“我們要合作嗎?”前方,是一片如迷宮般的走廊。看見來人是秦非,村長一愣,眼中寫滿難以置信:“你居然——你、你怎么……”
這個有些眼熟的名字吸引了秦非的注意。當時一部分地區黑死病橫行,為了杜絕感染的可能性,醫生們在防護方面進行了一些研究。按照玩家們原本的設想,假如那六具尸體只是六具普通的尸體,他們就直接一把火燒了。
“我想說的是。”她勾起唇角,“徐家將祖宅打造成一棟鬼樓,為來往游魂提供安身之所,可不是一點利息都不收的。”安安老師是秦非進幼兒園以后遇見的。玩家們剛才站得遠,因此看到那小孩哭時,他只以為是小孩子眼力差,沒找到藏起來的同伴,又氣性大輸不起所以才發脾氣。
“什么?!林守英的眼睛?”孫守義聞言愕然瞪大了眼睛。也更好忽悠。所以留下來一起等他。
這可實在沒什么難辦的,秦非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是嗎?”村長的音色中逐漸沾染上了幾許陰森,帶著壓迫感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你確定?”“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實在太抱歉了,原來不是大佬學識淵博,只是因為他不夠勤學好問。
秦非微笑:“不怕。”
全部說完后,教堂內陷入寂靜。薛驚奇被懟了,笑了一下,竟然也不生氣。
這類人絕對不在少數。那些本該記載著文字的頁面, 全都變成了一張張白紙。一股溫熱迅速向外噴涌。
直到走到無人的小道,他這才開口:秦非的眉頭瞬間皺緊。
刺頭神色不悅:“什么叫應該呀?”林業沒有回答他,張口幾次卻都沒有發出聲音來,最后只是緩緩抬起手指,指向了秦非的背后。或許是大巴車內的規則與村中不一樣,又或許是導游被過于強烈的好感度暫時蒙蔽了雙眼,這回導游沒有退后,而是由著秦非笑嘻嘻地站在了和他不足一拳的距離內。
假如蕭霄剛才和秦非一起去了鳥嘴醫生的辦公室,此時他一定會意識到,秦飛正在默寫鳥嘴醫生桌上的那本筆記。總會有人沉不住。秦非說完,程松的臉皮輕微地僵了一下。
作者感言
長長的針頭泛著刺眼寒光,扎進2號脖子里的時候,他發出了像殺豬一樣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