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和三途低聲說了句幾句,四人一起朝樓下走去。秦非沉吟片刻后道:“回憶一下,這兩天在小區里,你們有沒有見過類似祭壇的物品?”
三途憂心忡忡。還好還好!
再看信不信小爺把你眼珠子摳出來扔在地上??!秦非進來后,帳篷內的空間瞬間更顯逼仄。
秦非眉心緊蹙,他捧起祭壇,陶土罐圓鼓鼓的肚子上,干干凈凈,不見半分贓污。除了一塊帶有指南針功效的機械手表以外,秦非并沒有找到什么其他可用的東西。他是真的放松,每一塊肌肉、每一根頭發絲、每一根眼睫毛都寫滿了輕松自在。
可一想到丁立說的,他們最多只剩下兩天,眾人的心情就不由得焦灼起來。秦非就在豬人身邊,當蜥蜴卷起褲管,露出傷痕累累的腿時,秦非很明顯地覺察到,哈德賽先生的眼睛都比往常亮了兩個度。
向上的拉力配合水的浮力一起,速度會比自己游要快許多。
彌羊身上的傷口還需要時間恢復。接連數道槍聲響起,圍觀的玩家們只覺得一陣眼花繚亂,□□射擊聲震耳欲聾,掛滿玩具的背板墻忽然猛烈搖晃了起來。呂心洗完手,下意識地抬頭。
薛驚奇狠狠吸了口氣。湖的輪廓,和石片上的圖形一模一樣。
小秦簡直就是寶藏?。?!
身量高大、肌肉虬結的男人就像是一座小山,堵在秦非前行的必經通道口?!癥大登山社團的學生周莉在春季回了一趟老家,原本只是打算為即將到來的社團畢業旅行提前做準備?!奔澎o的冰藍色深潭悄無聲息的嵌在雪中,天空中的流云倒映在鏡面般的湖水里。
……
段南仔細看了看自己摸到的東西,心有余悸的地撫著胸口:“沒事?!睒淞?。
這就像是一場小范圍內的定點爆破。被污染的文字下方,畫著一個巨大的骷髏圖標,頭骨上橫著兩支交疊在一起的骨頭,顯得有些滲人。
他已經作出決定,假如污染源依舊聯系不上,他就放棄這次預選賽。丁立雖然沒有明說,但不少玩家都已經看出,他的眼鏡好像是個道具。
但既然他是兒子的好朋友,眼前這兩個最疼愛孩子的家長也就大手一揮,寬容地放過了他,在他把自己家打掃的纖塵不染之后,毫不留情地將他送走了。他剛才,怎么會沒有看見呢?!
可是。這樣說來,秦非本該是最先抵達目的地的那一個。
下一瞬,指節上的黑晶戒驀地迸發出滾燙的熱意!不想用也沒事。
至于具體意思到哪個程度,那還不是他們說了算?只是,S級,光是念出這個字母,就令人覺得遙不可及。借著身后地面反射而來的微弱雪光,應或看清了那東西的模樣。
這些已經足夠了,秦非大致上能夠猜出背后的人是誰。刁明之前那副瘆人的鬼樣子,還深深鐫刻在眾人的腦海里,他們一點都不想再看到刁明的爛臉。
“空前絕后,老婆真的太牛啦!”“預知系!”他的說話聲中有壓制不住的激動,“那他們不是贏定了?”三途逃命的同時還非常有良心地惦念著他們的救命恩人。
14號樓的結構是口字型的,秦非繞著樓道跑了一圈,一眼瞥見旁邊的安全通道門,抬腳踹開門便沖了進去。前行隊伍陷入停滯,十秒鐘后,機器冒出一股白煙,徹底宣告報廢。
木屋里的這張奧斯塔迪亞雪山地圖畫得很細致,聞人對于這方面似乎挺有研究,正在幫助隊員從地形上分析,走哪條路的風險最小。秦非原本站在洞口邊,不知他一個人想到些什么,忽然毫無預兆地蹲下身去。
她覺得自己實在沒用,不夠神通廣大,只能想出這種雖然好用但很掉價的方法來,實在丟了秦先生的臉。他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那就只能從周莉身上下手了。
他半瞇起眼,輕輕讀出這句話。雪墻倒塌后的第一時間秦非沒有給應或反應,就是因為當時他還在心里片刻不間斷地默數?!笆裁词?么?老婆讓我們看什么?”
漆黑一片的樓道里,兩道腳步聲交錯響起。
“咔噠”一聲,身后響起落鎖聲。他瞥了一眼地上尸體毫無血色的臉?!?啊、啊!”三途率先回過神來,“沒事了,那就先走吧?!?/p>
孔思明吞咽了一下,將信將疑地望向秦非:“可是……”
“聽到了呀?!睘趺牲c頭。
在通話切斷之前,鬼火隱約聽見幾聲咒罵:“真麻煩,TMD!”他們可以更放開手腳去做隱藏任務。
秦非誠實搖頭,小辮子在腦后一啾一啾,彌羊在旁邊跟著一起搖頭,兩人活像兩只并肩坐著的波浪鼓。而有本事,就更可以說明他身上的彩球多了。
作者感言
林業在腦子里回想了一下方才那個大爺遍布褶子的臉,忍不住悄咪咪打了個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