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里的怪物也受了密林的污染,而且,他們黎明小隊的所有人,也都有可能受到了這種污染。果然,就像他們今天上午想的那樣,蝴蝶把玩家叫回去不懷好意。
秦非輕輕旋轉著指骨上的黑晶戒指,戒指又開始隱約發(fā)燙了,秦非知道,這是戒指里的某位在給他提示。這一步棋走得著實有些驚險過了頭,觀眾們有片刻失語。“一起來看看吧。”
悄悄往圈欄艙的門口挪移。“請問有沒有人——”
彌羊在這邊鬼哭狼嚎,秦非卻從一開始就壓根沒有看那扇玻璃門一眼。搞什么,集體叛逆了嗎這是?那他們還能有命活嗎??
新的任務不限時,卻反而讓人無從下手。秦非倒抽一口涼氣,那嘶吼聲里的殺氣也太重了。
“有一年,登山社組織活動去爬雪山,參與這場活動的一共有10個人,其中包括一對感情很好的情侶。”“第二!”
“……你, 還可以離開副本?”可惜秦非在市面上流傳的資料并不多。秦非:“……怎么會有人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他也跟著看了彌羊和秦非一眼,手撐著地面,非常身殘志堅地想要站起來。眼前的怪物身形龐大,但靈敏度并不低,烏蒙看準時機飛出一刀,被躲開了,刀身深深嵌入木屋墻壁。
大家都是同一時刻進的副本,同進同出,所有見到NPC的場合都是一樣的。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卻依舊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他略帶敬畏地望了一眼秦非。
黑影在前方不斷閃現(xiàn),距離秦非一行人越來越近,秦非的眉頭緊了再緊,直到那影子近到一定距離,在某個角度,秦非看清了他的樣子。除此以外,她的后腦勺、手臂、腿、腳,所有和墻面地面接觸到的地方,似乎都正在被什么東西啃食著。他已經(jīng)整個貼上了秦非的后背,兩道身影在黑暗中糾纏在一起,而前方的NPC毫無知覺。
彌羊被愛子的視線所包圍,越發(fā)渾身都不對勁起來。秦非的陰謀詭計被拆穿了,卻毫無愧疚之心,一臉坦然地承認了:“對。”老鼠眉頭皺得死緊。
鬼火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完全跟不上林業(yè)的思路了,這就是高中生的腦速嗎?她并沒有林業(yè)那樣的好運,在一進副本時就遇到了愿意關照她的老玩家,呂心的第一場副本完全是靠運氣通關的。雖然通關了,但她對副本世界的認知幾乎毫無寸進。秦非話音落,對面那雙湛藍色的眼眸中流淌出抱歉的神色:“我也不太清楚。”
大家望著那片湖,沒有上前,眾人神色各異,無一人露出輕松愉悅的表情。
怪物全都沖向安全區(qū)周圍,雖然玩家們現(xiàn)在是安全的,可安全區(qū)總會消失。小櫻藏在顯眼的地方,這應該是真的。形狀恐怖的斷肢殘臂四處翻飛,腥臭的液體迸濺上四周墻面,鬼怪們發(fā)出憤怒的咆哮與吼叫。
真的,會是人嗎?B級大廳中的觀眾們一臉懵。走廊上的人一起搖頭。
按照那位小心眼的性子,離開副本后他必定會找秦非的麻煩。
晃動的艙體和水聲讓秦非能夠確信,他們此時的確正身處船中,他摸著自己毛茸茸的臉,心中涌起一絲難言的荒謬。他身旁的男玩家滿不在乎地打著哈哈:“嗐,沒事,她又沒受傷。”
他的腦海中仿佛藏匿著一座燈塔,正在為夜航于風暴中的渡輪指引方向。一向十分擅長看人眼色的秦非,這次卻突然變得完全讀不懂空氣:“我什么時候能去二樓看看啊,爸爸媽媽。”
傷痕處的皮膚比其他位置粗糲,帶來新鮮的觸感,污染源好奇地盯著那處看了片刻。
他還真是執(zhí)著,大概是被氣得不輕,卯足了勁,想要找王明明的麻煩。應或喃喃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整片湖泊中所有復眼翅蛾,全都以比剛才瘋狂十數(shù)倍的姿態(tài)朝著這邊沖了過來!
“去,幫我偷個東西。”
湖泊,是第五處打卡點。“那、你們認識,王明明嗎?”
這話說得實在太過自然,直播間的觀眾們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從來沒見過他這么老實的樣子。”摸一把,似干未干。
“這片海域里原本困著一個邪神。”秦非抿了口果汁,心情十分愉快:“不會的。”
但更多的人則覺得事不關己。
黎明小隊現(xiàn)在悔不當初,要是他們副本開始的時候走得再快一點就好了, 現(xiàn)在也不用被人拿捏。薛驚奇遲疑著開口:“這……能不能商量一下——”除了早餐鋪男老板的尸體,羊肉湯店的冰柜里還有好幾具尸體,和凍羊肉冰在一起。
……
“剛才那個黃狗輸?shù)粲螒蚝螅念^是突然間憑空炸開的。”
彌羊原本正揪著秦非的衣領走過一個拐角,不過眨眼的功夫,卻忽然從天而降一只巨大的盲盒。“沒事。”秦非并沒有特別遺憾這次與線索擦肩而過。秦非剛才描述得很細致,應或幾乎能夠想象到刁明面部扭曲猙獰的模樣。
不,正確來說,應該是一個人和一只動物。祂是悄無聲息地潛進這片海來的,雖然也要悄無聲息地走。
作者感言
“好像快到活動中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