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羊瞇眼看向右邊僵尸。兩分鐘。
除了早餐鋪男老板的尸體,羊肉湯店的冰柜里還有好幾具尸體,和凍羊肉冰在一起。
豬人已經被秦非忽悠得找不著北了。
光是鮮血是行不通的,血液會溶于水中, 稀釋過后吸引力也會減弱,需要更扎實的誘餌。下了那么多本,頭一回見這么不正常的指引NPC。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在現場唯一一具大人的尸體——也就是安安老師的尸體手中, 似乎握著什么東西。
終于,秦非在舞池邊緣發現了一些好東西。而茉莉要更倒霉一些,她剛才正半身匐在船弦邊向外看,船體搖晃險些將她整個掀到水里去。
絕不該是如現在這般死水微瀾。以他當前的進度來看,就算從現在起他就坐在原地混吃等死,傍晚被淘汰的名單里也絕不會出現他的名字。每個人身上都藏了一點,就是沒給后來的那些玩家留。
……“這是什么?”鬼火嘴快地問道。“你想怎么做?”阿惠微皺著眉,神色中并不見敵意,倒帶著些許打探之意,“我們兩隊現在分道揚鑣嗎?還是——”
聞人黎明走得很小心,他聽不見自己的腳步,卻能夠聽見自己的心跳這些痕跡太連貫了。帶著驚恐和壓抑的討論聲此起彼伏。
秦非的視線掃過走廊中的眾人。
“砰!”
小隊中的七人將繩子拴在彼此的腰上,列隊向密林行進而去。“我認為,玩家當中或許根本不存在所謂的‘狼人’。”秦非道。薛驚奇覺察到了來自NPC的怒意,臉色變了變,不敢再冒犯,猛然后退一步。
“這條推送是怎么回事, 登山社不是11號早上才進山里的嗎?”“哦, 對。”珈蘭點了點頭,卻并沒有打開玩家論壇,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失神地坐回座椅內。
作為一個資深顏控,亞莉安還曾對著蝴蝶大發過幾回花癡,覺得他雖然騷包得有點過度,但那張臉實在精雕細琢鬼斧神工,像尊充滿藝術感的雕像。那邊人數太多,一片混亂中,秦非沒能看清黑衣人的臉。能夠被NPC記住的玩家,不可能是廢物或庸才,總歸會有點本事。
不得不承認,應或這番分析聽起來的確有幾分道理。
王明明的媽媽使勁點頭夸秦非是好孩子。在有鬼的副本中,有時規則并不是唯一制衡生死的因素。推車共有五層,每層大小均等,第一二層的罐頭已經空了,第三層的沒了一半,而四五兩層還滿滿當當。
彌羊并不想說出“寶貝”這兩個字既然從外部無法得到神廟位置的線索,那就只能進密林內部尋找。
那除了用雪埋掉,還能怎么辦呢?
“謝謝大家對我的支持和關心。”秦非一回頭,便見六雙眼睛炯炯盯著彌羊和自己,一副誓要抱緊兩人大腿的堅定樣。他們居然和鬼共處一室了那么久!
聞人黎明同樣瞠目結舌。林業突然福至心靈,趕緊遞上了鏡托。周莉獨自一人進了雪山,肯定是在雪山中經歷了什么才會變成木屋里那樣,而刁明現在也有朝那個方向發展的趨勢。
他伸手擰了擰把手,房門直接應聲而開。
除了秦非。秦非疑惑地眨眨眼:“怎么可能呢?我們不是一起來這座山上的嗎,本來計劃好,一共20個人一起上山,可惜,唉……”
也不知副本是不是有意的,彌羊在副本中抽到的身份竟然也是羊。不見半分遲疑,也無需試錯,動作利落得仿佛在解一道例如“1+1等于幾”之類的簡單數學題。蝴蝶感覺到了史無前例的煩躁,他停下腳步試圖和余阿婆交流。
峽谷內的道路平整,整條峽谷極其長,站在這里,無論朝前還是往后看,都看不見盡頭。
14號樓和狼人社區里的其他居民樓結構并不一樣,更偏向于那種商住兩用的公寓式寫字樓,一樓非常寬敞,進門處還有一個小小的寫字臺,像是人員登記處。同樣的光芒,在離開密林的前他也曾見過。那是一種猶如醍醐灌頂般的醒悟,蕭霄忽然福至心靈。
“18歲以后才是大人。”與他對視的玩家紛紛打了個哆嗦。秦非問的很直白,自從家里所有的鏡子碎成一堆垃圾被丟出去以后,秦非在這間房子里就可以橫著走了。
秦非低頭翻閱,輕聲念著紙上的內容:應或還在“死者一人”和“死者十九人”之間搖擺不定。
他們躲在房間里的這幾分鐘時間,鬼怪已經把外面的整條道路全部堵塞住。取而代之的,是系統竭力想要隱藏的污染源碎片。大家不知道生者和死者之間究竟是怎樣的關系。
這笑容又僵在了彌羊臉上。犧牲掉他,換取所有人的安寧。
他要幫助污染源找回記憶,順便解決自己身上的麻煩。手機是烏蒙把怪剖開時,和怪物肚子里那些污血以及亂七八糟的東西一起涌出來的。
作者感言
畢竟,秦非已經創造過太多在他認知范圍內完全難以發生的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