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散奔逃的村民。不管誰想當下一個,反正秦非不想。
作為一名被暗火公會重點栽培的獵頭玩家,鬼火的天賦能力非常特殊。2號自從身上沾了血后就有點失控,如今受刺激之下更是大聲喊叫起來:“憑什么抓我?你們憑什么抓我?快把我放開!”鬼火現在看到秦非的臉,就有種沒穿底褲裸奔的怪異感覺。
一切都發生得毫無預兆,凌娜驚恐交加,完全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她在衣擺上蹭了蹭被洗碗水弄濕的雙手,抄起墻角放著的掃帚,狠狠揮向面前男孩的后背!這也太想當然了一些,和死人打交道的行當,哪是那么好做的?
或許是秦非周身那種恬淡卻鎮定的氣場太能震懾人心,7號不自覺間便被他狠狠說服了。
而這個條件,有兩種理解方式。“萬一在12點前,有其他人動手了——”
蕭霄仍是點頭。
“何止是背下來,他特么這是直接給復印下來了吧……”就算他再怎么特別、再怎么突出,在如今這樣的情況下,也只能是十死無生。
與鬼女同行的還有鬼嬰。秦非坐在沙發上, 沒有像蕭霄他們幾個一樣癱倒, 背脊依舊挺直,儀態優雅得像是一顆生長在懸崖邊的青松。
蕭霄是10號,是一看就傻不愣登、靠抱大佬大腿才成功上位的掛件,是最好欺負的那一類玩家。萬一黑霧里的那群長著嬰兒手臂的怪物還在怎么辦?下車豈不是送死。
“你——”青年笑起來,眼底散發著狐貍一樣狡黠的光,瞳孔的顏色比平時更暗了些,像流淌的蜜糖。之后十來分鐘,秦非一直在房間中翻翻找找。
所有人擠做一團,場面前所未有的混亂。“既然你這么想要離開這里。”
若是村祭無法正常開展,一切可就都不一樣了。而現在,眼前這個膽敢反駁他的青年人,即將淪為他的第一個試驗品。他說話時的神態溫柔又和善。
卻被談永頭也不回地一把甩開:“還能干嘛,別人不告訴我,還不準我自己出去找線索?!”蕭霄隱住心中的震顫,愣愣地看著秦非。這孩子怎么這么鍥而不舍。
這條路的盡頭。有個年輕女玩家被這恐怖片一般的場面驚得失聲尖叫,玩家們面色鐵青,放在桌上的手臂肉眼可見地顫抖著。那棺材里是什么東西來著?
“你是說真的?”孫守義面色慘白,好似聽到了什么驚人之語。三人說話間,又有別的玩家朝寢室過來了。十二聲。
可當他親自走到沙坑邊,這才發現,不是這個小女孩的問題。三途感覺到一種透徹骨髓的痛楚從肩胛,從鎖骨,從后背,從那根繩子接觸的每一寸皮膚傳來。青年柔聲開口,嗓音溫和卻堅定,帶著一股讓人聞之便難以辯駁的力量感:“紅色的門不是一項必死規則。”
他們也同樣覺察到了古怪之處。
但假如他的計謀成功, 他和蕭霄說不定真的能留下一條命。
三個人對視一眼,心里有種古怪的預感,一起看向秦非。王明明的爸爸:“今天兒子真是乖巧懂事。”“之前三年中,發生過兩次大規模的犯人暴亂,最后都是血修女處理好的。”
——就好像他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做過很多次類似的事了。
堅持。他像是這片黑暗空間的主宰,看向秦非時不需要靠近。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副本世界的精神攻擊在他身上完全不起作用,這樣bug一般的屬性再給秦非帶來巨大優勢的同時,卻也有著一些小缺點——
雙馬尾見宋天沒死,清秀的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而影壁后方,就是整個祠堂的大門了。……秦非詫異地眨了眨眼。
醫生卻搖了搖頭:“不。”
所有路上的行人全都停下腳步,待在家里的玩家們也紛紛推開窗、走出門,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他就會為之瘋狂。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醫生從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只煙斗點燃。【???:好感度——不可攻略】凌娜把刀疤推下去的時候,他們都看在眼里。
不知是出于巧合還是某種其他不為人知的原因,混亂似乎并沒有波及到游廊中心。清晰而尖銳的痛意順著脊髓蔓延至全身,秦非覺得自己恐怕要被摔散架了。秦非聽他們張牙舞爪地嚷嚷,尷尬得直挑眉。
“NPC呢?這里全都是玩家嗎。”眼看頭頂的太陽越升越高,秦非揮手同林業三人道別。難道,這輛車真的只是一個與旅社聯絡的基站而已嗎?
【在直播過程中首次達成“五萬人矚目”成就——積分500】秦非某處一緊,頭皮都快要炸開了,滿腦子里就只有這一個念頭。“如果找不到導游,我們就再去一次祠堂,去那里找村長。”孫守義寬慰大家道。
秦非用余光看見蕭霄蠕動著嘴唇,無聲地說了一句話,看口型好像是……按月份死去的六個村民。所有其他玩家心里都一清二楚。
作者感言
秦非就這樣,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