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無比逼真、和真實世界中的小區完全沒有兩樣的地方尋找“鬼”,雖然沒有在尸山血海里逃命那樣恐怖,但自有另一種讓人渾身發涼的不適感。這個怪也太好笑了!一副被糟蹋了心意的表情是鬧哪樣啊。
雖然他的確是這么說沒錯啦。
“原來是這樣!”已經有玩家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催促著問道。
“或者在幼兒園里做任務的期間,你有沒有留意到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他完全不明白黛拉口中那些話的含義。
“主播就這么出去了?怎么什么也沒發生啊……”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普通而正常的房間,房間面積不大,但生活氣息很濃。下午兩點前大家在活動區探討那條被污染的規則時,13號就站在水吧后面。
直播大廳中,觀眾們全都被秦非的這一舉動弄得笑噴了出來。它的手和腳都用來走路了,嘴里叼了一個什么東西,小小的,看不太清楚。
青年笑起來,眼底散發著狐貍一樣狡黠的光,瞳孔的顏色比平時更暗了些,像流淌的蜜糖。鮮血從深可見骨的傷口中滲出,將周遭土地染成猩紅一片,他用最后的力量滿懷期許地望向四周的黑暗,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餐廳內污血橫流,早已不復昨晚那般干凈光鮮的模樣,看上去簡直像是一個廢棄的屠宰場。秦非裸露在外的肌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眨眨眼,晃掉了掛在睫毛上的血珠。——直到這一次,遇到了秦非這么個看起來溫和無害、實則十分難頂的硬茬子。
他說完后人群中沒什么反應。
“發生什么了?”說話的是孫守義。
和玩家一樣,規則世界的觀眾們同樣有著清晰明確的等級劃分。秦非在司機身側站定:“司機先生,請問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目的地?”
但那時村中的護佑已成,鬼女雖然怨氣極重,生前卻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姑娘,完全不是鬼化后的林守英的對手。僅僅遵守規則是不夠的,規則甚至不需要刻意欺騙玩家,只需要隱瞞住一些關鍵信息,就足以在緊要關頭令玩家措手不及。有玩家想上前去攔他,卻又被身旁的其他人拉住。
秦非看著面前的人,有些許晃神。
到了這樣一個和鬼屋差不多的地方,幾名玩家心中多少都有些不太自在。
系統對他的態度,會讓秦非有一種自己被針對了的感覺。斧頭猛然落下。
24號雖然有著小男孩的外表,卻冷漠陰郁,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沒有什么能夠傷害到他。
他拍拍胸口,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秦非來了興趣,從郵箱中調出那封邀請函,查看起上面的副本說明。
事實上,這種疑惑不僅僅是刀疤,同樣也存在于在場的每一個玩家心中。
他好不容易才來到了這塊剛解鎖出來的新地圖,自然要好好探尋一下里面的線索。
怪不得當時那幾人根本沒有多詢問他人就自顧自地出發了。如果玩家們能夠找到那本書,或許,真的能夠將局勢扭轉過來。
屋內一片死寂。秦非懷疑,這個人多少有點表演型人格。“開始了。”他輕聲呢喃。
守陰村地處湘西,是一個有著百余年歷史的古老村落。四人踏上臺階。
秦非并不知道光幕另一側,正有一群人對他進行著良心的人審判,他靜靜站在那里,神態純良得要命,活脫脫就是一個傻傻的年輕背包客。
在進入冥想狀態的前一秒,他心中唯一閃過的念頭僅有一個:蕭霄打岔道:“用不著說什么謝不謝的,你就說,你們可以配合嗎?”
秦非的個人面板中,觀眾人數從五分鐘前開始急速下降,直至方才慘叫聲終止的一瞬,復又開始回升。那段時間鬼女一直在徐家的老宅子里呆著,對于外界發生的事也有所感知:
秦非轉動了一下眼球,用余光瞥見旁邊另一張床上的2號。也多虧了這個場景不能隨意開口和動作,否則,秦非大概會義正言辭地將女鬼甩開,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絕對不會隨意占女士的便宜。
紅色的紙錢串在檐下左右搖擺著,在一片刺目的白中格外顯眼,充斥著不詳的意味。
可實際上,青年心中早已百轉千回,模擬出了無數種對話可能帶來的結果。
對于要怎樣處理這兩名失去理智的玩家,余下眾人抱有著不同的看法。就在幾秒鐘之前,就在那個年輕英俊、行止優雅的12號玩家的直播間里,在幾萬雙觀眾眼睛的注目之下,一個人影驀地從他身后冒了出來。又驚又喜的聲音自秦非身前響起。
作者感言
6號的神色越來越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