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徐家擺了一個聚陰的陣法,湘西這個地界本就鬼氣森然,趕尸時各路游魂都從此處過,加上徐家家中無人,房屋年久失修,更是成了孤魂野鬼最喜愛的容身之所。”來不及了!“那主播剛才……”
如果早知道12號托他辦的事是這個,那他當初一定不會點頭答應。神父:“……”
漸漸的,他終于反應過來了。村民們請來了大師,聽完整個事件的始末,大師縱觀全村風水,說了這樣一句話:
干凈的空氣中憑空浮現出無數微小的灰塵顆粒,吸進鼻腔內時帶來刺鼻的異味。“那是通往地獄的道路,在那條路上,你會看清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但他剛才在外面遇到她時提示還不是這樣的。
秦非沒有隱瞞,干脆地點了點頭。既然要主動出擊,他們是不是應該現在就去村子里其他地方找找線索?“我焯,怎么又搞突然襲擊?就是說我就算看夠100次直播,也還是會被這種畫面嚇到。”
隨即三人就在祠堂里玩命似的跑起酷來。
好在他和王明明有所出入的表現并未引得父母的懷疑,反倒讓他們對他更加疼愛了。反正也是一群菜雞主播玩垃圾副本,有什么好認真看的!等到終于緩過氣,秦非定睛查看車內環境,卻忍不住皺起眉來。
而祭臺底下早已血流成河。鬼火也是一樣,他的紅色比三途多一點點,但距離“裝滿珠子”來說也還差得遠。那就好。
青年眉眼彎彎,環視眾人一周。秦非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秦非的心跳得飛快。鬼女還算有耐心,一點點解釋給秦非聽。而光幕正中,蕭霄也的確不負眾望,憑借自己高超的長跑技巧左沖右突,竟真的一路躲閃著來到了徐家老宅的門前。
“開門啊!求求你!別躲在里面不出來,我知道你在!”秦非:“……”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簡直有些讓人心疼了。
他的手上還攥著那把水果刀,在一分鐘前,這把水果刀扎進了蘭姆——或是“祂”的心臟。他嘆了口氣:“最后我靠的還是我這張嘴。”
“這樣嗎。”下一秒,看守的情緒突然崩潰。秦非神色不變,任由女鬼對著他上下其手。
“他怎么這么會把控npc的心理?一般npc看到玩家不都直翻大白眼嗎?”黑暗來臨了。林業問:“我該去哪里打聽?”
林業有些不高興:“你咒誰呢。”
秦非驀地回頭。賭徒,顧名思義,他們在規則世界中賭博,用積分與金幣當作籌碼,賭的,則是直播間中玩家們的性命。被人一刀割破了頸動脈。
秦非:“喲?”
在那種rpg游戲里,像這樣突然找玩家搭話的NPC,一般都是帶著任務來的。這簡直就是異想天開。他是哪里來的多余的觀察力,去留意那樣邊邊角角的縫隙中的變化?
前方不遠處,徐陽舒略顯急促的呼吸聲回蕩在空氣中。所有人擠做一團,場面前所未有的混亂。這桌宴席也是村中祭祀活動的一環,既然是祭祀,自然有相應的步驟與流程,滿桌村民沒有一個動筷子的,玩家又怎么能提前開動?
秦非搖了搖頭:“誰知道呢。”
果不其然,修女的眉頭皺了起來。
一出副本,大家從此不四海不見,沒什么可不好意思的。宋天抬起頭,在頭頂的虛空中看見一個正在不斷變化的電子倒計時器。“我們完全可以趁這段時間盡可能多地拿告解分。”三途道。
“確實,你看另外兩個抽中居民身份的玩家,到現在連門都不敢出呢。”“你也可以不死。”鈴聲入耳的那一刻,秦非忽然發現自己的雙腿不受控制了。
他的眼里就好像只有秦非一個人存在似的。秦非有些頭痛,這兩項禁忌無疑都已經被他觸犯了。
和秦非這類白皙清瘦的秀致男青年一樣,凌娜這樣漂亮時髦、凹凸有致的女性也很符合刀疤的審美。直至串聯成長長的、筆直的、間距一致的隊列。
片刻后,又是一聲。
秦非走到那抬棺材旁邊,伸手探向棺蓋。那,死人呢?起碼,他的命暫時算是保住了。
見對方神色逐漸凝重,他也不由得跟著開始緊張:“怎、怎么了嗎?”秦非:“……”
6號說這番話實在有點不講理,剛才他殺20號時,5號和7號也都幫他作證了,那時他怎么不說他們的證詞無效呢?林業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小聲對老板娘說:“謝謝、謝謝,我們自己來就行,您忙去吧。”
從昨晚12點到現在,亞莉安已經工作了整整10個小時,接待了532位新人。小鬼……不就在這里嗎?你看我像是敢碰這玩意的樣子嗎???
作者感言
青年笑起來,眼底散發著狐貍一樣狡黠的光,瞳孔的顏色比平時更暗了些,像流淌的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