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他們為什么追我。”青年困擾地輕輕蹙眉,語氣真誠, 像是很認真地在思索,“我想,可能是因為我一開始時離2號最近,身上沾了血腥氣吧。”明明她已經很努力了。前方的路已經被堵死,身后是早已亂成一團的村民,和其他氣勢洶洶的僵尸。
還有一些關于污染源,或是剛才他莫名進入的那個黑暗空間的事,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佐證,但秦非心中隱約感覺到,他不應該和系統交流這方面的問題。年輕神父在短短一秒鐘之內經歷了如此復雜的心路歷程,卻只有他自己知道。秦非甚至看到可以看到她的腦子在頭骨中一顫一顫的,里面像是有蛆蟲在蠕動。
不足二十平方的小房間一眼就能看盡,除了背后那扇門,再沒有別的出路。但若是要走,排行榜上的共享位置近在咫尺,追兵們也很快就會發現。
那些抱怨的、不滿的觀眾們通通閉了嘴,也沒有靈體繼續離開。
“如果這過程中出了什么意外,14號還有意識,能自己爬過去,地面上也肯定會有血手印。”這或許是三途經歷過的那么多場直播中,觀眾們最不希望她死的一場了。“系統?系統呢?!我要報錯,快點過來!”
不過鬼女的注意點卻完全沒有放在這上面。走廊的左側是一道道緊緊閉合的高大木門,右側則是一面墻壁,走廊綿延向前,通向漆黑不見一物的拐角。但若是要走,排行榜上的共享位置近在咫尺,追兵們也很快就會發現。
“成交。”從圣嬰院副本中出來時,鬼嬰沒有和秦非待在一起,回到中心城以后秦非也沒看見它。門邊、檐下、道路兩旁……幾乎所有肉眼可見的角落都擺滿了石質神像。
鏡子的背框是焊死在墻面上的,他還嘗試著想將鏡子弄下來,結果失敗了。蕭霄人都僵住了,他覺得自己的臉部肌肉現在比僵尸的更僵硬。
秦非對鬼火的耳朵半點興趣也沒有。
鬼火和三途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驚疑不定地望著秦非。
——在這一點上,秦非倒是十分意外地和6號的思路達成了一致。萬一村長本來進不了義莊,被他邀請后卻能來去自如了怎么辦?
反正按照玄門中的道理來講,這兩個鬼說的話的確在理,不像是在騙人。總而言之,秦非認為,系統在規則說明里玩了一些小小的文字游戲。正是由于它無處不在,所以才更加容易讓人忽略。
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或許,這和鬼女所說的,秦非身上帶有的“祂”的氣息有關聯。“嘔嘔!!”
遠處那人就像是能看透秦非在想些什么似的,在他產生這樣的念頭之后,那個蘭姆微微頷首,眉宇之間帶出些許歉意:秦非面色不改,在心中無聲地咒罵了一句。
6號的目光閃爍著:“就像之前的1號2號那樣,我覺得他應該也異化了吧。”撒旦迷惑地皺起眉頭。柵欄將進幼兒園的路擋得死死的。
……被一堆人穿胸而過。看看談永,又看看秦非,不知該如何是好。
可他為什么不出手?
秦非輕輕“嘖”了一聲。5號6號與他們之間的矛盾早已激化到白熱化, 假如他想去接近567號三人, 除非全程采取埋伏和偷襲,否則得手的成功率一定不會高到哪里去。
房間的貓眼是單向的,這一點秦非下午時就已經確認過。這問題問出口,大多數光幕背后的觀眾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可撒旦卻已經瞬間變了臉色。徐陽舒仰頭,訥訥地開口:“餓……”
npc的神色舒緩了些,點了點頭。暗火有玩家曾經和彌羊下了同一個A級副本,親眼看見在副本進行到終末階段時,彌羊將自己變成了副本中boss的模樣,用boss自己的技能和boss對打,險些把對面的boss氣吐血。
幾人魚貫而入,秦非跟在林業身后,最后一個邁步跨入門內。
“好了好了。”孫守義打起了圓場,“咱們先商量商量接下來該怎么辦吧。”青年神色平靜,提筆飛快地在紙上寫下:
否則,就鬼火這個傻兮兮的樣子,估計夠他把接下去兩天的KPI都給填完。看得出,三途的內心非常煎熬。
“本次行程共持續七天,第7天晚上,旅社將為大家提供純正,傳統原汁原味的湘西趕尸活動體驗,活動結束后,村長會帶領村民為大家,辦一場送別宴,請大家謹記時間。”秦非恨鐵不成鋼:“那你出去干什么。”“你……你!”
“開……開了——”蕭霄目瞪口呆,徐陽舒嚇了一跳,猛然轉身。
旁邊那個不知名的東西好像越來越興奮了,林業聽到了她從咽喉最深處擠出來的笑聲,尖銳又刺耳。
在一個黑咕隆咚的房子里和鬼做游戲,怎么想怎么恐怖。他們肯定是正在探討著什么會被系統屏蔽掉的內容。
“等到活尸煉成,多出來的人也就沒有用了。”秦非的語氣輕柔得像一片羽毛。
宋天其實連規則究竟是什么玩意都沒太弄明白,他被那小男孩帶到幼兒園前面,見面前的圍欄頂端沒有尖刺,直接踩著鐵欄桿就翻墻進去了。十幾秒后, 里世界完全覆蓋了表世界。“說吧,千辛萬苦找我們回來,你們是想讓我們做什么?”女僵尸姿態散漫地往棺材里一躺,開口道。
“聽說四大公會的人都想找他。”雪白的麻質襯衣不見一絲污跡,與身周臟污的環境形成了鮮明對比。空氣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
作者感言
一個D級小趴菜居然敢命令大名鼎鼎的精神類盜賊榜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