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鬼女接下去所說的,卻顯然將這個結論給推翻了。想要用力,卻忽然窒住。
在1號看來, 2號當時明明是在追他和另兩個玩家,可12號一出現, 2號立刻轉變了目標。
“你們什么也不用做。”
孫守義擔心這樣會惹麻煩,遲遲不敢下定論。雖然,按照目前的狀況來看,那幾個玩家光是憑借自己的智商,只怕是無論如何也很難逃得過be結局了。這樣看來,進入副本世界倒也不全是壞事,秦非在這一瞬間竟然找到了一點苦中作樂的愉悅。
或許,在尋找出口這件事上應該努力的,并不是他自己。秦非搖了搖頭,他也沒聽清,青年柔聲又問了一遍:“寶貝,你剛才說什么?”
“19,21,23。”這些傷痕令他們看上去面目全非。它的面部干枯,褶皺遍布,像是一顆被啃光了果肉的果核,那張丑陋的臉在昏黃的光影下浮現出一層淡淡的油脂,令人光是看著就覺得十分不適。
聽起來倒也是個鬧鬼圣地。那是一道相對陌生的男聲,青澀中帶著虛弱和淡淡的沙啞,像是個半大孩子的叫喊聲。隔著一道柵欄,0號囚徒懶洋洋地倚靠在囚室臟兮兮的墻邊。
而直播間的畫面隨著秦非和鬼女有關于“祂”的話題終結,也終于逐漸恢復了清晰。
同樣,這也可以解釋為什么房中的報紙和書籍內都殘缺了一部分文字、為什么蘭姆所沒有踏足的地方都是空白的。可聽鬼女話里的意思,所謂的‘祂’,怎么好像是指特定的某一個人呢?
觀眾們眼中流露出迷茫。
似乎是發生了什么令宋天意外的事,墻的那邊傳來一聲充滿疑惑的悶哼。說那句話的肯定不是沒腦子的普通玩家。油炸人頭的視覺沖擊力實在太強了, 他們后趕來的這些人現在尚且都沒能平復心情, 光是看到結果,胃里已然翻江倒海。
“這就能夠說明一點,如果存活玩家少于六人,直播沒有辦法正常進行下去。”秦非驀地轉身,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房子的大門,百忙之中還順手拽上了距離他最近的蕭霄。在能見度不足五米的濃霧中,他語氣輕快地開口道:“今天天氣真不錯,很適合旅游。”
秦非伸手去抓那本書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緊繃的心情在極短的時間內下墜,又在極短的時間內上升,就像是坐著一趟過山車,山峰呼嘯穿過耳畔。
光線不佳的畫面中,青年面無表情地平躺在棺材正中位置,眉心微蹙,纖長的睫毛沉沉垂落在臉上,配上他身后陰森森的棺材壁,的確怎么看都像是已經不在人世的模樣。談永垂眸冷笑,秦非不說,他總能找到別的突破口,
只是,一推開門,秦非就瞬間黑了臉。面對修女毒蛇般的眼神,他的鼻翼翕動著,喉間傳來令人動容的共鳴:“來吧,不要以為我會害怕!”
蕭霄對秦非心服口服:“有時候我真覺得你算無遺策。”
對面人多勢眾,他根本沒有和他們抗衡的本錢。
聽聲音,正是剛剛離開的那幾名玩家。
救救我……
“你們怎么突然想起要逛幼兒園?”秦非裝作隨意地問道。24扇寫著標號的門按順序排列在走廊兩側,每側分布著12個房間。
既然秦非他們回來了,他和刀疤也沒有再出去的必要,兩人走到義莊一角坐下,無言的等待著時間的流逝。謎底即將在30秒后揭開。此刻他正蹲在活動區墻角的高大立式掛鐘旁邊,手邊的地面上攤開著一張被揉皺后又展開的紙條。
——秦非之所以能看出來,是因為有個一臉皺紋的老大爺正站在那里高聲地嚷嚷著:王明明的爸爸:“碎碎平安。”
這樣絮絮叨叨講故事似的,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秦非肩膀上的鬼嬰逐漸安靜下來。觀眾們的眼角集體抽搐。光幕對面,只留一群低階靈體們議論紛紛。
可現在,蕭霄卻分明聽見外面有腳步響起。
能夠在那短暫的零點零幾秒之內,完成如此邏輯嚴密,而又迅捷無比的推算。要讓騾子聽話,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在它們面前拴上一根蘿卜。
出于某種原因——當然也有可能僅僅是副本的設定,這24個副人格每人又各有一個表里人格。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只手,應該就是他在棺材里見過的那只。
但他從外面回來時,卻身穿著防護服,像是剛剛剛才接診的什么病人似的。秦非甚至感覺到腳下的地面傳來一絲震蕩,每一步都像是踩上了他的心臟。那些玩家一個個不知是怎么了,在秦非走后沒多久,忽然就變得十分狂躁。
“臥槽!臥槽槽槽……?”蕭霄被驚到宕機了, “這玩意什么時候跟著咱們一起來的??”他是不是該謝謝王明明的校服,讓他重新體驗了一下學生時代的青蔥歲月。
作者感言
雖然不清楚手為什么找上自己,但既然來者并非不善,那就干脆以不變應萬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