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在告解廳里第一次告密接連得分時,6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慮而殺死的4號戀尸癖;“這你就不懂了吧,嘿嘿……一看就是個剛剛才過來看熱鬧的。”有靈體發出神秘莫測的笑聲。但這個時候,事態其實還是可控的。
蕭霄:“!這么快!”修女站在那里,像個監工一樣指揮著看守門的動作。【混入旅客中的怪人:好感度8%】
“為尊重村民信仰,請大家務必切記,不要直視任何神像的左眼。”
系統播報聲響起,蕭霄最后回頭看了一眼,告解廳中已經空無一人。
但是,死在尋找污染源的路上。他竟然還帶了個尾巴!“臥槽……”
有觀眾當即便向系統提交了漏洞審查報告。
他不敢、也發不出太大聲音,只能嘶啞著嗓音,試圖與其他棺材中的人搭話。觀眾靈體們都快要忘了他。
他偏著腦袋望向秦非:“……你怎么知道我出來了?”
“看,孩子們就在那里呢!”他這樣說道:“那我現在收點利息,也不過分吧?”孫守義聞言一愣。
夜一點點深了,村道兩邊又開始逐漸有村民出現,或是淘洗蔬菜或是晾曬衣服,除了表情略顯呆板以外,與一般的村子并沒有什么不同。徐陽舒仰頭,訥訥地開口:“餓……”她的笑容中帶著股子不懷好意的意味:“那我就來幫幫你好了。”
因為,秦非發現,這東西開始跟著他一起往前了。除此以外,刀疤和兩名新人女玩家也站了出來。
沒什么大不了。
四處都漂浮著一股潮濕的霉菌氣味,濃重得要命,在并不流通的空氣中直往人鼻腔里鉆,令人不由得擔憂起,自己的肺部是否也會同這祠堂一樣,在角角落落都生出霉斑和苔蘚來。徐陽舒只是想著,普天之大,除了守陰村這些,肯定還有別的趕尸人存在。咚!咚!咚!
一道巨大的身影沖破樊籠,祭堂的墻面和屋頂寸寸開裂,木屑石塊飛濺。蘭姆一個踉蹌,險些從椅子上翻下去。
……怎么感覺這個怪有點憨呢。即使他僅僅是那樣面無表情、毫無目的性地向前走,依舊能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卻忽然被人從后面來了一腳,險些一個狗吃屎栽倒在地上。……但他現在竟然能夠筆直地站起來。
而亂葬崗里的尸體也都爬了出來,白骨噬血,在村中大開殺戒。他們迷茫地望向光幕,眼前的畫面清晰,將房間的角角落落都展現得纖毫畢現。
秦非只能賭一賭他為數不多的運氣,看屋子里有沒有別的出路。
或許,他的掛墜狀態一直不變,并不是因為他的精神免疫比其他人更強。在這樣無比逼真、和真實世界中的小區完全沒有兩樣的地方尋找“鬼”,雖然沒有在尸山血海里逃命那樣恐怖,但自有另一種讓人渾身發涼的不適感。你倆要只是想一起耍我們玩的話, 能不能直說?
村中沒有活著的死者。
緊接著,好幾個五顏六色的高階靈體出現在了金色的靈體身旁。更何況——本場直播結束,秦非肯定就能夠離開體驗區,升級為E級主播了。
秦非緊緊盯著身前不遠處,那叢異乎尋常的苔蘚。她扭頭的動作變得額外艱難,模糊一片的視野中,她只看見一個穿著黑袍的男人緩步走了過來。
聽到這里, 三途和鬼火都不動聲色地給了秦非一個好奇的眼神。他和6號之前完全沒接觸過,會暴露自己的行蹤,是因為他真的驚慌失措到失去了理智。真是有夠討厭!!
怎么感覺今天好像冷了些。“對了。”秦非話鋒一轉,主動終止了這個話題,“你有沒有看過你房間里的那面鏡子?”不過眨眼功夫,坐在原地的就只剩下了白天去過祠堂的幾人。
秦非拉開抽屜,抽屜里放著一塊正面向上的鏡子,他低下頭,在鏡子中看見了自己的臉。王明明家不小,三室兩廳,南北通透,前面又是廣場,按理來說屋內采光應該非常好。說起來,大家對那人都有印象,就是第一天來的路上在公交車上近距離接觸了司機,然后被嚇破膽的壯漢。
一片寂靜中,秦非忽然舉手發問:“你看,就像這樣。”蕭霄將機器左右的兩個按鈕指給秦非看,“我們兩個一起按下去就行了。”這肯定是真實的守陰村沒錯,那么,在他進入紅色門的那段時間里,村里是否又發生了一些什么?
那顯然是一大群玩家,因為秦非在人群中看見了不止一個熟面孔。
房間正中擺放著一張由數十張小方桌拼湊而成的巨大餐桌,桌上擺滿各色食材,花團錦簇,餐盤整潔鮮亮,食物的香氣撲鼻而來。它的眼眶中空無一物,只有股股鮮血順著腐爛的面孔向外流,很快染濕的床單與被面,蠕動的蛆蟲從它的身體中鉆出,又扭動著身軀鉆回肉里。眼下時間緊迫,秦非不清楚蝴蝶的人知不知道他們具體住在哪層樓、哪號房,但他們必須趁樓下的人上來之前先行離開。
雪白的麻質襯衣不見一絲污跡,與身周臟污的環境形成了鮮明對比。戰場上,任何輕微的走神都是足以致命的。
有了骨架和皮膚的鬼嬰看上去比之前長大了不少,是個一兩歲大的小男孩。如今義莊上被掛了六串紅紙錢,誰也不知道接下去哪個人會遭殃,所有玩家都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明明在大巴上時他還曾與談永一行人為伍,如今看向對方的目光卻滿是嫌惡與輕視。
作者感言
聽起來多少有些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