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翻窗的人也一樣。即使他們先前沒有發現那些小手,可窗外黑霧彌散,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外面危機四伏。
那聲音似乎對秦非的反應感到有些難以理解,頓了頓,很快再度響起。不是他不想多寫,而是系統規定,一條線索最多不能超過10個字,且僅允許涵蓋一個信息點。
他覺得自己的鼻子好像被什么東西堵了似的,脖子也像是被什么東西掐著,呼吸越來越困難。秦非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能隱約辨認出這是個身著青布長衫的法師,腳踩草鞋,頭上戴著一頂青布帷帽。
秦非步履緩慢地挪動在雜物中間,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踢倒什么東西。那是兩個看起來和崔冉差不多大的男性玩家。
事實上,秦非也的確不是第一回干這個。祂這樣說道。
“臥槽!今天真的賺翻了!”很快。秦非沒有回應蕭霄,幾秒鐘以前,那道電子合成女聲又在他的腦海中響了起來。
因此最終他還是不可避免地被抓住。接下來的時間里,在修女不時的追問之下,秦非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40分鐘的中國近代史。徐陽舒仰面朝天地躺下,如今他也用不著裝昏迷了,睡得心安理得,沒一會兒就響起陣陣鼾聲。
片刻過后,浪潮一般的議論聲洶涌迸發。
他在床上坐下,還沒來得及思考什么,房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很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得團團轉,可看他如此坦蕩地點頭稱是,三途心中依舊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陣“這個人可以相信”的念頭。
那些西方電影里好像的確都是這么演的。某日,怪談世界的直播間內冒出一個畫風異常突兀的新人主播。沿途遇到了幾組玩家,視線交匯之間神色都很緊繃,擠出看似友好的微笑,眼神卻一個勁的往秦非身上瞟。
根據醫生筆記里的記錄,16到23號是蘭姆來到教堂后,受地牢中那些囚徒影響而衍生出的人格。他在沙坑旁踟躕良久,在安安老師徹底不耐煩之前,終于說出了他的答案。0號囚徒。
這些看見血肉橫飛或是腸穿肚爛的畫面,也從不皺一下眉頭的觀眾們,現在卻被這叢小小的苔蘚驚得面色煞白。
進門前的那一瞬間,他的身型卻忽然頓住了。“秦、你、你你你……”
不遠處,鬼女的另一分身因為失去主體的操控,已然消失不見。室內恢復安靜,秦非一個人躺在房間里,盯著天花板出神。鬼嬰仰頭瞪向秦非, 捏著拳頭揮舞了幾下, 十分不滿意的模樣。
聽起來就像是給人家拎包的小弟。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人又向前走了一段,秦非認出了他的臉。
熟悉的男聲混雜在一堆音色各異的呼喊聲中,被秦非精準捕捉。秦非默默松了口氣,連姿勢都未做調整,干脆就這樣睡了過去。“替7號懺悔□□,替8號懺悔他是一個同性戀者,15號是個控制狂。”
刑床上,秦非整個大腦里所有還活著的腦細胞全都在飛速運轉。雖然聽起來很飄渺,但總也算式能自圓其說。門外空空如也。
秦非恍然。這一次,里面還會藏著一個神父嗎?隨著秦非鏟下的土包越堆越高,一個小小的棺材完整地顯露出來。
秦非的心跳速度越發急促,這詭異的情景竟令他涌起一股難得的興奮。“臥槽!!!”
“你在撒謊!”黛拉修女的聲音尖銳起來,“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就是一個無恥的騙子!”
這條臺階本就青苔遍布十分難走,如今秦非和蕭霄更是一邊奪路而逃,一邊用手指頭死死摳著一側的墻壁,生怕自己腳滑掉下去,直接將底下狂舞的電鋸變成碎肉機。
難道祭品們都跑了嗎?
蘭姆記得哪些,秦非就能看到哪些,而那些被蘭姆遺忘的內容,秦非自然也就無從得知。
刀疤卻并沒有和她交流的意思,十分不耐煩地道:“別廢話。”
他還以為自己跟著秦非是過來看熱鬧、當跟班的。秦非忽然發現一件事,自己這個天賦技能,除了可以在npc不斷上升的好感度中獲利外,似乎還能直接拿來當一本怪物書用。
“直播里這對夫妻,我的確是見過的。”
正對樓梯的是一道走廊,上面堆滿了雜物,舊報紙、散落的床單被褥、燈泡、鐵絲、拐棍……七零八落的雜物散落了滿地。
顯然他們就是在找眼前的青年。林守英、尸鬼、村民、徐陽舒、祠堂……很快,一切都湮滅其中。
數道目光追隨著走廊中心的6號,6號沖眾人笑了笑,站起身:一直?各種形狀奇異的刑具,秦非認識或是不認識的,被修女叮叮咣啷地甩在地上,砸出令人驚心動魄的聲響。
無論是膚色、手型、還是指甲的長度,都和之前秦非在里世界中曾看見過的一模一樣。走廊盡頭。
作者感言
“我們這是要走到哪里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