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跳得發(fā)緊,肺部緊繃到快要爆炸,秦非緊咬牙關望著天空中懸浮的巨大倒計時——這個沒有明確回復的答案反而讓蕭霄徹底安心下來,因為秦非說這話時的邏輯看起來很清晰。但是,她能不能搞搞清楚,她到底是想讓自己吃她豆腐,還是她想吃自己豆腐??
雖然她原本想的替鬼火上分的計劃被毀了。和秦非一起往寢室走的還有蕭霄和另外兩個玩家。
瞬間便撞進了秦非盛滿溫和笑意的眼眸當中:森森冷風吹過,掀起眾人的衣擺。
系統(tǒng)給秦非分配了一個金手指——今天聽三途他們這么一說,他才驚覺,原來規(guī)則世界中的危險從不僅僅來源于副本。
秦非瞥了蕭霄一眼,沒有說話。
明明秦非什么多余的話也沒說,可原本裝聾作啞的npc卻立刻開了口:“我家的小孫女,三個月前病死了。”
凌娜的眼睛都睜大了。蕭霄被秦非云淡風輕的語氣打擊到了,充滿怨念地瞟了他一眼。彼時他正蝸居在他的小別墅里,懶洋洋地曬著太陽。
秦非生平第一次覺得,消毒水味竟然挺好聞的。
鬼嬰也跟著出來了,有樣學樣地模仿著秦非的姿勢,將身下人的身體當作一張床似的躺著。
金發(fā)男人敢怒不敢言,目光陰鷙、跌跌撞撞地走開了。
秦非閉上眼,雙手交疊放置在小腹上。“親愛的修女,我想請問你一件事。”
“臥槽,好牛逼啊這個主播!”
假如他一直是以這樣的狀態(tài)被關在牢房里,今天早上根本不可能越獄。她的睫毛一根一根掉了下來,緊接著是眼球,再接著是眼眶。為什么要向他解釋?
談永的嗓子眼中擠出破碎凌亂的叫喊聲,他試圖擺脫眼前那女鬼的掌控,可竭盡全力后卻依舊最多只能動動手指。
不過短短10分鐘,這片亂葬崗內就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有人在生與死的懸崖邊徘徊。
秦非擺擺手,示意他別多管閑事。
“我要為1號圣嬰懺悔,他犯了偷窺他人的罪。他的內心骯臟,雙眼污濁,即使用十杯圣水也難以洗凈。”
起碼不全是。
身前,是擁堵的人墻。
直到走到他們家的大門口。
很快,秦非又發(fā)現(xiàn)了一些別的線索。在這個無論做什么都有“主”盯著看的副本里,秦非怎么可能干那種偷雞摸狗的事呢。秦非身后,有個頂著一頭卷曲金發(fā)的、面容英俊的男子忽然出聲道。
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秦非不知何時已經(jīng)去了義莊另一側,正半蹲在那口角落的棺材邊,神色專注地同棺中那人說著什么。心中雖有不甘,也只能學修女那樣笑著點了點頭。
秦非:“那后來呢?你是怎么想到回村子來的,你要找的又是什么書?”與此同時,三途的注意力則放在了秦非的床上。被攔住的人皺起眉頭。
蕭霄人都麻了。
D級直播大廳內,觀眾們正為著秦非的每一步而牽動心神。就目前已經(jīng)發(fā)生的這些詭異情況來看,秦非認為,自己所面對的顯然不會是什么溫馨輕松的小清新直播。不知不覺間,她似乎已經(jīng)將這個和他們并不算太熟悉、甚至帶著一點點敵對意味的年輕人當做了副本中的某種風向標。
“我記得這個0號還挺厲害的,他除了會用斧頭砍人以外,好像還有點精神控制的能力。”“什么?”灰色靈體一愣,向身前的熒幕靠近幾步。但……
雖然他依舊沒有動彈,但被秦非這樣直白地戳穿,緊張的心情使他的脖頸一點一點泛起了紅,逐漸蔓延到了整張臉上。
在到導游的帶領下,已然成為了驚弓之鳥的玩家們列成一隊,魚貫離開了禮堂。然后,伸手——……
說完他抬頭, 望向走廊幽暗的另一側:“你要等的人來了。”是個披著黃袍的惡鬼還差不多。
雖然這樣會遭受很大的反噬,但撒旦實在忍不了了。屋里的村民們紛紛起身,如潮水般涌出門外,桌邊只剩玩家們,神色怔忪地呆坐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作者感言
1號:受病患童年時期禮拜學校的老師影響所誕生,有偷窺的癖好,時常在深夜時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