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驚奇這邊連帶他自己在內，一共有7人。除此以外，高階玩家才能進入的娛樂中心里，每一處酒吧或是餐廳前，也都架起了直播幕布。

老虎努力控制著自己的雙腿，向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

但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將線索隱瞞了起來，沒有一個人當眾提起。

房間想下的甚至不是五子棋，而是那種用X和O作為棋子的井字棋。許多人附和著他的話。

想來，這個悖論正是系統為了為難死者玩家特意做出的設計。說沒鬼都不會有人相信。

在趁夜幕混入二三樓，和先回底層等待消息之間，秦非選擇了后者。

爆響聲驟然驚起。

就好像……有什么東西，被埋在了雪里。出現在身后的人是谷梁。

“我進入戒指空間后，你就可以重新回到垃圾站里，毀掉那面鏡子，假裝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他并不是在推脫，他是真的沒有想好。

可是，指引之地，具體指的是哪里？秦非思考了一秒鐘，笑瞇瞇地伸出手：“你好，彌羊，認識一下，我叫菲菲公主。”

緊接著，伴隨著“咔嚓”聲響，銅鏡在眾目睽睽之下裂成了一塊一塊。和港產僵尸電影里的形象一模一樣。

山里沒有網絡，秦非先是點開了微信，想要看看歷史聊天記錄。往日人滿為患的中心城大街，今天極為罕見的空空如也。反正就還……

“別回頭那個玩家從甲板上下來。發現隊友全都殉了，那就有意思了。”

岑叁鴉嘆了口氣：“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能感覺到，神廟就在密林最中心的位置。”

它疑惑地望向那個最初說看見彌羊的靈體。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內與直播間外，秦非的每一次眨眼、每一道呼吸，都牽動著無數人的心神。在林業心目中，秦非的人格魅力完全是超脫于玩家等級之外的，收服任何人都不為過。

幾秒過后，秦非認命般嘆了口氣。秦非微微一笑：“你可以叫我菲菲。”

“生者和死者，既然各自有各自的通關條件，也不一定就是完全敵對的兩方吧。”面前的冰層上站著一個青年，正靜靜打量著他，散落肩頭的半長黑發被風吹亂。

柳驚與另一玩家仍在大聲吵嚷，雙馬尾和他們爭得面紅耳赤。秦非半瞇著眼，橘色的光暈透過帳篷布落在他的身上，在他比雪地還要蒼白的臉上浸染上了一抹暖色。看直播的玩家們這才恍然大悟。

聞人黎明閉了閉眼。他話沒說完，但秦非知道他想問什么。

鎖屏頁面是秦非從手機頂部滑出來的。除了頭頂的暴雪又大了些外, 沒有怪物過來侵擾。他不小心把罐頭上的拉環弄掉了，罐頭蓋子卻還沒打開，急得出一腦門汗。

青年兩只手插在口袋里，抿出一個微笑：“也不知道，他具體想要怎么弄死我？”然而下一秒，畫面中卻突然出現了一只手。秦非完全沒有看清那是什么東西。

玩家們自從踏進副本的那一刻起，腳踩的每一寸土地便都是污染之地。但不知是秦非那一腳踹得實在太重，還是烏蒙自己摔得太狠，總之，他努力扭動了半晌，都沒能將頭從雪中拔出來。空空蕩蕩，既沒有可以用來藏身的暗格或衣柜，也沒有能夠遮蔽視野的角落。

但現在。一樓的玩家開始驚慌：“快點關門！”

鎖屏頁面是秦非從手機頂部滑出來的。副本前面一點預兆也沒給過啊！

【4月8日……最近一直在忙畢業相關的事，很少回登山社，還好畢業旅行相關的準備已經做得差不多，人員名單確定了，物料也正在采購。】石膏人像緊密排列在一起，除去進門處約兩米的那條過道外，屋內其他空間全被雕塑塞滿了。這里的雪算不上松軟，但對鬼嬰而言，依舊是十分新奇的玩具。

毫無疑問，這是個NPC，五短身材，四肢和身體都格外粗壯。迷羊悻悻地閉上嘴巴。

但，在更近距離的接觸下，秦非意識到，似乎并不止如此。假如真如兩個NPC所說，王家的門和門牌號的來由只是王明明一時手欠，那毫無疑問，這就是一條廢線索。

和悠閑自在的貓團伙比起來，泳池中的老虎團伙，此刻卻正在遭受著非人的折磨。“這手機……”秦非皺眉擺弄了片刻，意識到似乎有些不對。幾人三言兩語說完在絞肉機房的見聞，彌羊越說越惡心，突然有了個很糟糕的想法。

沙啞的膠質嗓音不復往日那般清越明亮，但直播間里的小粉絲們絲毫沒有因此而吝惜他們的熱情。

“對我來說，對我的每一塊碎片來說，你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