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有人舍近求遠,先繞到后面的幾個打卡點,然后再回來。秦非又敲了敲別的樹。不過秦非依舊認為,這一點值得持懷疑態(tài)度。
收音機中的廣播聲仍在繼續(xù), 不斷循環(huán)往復,重復著斷斷續(xù)續(xù)的搜救播報。
秦非眼底終于浮現(xiàn)出滿意的神采。“下一個進房間的動物,贏得游戲后,我會給他15顆彩球?!薄斑@樣,我數(shù)三二一,然后動手破壞監(jiān)視器,你用最快速度救他上來。”
正如秦非所說,兩人的確已經到了一樓,踢開門后前方不遠處就是離開大樓的玻璃門。
保安玩家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保安巡邏守則上有一條規(guī)則,好像就是對應現(xiàn)在這種情況的。”“老三在這棟樓4樓發(fā)現(xiàn)了重要線索,請大人上樓查看?!睆浹蚵冻鲆谎噪y盡的表情。
好在食物和水的余量仍舊充足,能讓大家不那么心慌。四肢仿佛被某種無形的東西糾纏住,空間在瞬間壓縮反轉。聞人黎明腳步踉蹌地穿行在密布的樹叢間。
屬性面板中的任務提示也已刷新,顯示著任務完成?!颈I竊值:96%】身后還跟著余下的五六個傀儡,行色匆匆, 甚至可以說一句狼狽。
秦非輕輕皺起眉頭。因此下午他并沒有和其他玩家一起去幼兒園,而是選擇了帶著小弟獨自行動。
他睜開迷蒙的雙眼,和秦非四目相對的瞬間,沒有按捺住,驚聲尖叫了起來。瓦倫老頭驚慌失措地沖到射擊臺后面, 撿起玩偶左看右看。這喇叭和昨天半夜雞人NPC發(fā)晚餐時用的那個似乎是一樣的,聲音經由喇叭的擴散,傳播到空氣中,穿透力極強。
雙手抱膝,嘟囔起來:“太可怕了……實在太可怕了……早知道,我們就不該在這里扎寨,不該在這里過夜,快走,我們必須快點離開這座山?。?!”多好的大佬啊!但秦非已經走了,一口氣走到了商業(yè)街前,對身后正在發(fā)生的精彩事件毫無興趣。
說不定大家都可以活下來。聽見有人這樣吹捧一位十分面生的、一看便是才剛升上A級不久的新人,眾靈體頓感十分荒謬。
聞人黎明臉上的笑更苦了,簡直比苦瓜還苦:“可我們已經試過了,你這游戲……根本就行不通?!崩锿饫锛悠饋硪簿鸵粋€月時間,他怎么就升到A級了???
至于右邊那個……秦非的視線在人群中穿梭,像是一個正高高在上挑選著貨品的買主,精心搜尋著今晚的目標。再加上秦非用血液清洗了封印之海的鑰匙,污染源來到這片海域完全不受任何阻礙。
秦非的確對自己身上的秘密好奇極了。其他人不需要多余的解釋,光用眼睛看也都能看明白是怎么回事。
蝴蝶眼神陰暗,薄唇抿得更緊了些,又是一抬手。秦非的到來似乎打亂了這片海域原本維系著的微妙平衡,海水開始不斷翻卷、波動。
那個什么鬼營地,說白了,其實也都是他們推測出來的。秦非輕輕舒了口氣。
那些蟲子光滑的外皮上仿佛生長著看不見的倒刺,它們鉆入彌羊的血肉中,深入了幾厘米,甚至十幾厘米,每一寸都與他身體里的血管皮肉緊密相連。但在那之前他去了哪里,秦非就不清楚了。“你們到底是誰?”
他在進入雪山副本后一直使用著自己原本的形象,如今危機當前,他干脆利落地發(fā)動了天賦技能。陶征小心翼翼地插嘴:“那個……你們都是什么陣營的?”玩家們迅速回到各自所屬的圈欄中。
谷梁將腳步壓得極輕,悄無聲息地跟在秦非背后。醒來第一件事便是尖叫,被聞人黎明伸手捂住了嘴?!叭绻皇俏铱吹竭@棟樓里有鬼,我們大家就會直接離開,那樣宋天也不會出事了?!?/p>
但事以至此,玩家們別無他法。秦非正半蹲在他的身前。只有空蕩蕩的過道。
烏蒙、應或和聞人黎明則聚在另一側,小聲地聊著什么。
“其實吧,我覺得?!倍?無一人敢有怨言。
神情僵硬,兩眼直勾勾望著前方的空氣,略顯渙散的目光中帶著濃重的驚疑不定。
秦非數(shù)得不急不緩。
規(guī)則的確嚴密,但怎么可能嚴格到這種程度?
段南和其他隊友還用繩子連在一起,沒時間讓他仔細挑石頭,他彎腰隨手一摸。薛驚奇盯著那玻璃門看了一會兒:“這是感應門,要刷卡才能開感應器,感應器應該在外面?!边@張紙是在推開房門的那一瞬間,憑空出現(xiàn)在秦非手中的。
可秦非這間房間又干凈有安全。
這個內容非常簡單的鬼故事,曾經是網(wǎng)絡上紅極一時的都市怪談。應或被打擊得不要不要的。谷梁雖然撿回一條命,但他的手臂受傷實在太嚴重了,debuff根本無法消除。
“幸福”和“拔涼拔涼”在彌羊的腦海里相互撕扯,扯得彌羊人都快碎成兩半了。她很快來到谷梁身后,伸手拍他的肩:“喂?”
事實上,進屋后能“贏10個彩球”的游戲,和“石頭剪刀布”,根本就是兩個不同的游戲。彌羊原本正揪著秦非的衣領走過一個拐角,不過眨眼的功夫,卻忽然從天而降一只巨大的盲盒。
作者感言
秦非就這樣,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