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人有男有女,都是十分普通的長相,無論五官還是氣質都十分平庸,讓人見過后幾乎記不住他們的樣子。若是玩家們一不小心淪落到了這種境地,也別想完成任務后離開副本了,這輩子就只能村子里頂著僵尸的獠牙蹦跶了。
晚飯結束后,秦非、蕭霄、三途和鬼火又一次聚集在了秦非的臥室。他的面部輪廓分明是清楚的,臉上也沒有任何東西遮蓋,可無論秦非怎樣嘗試,眼中所見卻始終無法在腦內清晰地成像。鬼女抬起手,緩緩撫上秦非的側臉,尖銳的長指甲一寸一寸劃過皮膚。
鬼嬰連發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就被剝皮、放血,以極盡殘忍的方式埋進了亂葬崗的正中央。
實在太中二了,讓他有點受不了。
徐家的馭鬼術肯定是這個副本的重要線索。至于他們要怎樣挑選、玩家們是否還有別的方法逃脫,一切都還未可知。那人與他一樣衣衫襤褸、混身狼狽,可眼神卻是有別于他的堅毅冷靜,漂亮的側臉線條干凈得如同一幅藝術館中典藏的油畫。
孫大叔不是說過嗎?SAN值掉光了的話,玩家就再也沒辦法離開副本了。
他們三個是臨時組的隊,離開活動中心后在路口遇見,恰好三人都不想單獨行動,于是便湊在了一起。觀眾們面面相覷。
那扇門后的光亮如同溫暖的潮汐,像水一樣將秦非整個人包裹起來。副本正在告誡玩家,不要隨意出手。
3號本身就是一個沒有主見、懦弱、且執行力極差的人。秦非挑眉:“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但,人性本惡, 林業可不覺得秦非即將面對什么好事。
說實話,秦非真的很想勸他講話時少用點力。
說完后他小心翼翼地望了秦非一眼。緊接著她話鋒一轉,惡狠狠地道:“而你卻用它來引誘男人!這是一種多么可恥的浪費!原本,這一丁點波折算不得什么,完全不可能使0號摔倒或是出點其他什么岔子。
如此打過照面,秦非心里基本已經有數。可眼前的青年手中物品一會兒一變,竟然全是武器。“咯咯。”
村長早已準備好了一整套說辭,用來勸說這些即將羊入虎口還不自知的、愚蠢的祭品們。這狀若親朋之間閑談般的態度成功迷惑了黛拉修女。就。
這個平日里永遠高高在上、只會用鼻孔看低階玩家們的NPC,如今正腆著一臉笑站在秦非旁邊,好聲好氣地向他詢問著雞毛蒜皮的事情。
值得分享的信息點的確很多,蕭霄一路高談闊論,引得眾玩家們時不時發出“哦~”的驚嘆聲。重點,大概就是“頂著王明明的臉”。
饒是秦非再如何鎮定,此刻也不免有一分呆滯。
他才剛從掉san的無名驚恐中緩過勁來, 可一轉眼, 卻又猛然見識到了如此具象的恐怖。
又有一個老玩家認命地上前,這一次,她特意避開了那個情緒不太穩定的大爺,專程對著雙馬尾說話。在周圍人驚異的目光中,那座石碑上竟然攔腰出現了明顯的裂縫,窸窸窣窣的石屑從石碑上掉落下來。
從徐陽舒雜亂無章的敘述中,這座沉寂了數年的村莊背后的秘密,終于首次呈現在了眾人眼前。可誰知,死雖然不會死,活著要遭的罪卻半點沒有因此而減少。“你跟我來吧。”醫生轉身,向走廊深處走去。
“救救我啊啊啊啊!!”可在里世界中,玩家們顯然沒有在表世界中那樣受優待。而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里人格。
“這你就不懂了吧,像我們這種看過主播上一場直播的都知道,這個主播就喜歡刺激的,場面越刺激,他就越冷靜……”
立意:助人為樂是一種美德,為別人點一盞燈,同時也能照亮自己這個迷宮還真是有夠無聊,規則怎樣寫,陷阱就怎樣出。“嘿,主播還挺聰明的,只要劃自己一個口子,他就可以坐在這里守株待兔了。”
玩家們突然被從支線地圖的各個方位傳送回來,此時還都一臉懵。掃帚像瘋了一樣往這個瘦弱的孩子身上抽去。大片噴濺狀的黑紅色籠罩在秦非頭頂上,顏色很像凝固多時后的血。
雙唇不斷輕顫,額角有汗水滑落。“……總之這里非常的危險,一不小心就會遇到死亡危機。”她壓低聲音,像是告誡又像是恐嚇。
發現秦非想要亂動,手在一瞬間變得不悅,細長的五指用力一握,試圖將秦非的頭固定在原地。他將自己與他的靈魂相互捆綁,準備一點一點將它蠶食,卻沒想到,當時掌握著蘭姆身體的是12號人格。那地板上有一道可以向上拉起的木門,像是地窖的門那樣。
秦非猛地轉過身,身后卻只余下一條空空蕩蕩的走廊。可以看得出,這個地牢里關押的都是些高危分子。
“你,就是把我弟弟放出來的那個人?”會那樣做的,一定是沒有任何經驗的愚蠢的新人。這一次表里世界的翻轉,竟正好趕上了午夜時分。
但那也和現在不一樣。為什么他們都不相信呢?他清清嗓子。
秦非:“……”
作者感言
此時此刻,他正在為自己剛用了半天就被迫報廢的外觀而感到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