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抬起頭。

秦非明白過來：“一旦出手殺了人，就只有攢滿24個積分成為圣子這一條路可以走了。”緊接著她話鋒一轉，惡狠狠地道：“而你卻用它來引誘男人！這是一種多么可恥的浪費！凌娜還以為其他人都已經死了，戰戰兢兢地摸索了許久，卻在好不容易才在零點之前找到了位于濃霧正中心的楊柳樹。

？真的笑不出來。

等等……是不是哪里搞錯了？他們說的話被系統屏蔽了。會那樣做的，一定是沒有任何經驗的愚蠢的新人。

太安靜了。“歡迎進入結算空間！”真的是巧合嗎？

莊嚴肅穆的音樂聲隨著修女的發言聲響起，秦非側耳細聽，似乎還能從中聽出一些支離破碎的歌詞。

帶著腥臭的風迎面而來。配上他懇切的、帶著請求意味的眼神，就算世界上最鐵石心腸的人，大概都難以拒絕他此刻提出的要求。

——雖然這掙扎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完全難以改變獵物如今的處境。

三途原以為秦非鋪墊這么久，肯定是想讓他們幫忙。

鬼火默默退后，臉部肌肉閃過一絲奇異的扭曲。

這場偶遇對于秦非而言，無疑是幸運之神千載難逢的降臨。只不過這次進副本，她被迫拉扯了一個比她還要不如的鬼火，這才不得不又當爹又當媽，一個人打兩份工。“有……”什么？

他望向空氣中虛無的某一點：鬼火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怎么了？”小道士興沖沖的從不遠處奔來, “是有什么發現嗎？”

倒不是他發現自己哪里問錯了。凌娜有些不忿，卻又不敢多說什么，只得默默移動腳步向秦非靠了靠。24扇寫著標號的門按順序排列在走廊兩側，每側分布著12個房間。

秦非看不見的方向，村長眼神閃爍，依舊不懷好意。

蘭姆想要掙扎，但憑借那雙介乎于孩童與青少年之間的孱弱纖細的手臂，他根本無力抵抗那個女人的力量。他咬著牙，狠狠深吸一口氣。“你們到底對他做了什么？？”

一扇黑紅色的大門出現在那里。“臥槽！！！”“救救我、救救我！！你們要什么都可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蕭霄覺得，秦非頭頂簡直飄著一排字：你好，我是個好人。要么是和他一樣抽中特殊身份的內鬼，要么就是真NPC偽裝成的玩家。“笑死，主播怎么突然之間又開始散發魅力了。”

……

秦非低垂著頭，神情難辨。12號這個角色，真要算起來的話，應該是整個副本中最危險的人設。

終于，三途的神色一定。血肉模糊的鬼嬰攀附在秦非身上, 濡濕的皮膚緩緩擦過秦非手臂。掛畫與紙花環擺在一起，配上屋里陰森的氛圍，讓這禮堂看上去半點不像禮堂，倒像是……一座巨大的靈堂。

是一個深棕色的小玻璃瓶。玩家們的身形倒映在銅鏡中，扭曲變形，如同一個個被拉長后的鬼影。

亂葬崗上，生存與死亡的游戲從未停歇。

秦非挑眉，他原本還以為這個世界里所有的npc都像導游一樣難攻略。從多寶閣鏤空的縫隙中，秦非隱約可以看見，那扇門上，掛了一面巨大的穿衣鏡。秦非動不了，也不能說話，目之所及全是毫無差別的雪亮。

得先辦法去和他們套套近乎才是。本來，他都已經快要穿過游廊，走進里世界休息區的囚室了。

那是祂原本的樣子。假如他們都能夠活到最后，這樣的差距足夠在系統在評分時打出天差地別的兩種分值。

秦非的雙眼驟然雪亮。而且得到的線索通常還都語焉不詳。

不過眨眼功夫，坐在原地的就只剩下了白天去過祠堂的幾人。

三途：“？”

在摸清副本最后的通關機制之前，大家和諧相處，共同獵殺其他玩家，均分他們的分數。有靈體望著正在和炒肝店老板娘閑聊的秦非，高聲贊嘆道。不知不覺間，她似乎已經將這個和他們并不算太熟悉、甚至帶著一點點敵對意味的年輕人當做了副本中的某種風向標。

紙銅錢鋪滿地面，范圍綿延難以計數，做這些的人一定是想要刻意鎮壓什么東西。不知為何，每當回想起鬼女最后望著他時露出的笑容，秦非就總有一種十分不安的感覺。他根本沒有打開彈幕列表，就算打開了，這些涉及到其他玩家的聊天內容，他也通通都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