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痕處的皮膚比其他位置粗糲,帶來新鮮的觸感,污染源好奇地盯著那處看了片刻。秦非抬手指了指自己。
斜坡有弧度,將那面擋住了。蝴蝶大人不會瘋狂到想和他們正面硬剛吧?但他們接到的任務卻和宋天完全不同。
起初三途被游戲名稱誤導,趁那鬼沒轉身看她,扭頭便朝身后跑。烏蒙&應或:“……”少年身上分明被鎖鏈纏繞著,他明明失去了行動力,可此時,鎖鏈卻好像完全沒有對他造成任何阻礙。
“也不知道那兩個傀儡會和蝴蝶說什么。”秦非玩味地撥弄著手中的名片卡,語氣中未含絲毫緊張,反卻帶著一種似是而非的期待感。“吶,吶吶,親愛的動物朋友們,請不要在圈欄中大聲喧嘩。”
來的是個人。……
先讓他緩一緩。這對秦非來說是一種極為罕見的體驗,秦非總是能夠從人各種細枝末節(jié)的反應中,汲取到他們內心深處想法。有時,故弄玄虛,才是最能嚇人的方法。
秦非的目光從桌上的棋盤劃過。彌羊欣然同意。“這個新玩家打法確實牛逼,只能祈禱他千萬別被蝴蝶發(fā)現(xiàn)吧,不然蝴蝶早晚得弄死他。”
在秦非抱著彩球離開房間的那一瞬,身后的綠色房門忽然咔噠一聲關上。
它們一口咬住綿羊身上的皮膚,就往肉里鉆!!所有玩家當中,最輕松的人大概要屬彌羊了。
B級大廳中的觀眾們一臉懵。而就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暴躁豬掀起眼皮,認真打量了秦非一眼。地面上,剛才那個被踢倒的尖叫豬剛翻過身,還沒來得及爬起,便被一只厚底軍靴重重踩在了肚子上!
“怎么看都覺得很奇怪。”像尊木雕似的枯坐了不知多久的彌羊,終于站起身來。那張中年男性人類的皮囊包裹在他原本的頭顱上,口鼻前方的皮膚被撐出奇怪的弧度,頭發(fā)下方也鼓鼓囊囊,似乎藏了什么人類頭骨結構上沒有的東西。
光幕正中, 引發(fā)混亂的罪惡之源卻一路大開綠燈, 極其順暢地領著同伴們進入了垃圾站內。
秦非呼吸微窒。秦非眸光微動。就這樣,10分鐘后,一座粉嫩嫩的芭比夢幻城堡橫空出世了。
這略顯粗魯?shù)膭幼饔捎诰攘塑岳虻拿沧兊酶裢庥H切。“別忘了,豬人在離開前提醒過我們,在這艘船上,我們需要牢記一條原則。”“那個鬼已經(jīng)盯住她了,不會放過她的。”
就他媽離譜!之后他又隨機抽選了幾個玩家閑聊。“首先,要潛入冰湖以下,就需要先將冰面打破。”
其中包括:
彌羊斷斷續(xù)續(xù)地喘息著,在意識到某個事實后神色一僵。秦非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了角落的畫架上。
丁立忍不住插嘴,驚疑不定地問:“那、那真正的小秦,到底是你,還是——”另外四人附和:“對,肯定是鬼。”那人反應了幾秒,忙不迭地點頭:
“剛才那個黃狗輸?shù)粲?戲后,他的頭是突然間憑空炸開的。”他的身上同樣也裂痕遍布,隨著他向前的動作一片片石膏碎片從他的身上剝脫下來,露出內里真實的彌羊。
像在E級生活區(qū)里那樣,被被蝴蝶從不知什么渠道得到他的詳細居住信息、然后上門圍堵的情況,絕對不可能再次發(fā)生。林業(yè)戀戀不舍地望著泳池中漂浮的彩球,隨口詢問秦非:“貓哥,你是怎么猜到他們會在什么時候動手的?”
刺骨的寒意穿透防水鞋與登山褲, 侵襲著皮膚和骨骼,但烏蒙恍若未覺。而并非看不見摸不著的精神污染。
在充滿死亡與黑暗氣息的極寒山巔,星河璀璨,火樹銀花漫天綻開,寂靜無聲,卻如轟鳴在耳。他找小秦的麻煩,這個彌羊偏要跑上來湊熱鬧干嘛??
除了他們以外,所有原本沒能拿到邀請函,通過購買或黑金玩家攜帶進入副本的玩家,腦門上全都冒出了汗。是……邪神?秦非皺著眉頭走出后廚,看清眼前的場景后卻反而放心下來。
污染想找他,他也想找污染源,誰也攔不住。所有人爭先恐后地涌到外面,保安面色不善,對著每個玩家翻了一個白眼。兩分鐘。
無形的馬屁殺人不見血,成功將房間殺得片甲不留。岑叁鴉語氣虛弱,好像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客氣。
會是指引之地嗎?玩家們按完手印之后,他真的將保安隊的守則給他們看了。
他給了彌羊一個古怪到難以描述的眼神,捂著額頭,腳步飛快地走了。那也不能高到這種程度吧,逆天了呀這已經(jīng)!一樓的玩家開始驚慌:“快點關門!”
彌羊:“#&%!”
可翅膀卻是深灰色的,上面布滿了絨毛,仿佛一根根扎在翅面上的血管。“小秦!!!”彌羊:“……”
三途循循善誘。他這亂糟糟的保安亭里翻翻找找,打開了一個又一個抽屜,最后終于找出幾張紙來。
作者感言
神父明白,眼前這個看起來笑容純凈的青年,心中一定藏著什么邪惡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