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方玩家們的眼神像刀子,不著痕跡地刮過崔冉,和那個連究竟發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的男新人臉上。
他需要將那兩人引開起碼5分鐘,這確實有點難度。倘若現在他在這里,秦非就能讓這個躲在匣子里的老神父好好嘗一嘗,滿臉尸油的年輕男孩摸起來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了……
秦非搖了搖頭。首先出現的是幾個穿著灰白色制服的男人。可撒旦已經一句話也不愿意再說了。
他又回到了蘭姆的身體里,但他仍舊操控不了這具身體。
蕭霄突發奇想,“你說,會不會其實已經有人拿到積分了,但是他偷偷地不告訴我們?”“快跑!”
但,雖然幾率不高,可假如他和蝴蝶一起進了副本,又倒霉被蝴蝶認出來的話……程松身為獵頭,獲得積分的途徑比普通玩家多得多。
威脅算什么厲害招數?懷柔政策才是王道!
可誰能想到,看起來冰清玉潔的秦非也如此精通此道呢??秦非克制住自己額角黑線的沖動,對著鬼女微微頷首,露出一個完美糅合了禮貌與溫和的笑容來。那他們豈不是要死得很慘?!
“噗,主播這是在干嘛?”“不用擔心,我有把握。”場面不要太辣眼。
秦非環視一圈,見空地上只有他們三人,便詢問道:“其他人呢?”走廊上,還有數張和他同樣略顯迷茫的臉。“過來吧,我親愛的孩子,再讓神父摸摸你的臉。”
三途在旁邊不忍直視地扭過臉。“這里看起來怎么陰森森的。”蕭霄肩膀微縮,四下打量著周圍環境,壓低聲音道。“嗨~”
秦非穩步向前方駕駛位走去,蕭霄攥了攥拳頭,心一橫,雖然間隔著相當一段距離,但還是跟在了秦非身后。玩家們的確忽視了徐陽舒,但卻并不是主動的, 而是根本意識不到他的存在。
在凌娜最后沖過去時,她曾經想攀住一旁的立柱,借以穩住自己的重心。三途腳步一滯,她猛地伸手從口袋中取出吊墜。
從他們進幼兒園開始見過的所有人,包括老師和那些小孩,全部都是鬼。
“我覺得應該是先砍死然后再被吞掉。”
秦非猛然抬起頭來,視線落在自己身旁的車窗上。見過就是見過,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一張尚能算得上有記憶點的臉,假若只有一兩個觀眾忽略了他,倒也還說得過去,可所有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他——
秦非就在前面坐著,蕭霄看見秦非,正想過去,不成想對方卻像是沒看見他似的轉過了臉。然而這具單薄的身體就像是擁有源源不斷的潛力,即使在所有人都覺得他必死無疑的危急時刻,他依舊能努力撐著身體,向一旁閃躲,險險躲過又一次攻擊。首先出現的是幾個穿著灰白色制服的男人。
崔冉對薛驚奇說話時的語氣非常客氣。秦非望著那群人推推擠擠的背影,神色平靜,臉上幾乎看不出多余的表情。
這個NPC居然是玩家假扮的啊!!!
蕭霄、孫守義和程松同時看向秦非,想要和他同行,可目光交匯處,主人公卻伸手搭上了林業的肩膀:
他的身旁站了幾個和他看起來一樣茫然又無措的人。青年抬手, 神色平靜地按了按自己的肩膀:“它就坐在這里。”
每一個觀眾都會在直播結束后化為秦非的積分,化為他下一場直播中出其不易刺向敵人的武器。但在現在這種緊張的氛圍中,安安老師這句話的殺傷力不可謂不強大。刀疤在車上與秦非對峙的場景他沒有忘記,雖然當時刀疤沒能討得了好,但顯然,他并不弱。
秦非瞇眼,望向對面的蕭霄。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門外,揚起手中的花鏟,狠狠敲了敲圍欄,發出的沉悶響聲令所有玩家都心頭一顫。華奇偉一愣:“什么意思?”亞莉安兇惡地喊叫著,將手上厚厚的資料往桌上一摔,翻著白眼看向柜臺前。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人影閃過,沉穩有力的手臂緊緊扯住凌娜的手腕,將她從尸鬼的嘴邊拽了回來。秦非步履緩慢地挪動在雜物中間,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踢倒什么東西。
但是,作為一個進副本前不久還在進行國旗下講話的三好學生,他在F區看見一個清潔阿姨被人欺負時,忍不住上前幫了幾句腔。煉尸方法倒是很簡單,并沒有那種操作難度很高的環節。
因此,孫守義認為,他們或許可以這樣猜測:村民們為了村子的祭祀,每個月殺一個人,作為祭品。
砰的一聲。
秦非的雙眼驀地瞪大。秦非答:“當然是繼續隱姓埋名,呆在這個地方。”“坐。”老人開口,低沉沙啞的余音在屋內回蕩。
孫守義嘆息道:“上午我們在村民npc家中曾經得到過一個線索:守陰村每年都會死人,而今年已經死了六個。”反正,跑是不可能跑掉的,秦非干脆放棄掙扎,原地擺爛。
作者感言
“這么犄角旮旯的入口都能被主播扒拉出來,他也真是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