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一腳踹上蕭霄的屁股,扭頭,拔足狂奔!
祈禱完畢,她大手一揮:“把他帶去懲戒室!”
有個年輕女玩家被這恐怖片一般的場面驚得失聲尖叫,玩家們面色鐵青,放在桌上的手臂肉眼可見地顫抖著。落鎖聲將熟悉的玩家全部隔絕在了身后,而直到被看守們帶離走廊,秦非才發現,這個黑暗版教堂的內部結構與他們先前呆過的那個竟大相徑庭。
蕭霄聽得瘋狂眨眼。
孫守義憂心忡忡:“小秦,你說,他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看上去就像一個正在逃亡的落難公主一樣,雖然狼狽,卻依舊難掩其光輝。上天無路,遁地無門。
這是一個巨大的、高聳的腔室,像是某種活物的身體內部一般,墻面上全是一道道青紅交織的血管,地面踩上去軟而有韌性,仿佛是踩在了一塊肉上。如此離奇的詭事,他活了幾十年,也是頭一次見!黃牛大手一揮,十分自信:“是不能交易,但我是誰?我可不是一般人!只要你們信得過我,那就跟我來。”
秦非用余光看見蕭霄蠕動著嘴唇,無聲地說了一句話,看口型好像是……秦非站起身,觀察起告解廳中的情況。鬼火所擔憂的一切并沒有發生。
這的確是個看起來十分值得探索的地點,可凌娜并不想進去。
“謝謝媽媽。”秦非笑得陽光燦爛。管理中心是一座單層的盒形建筑,占地面積不大,可令人意外的是,這里的人竟然非常多。手指細而短,掌心小巧。
分明是十分輕飄飄、一點分量都沒有的一句話,卻莫名讓蕭霄的心安定了下來。她的目光自上而下在秦非身上掃視著,那憂心忡忡的模樣,就像一個得知自己的孩子和人干了架的家長。他們看著走廊正中那人,聽見他鄭重其事地繼續道:
“你問這個干什么?”秦非好奇道。不,不會是這樣。
“這是單獨指定給某位圣嬰的規則嗎?”
與此同時,秦非摸了摸王明明的褲子口袋,從里面掏出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一路上都低垂著頭的導游此時終于仰起臉來,他完全無視了近在咫尺的僵尸,動作一如即往地緩慢,他伸手,從身上斜挎的破舊布包中翻找出了一只暗紅色的鈴鐺。
秦非的雙眼驀地瞪大。他們又掌握了兩條新的線索,還沒有拿到告解分。秦非眨眨眼,完全不將這當成一回事。
那雙始終終帶著溫和笑意的眸子里,此刻卻遍布著鋒利的探尋。等等……是不是哪里搞錯了?
24扇寫著標號的門按順序排列在走廊兩側,每側分布著12個房間。幾人隨意選了條看起來不那么長的隊伍,站在了隊伍末尾。
貼完符咒,玩家們還需要再用朱砂點按在自己的前后心口、眉間、左右手心、左右腳心。
若是死在這種用腳趾頭都能看出的漏洞里。秦非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能隱約辨認出這是個身著青布長衫的法師,腳踩草鞋,頭上戴著一頂青布帷帽。再醒來,就是三天前,大巴已經快要開到村口了。
三人離開,室內再度恢復安靜。
他說的是秦非昨晚拉開門,卻又沒見到人影的那個家伙。在三途和5號中年男人的主持下,玩家們共同通過了一個決議:將4號反鎖在房間里。就像秦非之前遇到的那個黃牛那樣,在規則中心城中,玩家們是可以找到各種各樣的工作的。
玩家屬性面板的開啟并沒有安撫到車內新手們的情緒,短暫的安靜過后,喧鬧再度繼續。
一號似乎也是這樣,血淚漣漣的眼睛死死盯著秦非,鼻尖不斷聳動著。
身前,是擁堵的人墻。
秦非:“……”良久, 神父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讓給你?”
1號柜臺前,亞莉安正在一臉煩躁地收拾資料。
戰場上,任何輕微的走神都是足以致命的。現在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他應該做些什么去吸引鳥嘴醫生過來了。“我只是以為你提前回去了,沒想到你還在這里。”村長口中這樣說著,表現出來的卻全然是另一種意思,他上下左右地打量著秦非,像是在看什么離奇的天外來物似的。
見其他玩家一臉菜色,秦非也不多做解釋,無奈地將那顆眼球塞回了自己的口袋。……說是計謀,其實根本也和沒有沒什么兩樣。
上個副本中的徐陽舒一開始也是這樣,卻并不妨礙他就是一個如假包換的NPC。蕭霄都無語了,這群村民怎么能這么沒用!
其實他有些摸不清狀況。有玩家倒抽了一口涼氣。
秦非詫異地揚了揚眉。
作者感言
事實上他們也的確必須要走進這個房間, 不然只怕后腦勺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