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事發時休息區的光線太暗,看不清楚,但現在看來,可疑之處有很多。真糟糕。
幾人眉頭緊簇,思來想去,卻始終找不到任何突破點。秦非走到門前研究了一會鎖扣,然后伸手捅開了貓眼上的單向玻璃,朝著房間里望了望。瞬間,更多目光將那靈體包圍了。
對于秦非這樣標準而又純粹的社會主義接班人來說,聽別人做禮拜簡直和催眠曲沒什么兩樣。一旦3號沒能出手對付得了12號,他也就有了多拿一份人頭分的理由。村道兩旁,一戶戶人家依次亮起燈來。
它也很清楚,在這樣劇烈而大幅度地接觸墻壁以后,它肯定是逃不掉了。這種違和感一直將秦非包圍著,直到他走向天井的盡頭,踏上另一條走廊時,才終于達到了巔峰。
“可惜了,這場面雖然恐怖度足夠,但血腥度不足,要是這個女鬼會吃人就好了,直接把主播的頭骨嚼爛!”很顯然,以他拿到的身份來看,即使什么也壞事不做,僅僅只是泄露出些許身份信息,都足以帶來致命的危機。
青年眉眼彎彎,露出一個神秘又愉悅的微笑:“利瑪竇。”他說:“那個人在14號死后,把她的尸體拖回了臥室里。”
鬼嬰沒有皮膚包裹的身軀像極了一條光溜溜的鼻涕蟲,在秦非身上蠕動時的觸感更是百分百還原了鼻涕蟲帶來的體驗。眾人心思各異,崔冉拍了拍宋天的肩:“這墻看著還挺高,你中午是怎么翻過去的?”“嗯?”秦非眨眨眼,“沒這沒什么呀。”
一派歲月靜好的模樣。守陰村,其實是個趕尸村。
秦非心中一動。秦非倒抽一口涼氣。
秦非毫不避諱地與他對視,模樣坦誠到近乎有些耍無賴了:“我怎么知道呢,那是系統的問題。”蕭霄孫守義齊齊退后兩步。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個虛弱的人在走廊中艱難地挪動著身軀。接下去的時間對房中的三名玩家來說,過得簡直像是夢一樣。這預感是無來由的,但十分強烈。
“……我真的不清楚,蘭姆平時由醫生負責照顧。”他好后悔!
有其他靈體一臉莫名其妙詢問他們:“發生什么事了?你們到底在唏噓些什么啊。”
為什么他在王明明的臥室中沒有找到和父母關系有關聯的提示?顯然他們就是在找眼前的青年。
很顯然,眼前這個npc知道的絕對不少,眾人還想再從他口中撬出些別的信息來,可任憑玩家們使出渾身解數,npc老人就是一副拒絕配合的模樣。鬼火的聲音又弱又可憐,看上去比沒有向陸振華要到錢的依萍還要慘。他忙不迭地點頭:“嗯嗯嗯,對,我看到了,是8號先動手的!”
玩家們不明所以。
符紙揭開的瞬間,鬼嬰對秦非的好感度當即便從1%驀地暴漲到了40%。秦非半面身子貼在門上,將臉湊到貓眼前。青年眉眼彎彎,清越的聲線中含著舒緩的笑意:“還記得我嗎?”
……他實在沒犯過什么罪啊!華奇偉不為所動:“出去才是真的送死。”但,能躲一時是一時。
談永在他的注視下漸漸低下頭去,整個人僵硬得手足無措,卻依舊一動不動。這場鎮壓尸王的祭祀儀式,共分作尸祭與活祭兩個部分。
蕭霄開始努力地思考。凌散的腳步從門那頭傳來,雜亂的呼喊聲由遠及近,隔著一道厚重木門,匯聚成了清晰的話語。身前的人形容太過恐怖,強烈的視覺沖擊幾乎讓人心跳驟停。
即使被馴蛇人收入竹簍,它依舊會時刻抖著信子,瞄準時機,一口咬住馴蛇人的命脈。“走吧,一起去戶籍管理中心”
刀疤臉色難看,現在就算是有人用槍抵著他的頭他也不會再愿意下車,可留在車里無疑就意味著向秦非低頭。“她一定在想,勞資在這里嚇了這么多年的人,還是頭一回見到這種油鹽不進的!”
那些修女、囚徒和神父之所以會呈現如此面目猙獰可怖的模樣,是因為蘭姆的內心對他們充滿了恐懼。
秦非破爛的衣服和滿身的血污,在進入這個空間的那一刻起就被修復了。最終鬼火還是成功進入告解廳,為1-4號和7、8、15號各自多扣了一分。這個人的確看起來就很不一般。
鬼嬰自從表里世界翻轉后就再沒有出現過,想來是因為某些原因滯留在了表世界。秦非回過頭,展露出溫和又有點虛假、NPC氣質十足的微笑。6號在表世界的休息區里已經用清水將自己渾身洗凈,而秦非,雖然他用手怕清理了自己的手和臉蛋,可他衣袍上那些血跡,卻還明晃晃的暴露在那里。
“……不需要進入告解廳,就可以完成任務。”
周圍的玩家們從震驚中逐漸回過神來,看向徐陽舒的一雙雙眼睛幾乎發著光。【鬼女的手:好感度???%】
一直冷然置身事外的三途竟然也罕見地對此表達了贊同。他要先偽裝成閑談跟12號說幾句話。
離開前,秦非特意繞去徐陽舒的棺材那里看了他幾眼。這人也太狂躁了!他剛才在那條路上,就,什么也沒看到啊。
在這種情況下,程松光靠用嘴巴說就能令刀疤對他言聽計從,無疑又一次刷新了秦非對于這個世界中“工會”勢力的認知。
作者感言
山羊頭骨、蛇、十字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