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松作為大公會的獵頭,直播場數之多,遠非孫守義、蕭霄幾人能夠比擬。
會怎么做呢?
秦非的心跳得飛快。在早餐鋪那邊收獲了不少信息量,三人都是一臉思索。這段距離或許會成為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
蕭霄哪里能想到,秦非根本就沒有SAN方面的困擾!說話間,他已拉著蕭霄鉆進了門里。直到走到他們家的大門口。
畫面中,直面女鬼沖擊的青年卻表現得和觀眾們此刻的任何一種反應都不同。
兩人的眼眶都紅紅的, 有玩家想過去問她們話,她們撐著墻壁,半晌都沒能站起來。眾人這才發現,義莊門口,不知何時竟也被掛上了紅色的紙錢串。很快,他又一次站在了地牢的入口前。
大巴的車門虛掩著,不過短短兩三天未見,這輛老舊的中型游客大巴看起來便似乎更破舊了一些,斑駁的灰黃色印痕遍布車廂。
玩家們身后,那六抬棺材不知何時已然自動蓋上了蓋子,玩家們竟完全沒有發現。蘭姆在一旁憂心忡忡地望著秦非:“您……”凌娜搖搖頭,指了指身后。
如果是那樣的話,這個副本,恐怕是不太好過了。對徐家人來說,這并非是簡簡單單的一本書,而是一份傳承。秦非點點頭,將棺材蓋歸回原位。
指尖很快觸到了一個小小的、冰冰涼涼的東西,秦非將它撿起來湊在眼前看。
或許,他應該再回一趟臥室,同鏡中的那個“秦非”好好交流一下了。……靠!
假以時日,他勢必能夠成為與蝴蝶比肩、甚至將他遠遠甩在身后的,令人仰望的存在。玩家們的確忽視了徐陽舒,但卻并不是主動的, 而是根本意識不到他的存在。蘭姆的神情怯懦,黑發柔軟,瞳孔中藏滿了對這個世界的恐懼與抵觸,就像一只被狼群咬傷后獨自瑟縮在角落的小羊。
那些尖叫著四處亂跑的村民也隨著黃袍鬼一起消失了,如今,整個祠堂中又只剩下了秦非自己,周遭死寂,連一片落葉的聲音也沒有。直到剛才。
每間牢房中的囚犯都遍體鱗傷。
他抬高音量:“就這么等著車一直往前開,開到不知什么地方去?”
咔嚓。蕭霄:?這個人怎么這樣啊!!
秦非揉了揉眼睛,又打了個噴嚏。
三途忿忿地扭頭,卻見鬼火抱頭蹲在一邊,整個人看上去都快要和地板融為一體了。還是NPC?在祠堂里被林守英追了一下午,秦非在一片兵荒馬亂中最終還是難以避免地看清了這老爺子的全貌。
但,規則就是規則,規則是不容違背的。那低啞而哀婉的歌聲,在空氣中回響。一定。
因為假如不隱藏,玩家就會像是綁定了一顆移動衛星一樣,走在哪里都被人圍觀。
他忽然覺得,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好像還挺酷?
這一塊塊低矮的墓碑完全不足以成為成年人的掩體,所有人只能拔足狂奔,在被一個鬼怪抓住之前, 沖到下一個鬼怪身邊。這也太強了吧!
“這就是F級主播的實力嗎?實力就是——完全沒有實力!”剛才還沒什么表情的秦非一秒變臉,揚起眸子,向導游露出一個乖巧又熱情的微笑。三途翻了個白眼,實在懶得理他。
現在,秦非幾乎可以確定,不出意外的話,他對這副本中所有鬼物,都有著超出其他玩家一大截的吸引力。
今天,無論是三途、鬼火還是蕭霄的直播間內,大部分觀眾都是從秦非那邊分流過來的。雖然玩家的天賦技能在中心城里不能使用,但蝴蝶那邊人多勢眾。
兩側的暖色壁燈熄滅,血修女經過的地方, 不知從何處亮起的黑紅色燈光詭異地閃爍著,將周圍的每一寸地板墻面都映照得仿若案發現場。總之就是有點別扭。“我操,等一等,你們看主播肩上那個是什么?!”
那種能讓人胸口發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秦非順從地跟著安安老師,兩人走向沙坑邊。
即使隔著半條街道,依舊可以聽出聲音主人震徹心扉的恐懼。
6號頓時有了一種被人侮辱智商的感覺:“那你還在狡辯些什么?!”秦非在心中默默道了一聲晦氣。
那跟讓她們直接帶玩家通關有什么區別!都屬于是異想天開那個范疇的事。
作者感言
跟著他死得更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