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剛才把手機里能看的都看了一遍,相冊里有一些登山相關的資料。聊天app里的內容不多,Y大登山社團有個群,但群里說的基本都是些水話,除了閑聊就是登山的前期準備。”在這樣很顯然需要團隊協作的副本中,玩家們不約而同地將視線投注向了場內最有存在感的A級玩家。——除了副會長珈蘭。
大家不由同時在心里想到:這個房間里的游戲,到底是有多難啊!?這或許會令他們懷恨在心。
事實上,野豬現在非常后悔。那人必定是死了,面色青白,雙眼緊閉,身體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他雙手撐著桌面,上半身微微向前傾,語氣急促地追問著身前那人:
——秦非在一開始就和其他玩家分散開了,因此他并不知道,早在近半個小時之前,絕大部分玩家就已完成任務成功退場,整個任務耗時不超過10分鐘。床底是絕對安全的,不需要數數也可以不被怪物襲擊,甚至可以多個人呆在同一個房間。又走了一步。
這并不是一個多么富有柔情蜜意的親吻,準確來說,似乎更像是充斥著原始欲望的啃噬。“走嗎?”三途詢問道。黃狗的身體歪歪扭扭地倒了下去, 他的頭蓋骨直接消失了小半,那些骨頭和皮肉一起,都被炸成了碎渣。
“預知系!”他的說話聲中有壓制不住的激動,“那他們不是贏定了?”良久。
在這么煩人的副本里還要抽出精力來應付陰溝里的老鼠。
“我們都被傳送進任務空間里了,外面就算有人,又怎么可能聽得見我們的呼救?”幸福到像是整個人被浸泡在一桶溫水里,手臂上的毛孔都舒張開了。
那面掛滿動物頭的墻壁上還畫了許多橫豎交接的格子,同樣也是在模擬斗獸棋的棋盤。
總之,《三個國王》和《創世之船》,絕對會成為大多數玩家的首選項。黑羽的玩家素質都不錯,即使心里癢癢得如同有貓爪在撓,也沒人過去湊熱鬧。
即使老虎在泳池對面沒有動手,誰又敢擔保,在回程的途中,他們不會做小動作呢?而接下來,對面玩家說出口的那句話,更是徹底印證了他的猜想。
這會不會就是NPC真正的出拳次序?秦非懶得和這個笨蛋解釋,即使是假信息,依舊會給自己帶來麻煩。靈體們看向秦非的眼神都變了。
秦非目光淡淡:“沒事,我都記住了。”
還……挺好看的。隨著它跑動的腳步,一塊塊碎肉從他的身上掉落下來。玩家們拿出頭燈,刺眼的光將雪洞穿透。
這個手機看起來好像有點問題。
掌心的皮膚傳來陣陣火辣辣的刺痛,大約是破了皮,秦非仿佛渾然不覺,在洞里一寸一寸,細細摸索著。
“杰克和蝴蝶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三途感嘆道。現在他的好惡和生死,全都拴在了眼前這個D級玩家身上。秦非打算使點小計謀,讓自己提前過個生日。
可身形變小所帶來的阻礙,絕不僅僅是搜索面積變大這么簡單。像秦非今晚這樣用面具和禮帽遮掩面容,可以在黑暗中騙過NPC的眼睛,但,有可能連規則也一起騙過嗎?哪像他們幾個,看面相就是清澈愚蠢的大學生,好相處得不行。
他們這邊雖然看起來像是達成了合作關系,但和對面的固定隊伍完全沒法比。這個傀儡剛才在活動中心時,遭受了亡靈攻擊。
新名詞的出現果然點燃了玩家們的熱情,有人壯著膽子舉手發問:“高級游戲區的獎勵是什么?”聞人黎明正要接過,從他和瓦倫老頭之間的間隙中,卻突然竄起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
不知從下午到現在這段時間里,他都遭受了些什么,他上半身原本尚算完整的黑色的衣物已經整個變成了碎布條,稀稀疏疏地掛在身上。死者陣營的通關條件還沒有揭曉。
上個副本里使喚他和陶征,這個副本也上趕著有人出賣勞動力。秦非皺眉思忖片刻,又對林業說了幾句。空間會隱匿進更深的維度中,直到下次找到機會,再度出現。
秦非又向后躺了躺,一副“你要弄我就快來弄”的擺爛樣:“隨你,我死了你也活不成。”
但兩相比對,的確是同一個位置。
但,何必那么麻煩呢?這些本該經由眾人隨身攜帶的物資,現在全都不見蹤影。既然上次,系統能將他和蝴蝶一起安排進R級對抗賽,那這次呢?
“那卷在雪山神廟中拍攝的相片,被勘測員在之后幾年中反復不斷地拿出來觀看。但奇怪的是,幾張照片上的圖像并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泛黃模糊,反而變得越來越清晰。”線索到這里戛然而止。其他人:“……”
但,在更近距離的接觸下,秦非意識到,似乎并不止如此。雖然那些玩家如今個個都狼狽得要命,但,阻礙著他們的是實實在在的怪物,是那些無孔不入的肉色蟲子,和能將人的皮肉都纏下來的蟲絲。彌羊覺得,這個世界八成是瘋了。
那冰柜足有兩米多寬,非常沉重,秦非伸手去開柜門的時候都覺得有些費力。掛在門上的那把鎖很有用處,玩家們并沒被可能到來的危險所影響,很快,林業在房間一角發出驚呼:“這里!”
然后又開始向上爬。他松了松腕上的手表,手表下方的皮膚又開始出現隱約的青黑色印痕,迎面吹來的風夾雜著雪粒子,刮刺著皮膚,卻也讓尸化值又下降了2點。【技能介紹:天賦技能開啟后,玩家可在副本中任意挑選一名NPC進行偷竊,目標選定后不可更改】
這樣一來,一場短時間的游戲,竟令每人收獲了整整6個彩球。12號樓某一層的走廊里。盯著看得久了,秦非總覺得這林子像是有生命一般。
作者感言
這也是秦非前兩次來地牢時沒有發現它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