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女只穿白色的衣服。蕭霄完全忘記自己昨晚在亂葬崗上差點被那些尸鬼嚇到心臟驟停,雙開兩條腿,步子邁得飛一樣快。
他露出一個心滿意足而又意味深長的笑容。
十余秒后,那女鬼退后了些許,眼中似乎多了些端倪與打量,像是在評品秦非話中的可信度似的。
她低聲說。而秦非卻更渴望探知到圣嬰院背后的秘密。
“撬不下壁燈,我們還可以直接撬磚頭啊。”秦非站在沙堆邊沉思。“你的武力值在這個副本中絕對數一數二。”
秦非卻不肯走。
漆黑一片的走廊上,3號貓著腰緊貼墻壁,像一只在黑暗中游走的老鼠,緩慢地逼近12號房。
他說完后人群中沒什么反應。
“可以是可以。”老板娘的臉色有點古怪。他們發現,隨著對副本的了解加深,這場對抗賽的難度似乎正在逐漸向上躍升。但他又舍不得走,硬著頭皮繼續往前。
秦非有些不敢用太大力,怕把自己手上這把碩果僅存的小水果刀給崩斷了。這面鏡子,看似明晃晃地掛在那里,但要想參透其中隱藏的奧秘卻絕非那么輕易。
孫守義見狀忙跟上前幫忙。
頭頂的吊燈沒有打開,每個座位前都擺著三只白蠟燭,插在黃銅燭臺上,正在黑暗中靜靜燃燒著。
“我也是紅方。”輕而有規律的腳步聲沿著廂房一側響起。鬼女點點頭:“對。”
只是可憐了徐陽舒,嚇得差點又一屁股坐在地上。轟隆的坍塌聲不絕于耳,地面都在不斷震顫。但秦非沒有做多余的解釋。
扭動,再扭動,到最后已經扭到了常人完全無法理解的角度。但蕭霄現在很聽秦非的話,聽話到了一種近乎盲目的程度。
和走廊兩側的臥室一樣,這扇鐵門同樣也上著鎖。畢竟,對于一個魔鬼來說,兩面三刀撒謊騙人那都是家常便飯。
青年修長的手指摩挲著下巴,琥珀色的眸中寫滿思索:“在這個副本里,權限最高的應該是那幾個修女。或許,我們可以去找修女碰碰運氣。”“我能不能問問。”蕭霄壓低嗓音詢問三途,“你們公會找他是打算干嘛?”
他已經離開亂葬崗,頭上的封條也被揭下。“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一定。
蕭霄身上能夠應付如今場面的道具,都已經在亂葬崗和對付門邊那兩個僵尸時用得精光,現在褲兜比臉還干凈,除了兩條腿,什么能用的東西都沒有。很可惜,秦非壓根就沒考慮過什么死不死的。——落后,就是離死亡更近!
秦非望著眼前的場景,眉心不由得輕輕蹙起。青年一揮手,大言不慚地道:‘我知道我看起來很年輕,或許永葆青春就是上帝賜予我的獎勵。”
蕭霄無語地抽了抽嘴角,被個不會攻擊人的東西嚇成這樣,這孩子也是有點本事。一旁,撒旦見秦非久久不說話,還以為他被自己說動了:“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只是,如沐春風也是要看場合和對象的,秦非如此淡定,無疑就是不把刀疤看在眼里。會那樣做的,一定是沒有任何經驗的愚蠢的新人。秦非并沒有因為她的排斥而表露出任何退卻之意。
有孫守義的蠟燭做擋,這東西暫時近不了大家的身,玩家們又拿它沒辦法,只能雙目放空,全當看不見。“開棺?”秦非看了一眼鬼嬰,詢問道。
而就在蘭姆快要碰到神父的手時,秦非卻忽然拉住了他的衣袖。“我可沒有做過什么過分的事呢,我親愛的神父。”怎么突然就開始左右手互博了呢???
那么。“殺人、或是間接導致人死亡,在這個副本中并不是一件好事。”秦非道。蕭霄想看又不敢看,縮在簾子后面向外偷瞄。
秦非搖了搖頭:“不,我不會。”
對于玩家們來說,要想解決掉污染源, 最難辦的一步恐怕是靠近祂。他倒要看看,徐家那本神秘的書,到底是不是藏在這個房間。
沒事吧,看面相那難道不是他的專業嗎?可他怎么什么也沒看出來呢?他伸手,在空氣中隨意劃拉了幾下,調出了那個只有他自己才看得到的彈幕界面。……
秦非臉上的笑意加深了幾許,迎著來人走了過去。看見那個男人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把刀捅向他的肚子。
漆黑的告解廳里只剩下蘭姆和神父兩個人。“這些知識點,修女發給我們的那本圣經里面都有寫。”
作者感言
但外面那男孩的說話聲又實在好聽,神父歪了歪頭。讓那黃鸝般清亮的嗓音在自己的腦海中回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