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玩家】角色形象的身高本就很高,幾乎快到1米9,再和書桌高度疊加,秦非頓時達到了一種一覽眾山小的海拔。那里面的確裹著什么,黑黑的,很干癟,已經(jīng)看不出原本的形狀。秦非不可能是閑得無聊才給他們講這個故事,他既然這么說,肯定就是——
如果說三個月直升A級的驚人程度是驚雷落地。他正盯著眼前的空地出神。“救命,氣氛越來越怪了,怎么感覺逐漸要往一些R18的方向發(fā)展……”
被自己丑哭了的彌羊憂愁地嘆了口氣。“你聽說過一句話?沒倒霉是會傳染的。”秦非觀察著他的表情,在最恰當?shù)臅r機錦上添花:“其實我也很害怕,畢竟我也去了密林里。”
另一邊,那具怪物的尸體在玩家們進入地窖的一個多鐘頭內(nèi)已經(jīng)徹底干癟了下去,血液和粘液都被凍成了薄冰,尸體發(fā)黑,像一只凍壞了的梨。“菲菲公主——”
“那我就先走了?”秦非放慢腳步,和孔思明并肩走在一起。
林業(yè)從后面探上半個腦袋來問:“他們是玩家還是NPC?”它信誓旦旦地伸手指著光幕。孔思明此刻的演技超越了自己這輩子見過的所有醫(yī)鬧和碰瓷事件,在雪地里滾出一個清晰可見的人形。
傀儡玩家的牙齒咯咯打著顫。
(ps.噓——保持安靜,你不會想知道吵醒它的后果!)兩個NPC頭頂爆滿的好感度條,就是他為非作歹最大的仰仗。
不僅是因為鬼可怕,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可烏蒙腦海中,卻一直不斷回放著那紅光閃過的畫面。寬大的沖鋒衣包裹著他略顯清瘦單薄的身形,眼尾肌膚被寒風吹得泛紅。
后面還有另外幾張,是從不同角度拍攝的。
秦非道。小秦身后有追兵, 直播間里的觀眾們是從其他直播視角那里得到的信息。
孔思明苦笑一聲。這一切的一切,全是因為他一不小心將血抹到了祭壇上。“看起來的確像是一面鏡子。”鬼火接過這東西,打量幾眼,然后遞給秦非。
丁立上手擺弄了幾下,沒弄開。公共廁所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各路鬼故事的頻發(fā)地。
……可他既然已經(jīng)見了血,副本里的怪物又怎會那樣輕易地放過他?
“誒?”彌羊一愣,“這不是……”片刻過后,段南聽見自己這樣問道。
空蕩蕩的廣場上沒有任何遮蔽物,一切存在都一覽無余。怎么回事?他就只是站在那里,開口說了話, NPC對待他的態(tài)度就和對待他們截然不同。
“……謝謝。”垃圾站里黑黢黢的,頭頂燈泡的光昏沉而微弱,窗外不見半點月色。玩家當中有內(nèi)鬼。
背后的痛楚越來越強烈。
蝴蝶皺起眉頭。“三丫?”秦非聽了一大堆話,關注重點卻完全偏了。
薛驚奇臉色灰白一片,即使這樣依舊堅持不放棄任何一名隊友。
“唔,其實。我也沒做什么。”秦非語氣輕描淡寫,“就是順手去消滅了一下污染源。”
翅膀。
楚江河的彈幕里瞬間刷過一大堆罵他的話。
鬼還在背后窮追不舍,僅僅片刻的停留已經(jīng)使兩人之間的距離迅速拉近。
可是事實上,副本才剛開始,他們對游戲區(qū)的了解太過淺薄了。青年安安靜靜地端坐在角落,琥珀色眸中寫滿思索,他伸出指尖,輕輕觸碰著那一地碎片,卻并不將其中的任何一塊撿起,更沒有去碰那個鏡托。彌羊、林業(yè)和蕭霄圍坐在一張圓桌前,六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灰色貓咪的臉。
每天都有固定的死亡人數(shù),不努力向上爬,就只能被踩到腳下。從上個副本到這個副本,秦非一路騷操作不斷。
但除了他們外,其他玩家應該還不知道。豬、牛、羊、馬。
玩家們沿著密林邊緣走了一小段路,不遠,不過一二百米,秦非卻突然停下了腳步。“因為臨時決定進雪山尋找周莉同學,那天晚上我們都睡得很晚,聚在一間房間里收集資料。”彌羊看著那兩行陌生的文字,心跳如擂鼓般不斷震動。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都會在第一時間覺察到,并且露出強烈的不滿神色。他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身前兩名NPC的頭頂。副本總不至于安排一個純靠運氣開盲盒的關卡,那樣也太坑了。
彌羊直播的光幕中,畫中畫的小框子里,王明明家二樓的暗房內(nèi)。“救命,氣氛越來越怪了,怎么感覺逐漸要往一些R18的方向發(fā)展……”他知道其他人肯定會很遲疑,但他同樣知道,他們必須動手。
作者感言
掃樓這種事傻子都能干,因此蝴蝶才想出這樣一個損招,騙了幾個最容易對付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