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大樓那種東西,以他們現(xiàn)在的檔次根本是不可能消費得起的。蕭霄有點懵,緊跟在秦非身后,行色匆忙間,他望著秦非的背影,總覺得少了些什么。
視野之內(nèi)的景象極速后退,隨著站位的改變,秦非看見,那扇原本平平無奇的雕花木門背后,竟被人刷滿了鮮紅色的漆!
秦非頷首:“可以。”修女繼續(xù)開口:“接下來,請大家上臺來領(lǐng)取屬于自己的個人物品。”
比起憂心忡忡的蕭霄,秦非倒是要樂觀許多。蕭霄無語地抽了抽嘴角,被個不會攻擊人的東西嚇成這樣,這孩子也是有點本事。
凌娜嗤笑:“你這個人,除了問‘怎么辦’,還會不會說點別的?”
他將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了一聲:“時間不早了,孩子該休息了。”刀疤一口牙咬得咯吱作響,臉頰兩側(cè)肌肉緊繃,若是人的怒火能夠化為實體,此刻他頭頂想必已直冒青煙。秦非但笑不語,伸手,指了指告解廳的外面:“你看。”
不知為何,雖然他和污染源一共才只見過亮面,但他在面對祂時卻總能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輕松,就像面前那人是他多年未見的老友。“村長!!”那村民說話時嗓音尖銳,甚至有些凄厲,“那六個祭尸!那六個祭尸——”
三人離開,室內(nèi)再度恢復(fù)安靜。
想想。
秦非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秦非嘆了口氣。床上鋪著整齊的絨被,秦非掀開被子,卻在靠近床鋪時一不小心踢到了什么東西。
30分鐘后,24名圣子預(yù)備役在餐廳的長桌前按順序落座。
秦非拿出那副令自己在居委會大媽們當(dāng)中混得如魚得水的表情,有理有節(jié)到就連最挑剔的人都找不出絲毫差錯。
不知不覺間,她似乎已經(jīng)將這個和他們并不算太熟悉、甚至帶著一點點敵對意味的年輕人當(dāng)做了副本中的某種風(fēng)向標(biāo)。有人按兵不動,靜靜觀察著情況,也有人已經(jīng)伸手,抓向銀杯或是刀叉。“新人榜,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對了。”秦非話鋒一轉(zhuǎn),主動終止了這個話題,“你有沒有看過你房間里的那面鏡子?”秦非眨了眨眼。手一頓,五根手指愉快地舞動了一下,隨即秦非便看見虛空中的那行字變了內(nèi)容。
秦非像是無意識般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胸前的掛墜。
秦非點點頭。鬼火被迫單獨行動。其他人在前面說了這么久的話,那兩人一點竟反應(yīng)也沒有,就像是兩具尚且溫?zé)岬氖w,模樣嚇人極了。
他小小聲地感嘆。
他沒有動,視線卻越過重重人群,落在了坐在休息室角落的24號身上。
還有三人則神色謹慎,靜靜盤踞在大巴的三處角落。“他好像知道自己長得很好看。”她向著身后揮了揮手,幾名身穿白色制服的人端著餐盤走了上來。
會不會反而是來自迷宮的陷阱?嘶啞的話音落下,秦非的臉頓時黑了三分。“艸!”
昨天他在被吸進守陰村祠堂的門里時,凌娜就在一旁。或許,在尋找出口這件事上應(yīng)該努力的,并不是他自己。
“主播是跑不動開始擺爛了嗎?快跑啊急死我了!!”不僅僅是秦非,車上所有人都能看出刀疤絕非善類。
他搖搖頭,覺得自己這輩子只怕都學(xué)不會這項技巧了。——他還是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收獲了這樣重要的信息,程松也不再藏私。
幾人速度飛快地換上了官袍,又將符咒板板正正地粘在額頭上。在秦非看來,導(dǎo)游留下的這份指南中暗含了不少關(guān)鍵信息。
巨大的……噪音?
秦非在某個岔路口前,曾經(jīng)將一只原本打算往左的老鼠踹向右邊,那老鼠在地上打了個滾,撞上墻壁被反彈回來后,跌跌撞撞地向右邊跑去,絲毫沒有要回來的意思。秦非想過無數(shù)種自己在不知不覺間觸犯了規(guī)則的可能,但他真心沒想到,長得好看都能惹修女不順眼。直播大廳直接炸了鍋。
……這似乎,是一節(jié)人類的指骨。男人的嗓音低沉:“你們進廂房的這段時間,我又去外面轉(zhuǎn)了一圈。”秦非皺著眉頭,用一種不忍直視的目光看著他。
“秦大佬!!”蕭霄直接叫出了聲,“剛才你怎么突然不見了啊。”秦非也說不出這兩種類型到底哪一種更加可怕一點。那人指了指墻面,示意他看過去。
秦非嘖了聲,悄無聲息地壓下自己腦海中剛冒頭的“能這樣聽聲辨位,感覺好像狗子”的冒犯念頭。可這樣一來——
作者感言
暗紅色的蠟燭上,明滅的火光搖晃,將眾人的影子斜斜投印在地面上,森然若鬼影幢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