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怪就怪在這里。“這你就不懂了吧,像我們這種看過主播上一場直播的都知道,這個主播就喜歡刺激的,場面越刺激,他就越冷靜……”每當他們做出一些或是血腥或是暴戾的事,被壓抑的本心就會更顯露一分。
R級陣營對抗賽加上這次,一共已經開播了三場。像是玩家們當時身上穿的僵尸衣服、手里拿的桃木劍、甚至是一塊石頭一根樹枝,只要是從副本中得到的,都會被系統清理掉。
談永的動作就像是一記信號,方才還圍坐在一起的玩家們面面相覷,緊接著便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一個接著一個站起身來,紛紛朝著大門外走去。鬼火不知道蕭霄的精神免疫有多高,但,從蕭霄在這個副本中的表現來看,鬼火對他實在無法報以什么太大的希望。話音落,屋內一片靜默。
假如按照秦非進副本之前的身體狀況,咳嗽成這樣他大概已經進醫院了。“就算你知道了污染源在哪兒, 可是, 這樣真的可以嗎?”蕭霄眉心緊蹙。“1號確實異化了。”
他望向秦非的目光狂熱又古怪:“這已經是我們第四次見面了。”他分析道:“據我近幾小時的觀察,你和這個人設的融合度似乎是隨著時間一點點增加的。”鬼火甚至真的覺得,那已經不是神父了,而是有一個真正的神明,正坐在那個箱子里。
他后退兩步,后背直接撞到了柜子壁上。
這樣的形容聽起來倒像是系統。
“啊、啊……”眼看就快到12點,秦非沒時間去做嘗試,他不再耽擱,將骨笛放在口袋里,抱著鬼嬰向家的方向走去。“什么?!林守英的眼睛?”孫守義聞言愕然瞪大了眼睛。
“對了。”三途想起來一件事,對秦非和林業道,“這副本里有個人,你們最好小心點。”“怎么了?”秦非詢問道。
如此一來,幾名沒拿早餐的玩家當即便傻了眼。這還是規則世界的觀眾們第一次和主播在彈幕中隔空對話。凌娜好奇地盯著看了半天,終于發現,那個中年夫妻中的丈夫和npc老人樣貌極為相似。
秦非捧起茶杯抿了一口,俊秀的臉上笑意溫和,琥珀色的瞳孔明亮。
蕭霄搖頭:“沒有啊。”蕭霄煩躁地抓了抓腦袋。
與此同時,除了這個領頭的修女外,另外那兩個一句話也沒有說過、一直默默垂首侍奉在兩側的修女,頭上的好感度條同樣也發生了變化。……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徐陽舒一眼。
他的左腦和右腦各幻化成一個小人瘋狂打架。這樣想著,秦非打開了彈幕。秦非目睹完這場鬧劇,收回視線,轉身向休息區更深處的寢室走去。
所以系統說這話也只是在驢他,想要誘騙他主動說出“那我還是讓你們扣積分好了”之類的話。所有人頓時猛然松了一口氣。祂這樣說道。
那人愣怔一瞬,心中涌起一股不太妙的預感。秦非速度未減,抬腿,一腳踹開了前方緊閉的木門。
她頂著一盆雜亂如枯草的頭發,一把揪住秦非的耳朵。秦非有些頭痛,這兩項禁忌無疑都已經被他觸犯了。
她又一次出言對眼前的人進行驅趕。林守英,只是副本中一個普通的大boss而已。原來他們賭的就是這個?
他沒有觀眾們那么復雜的心理活動,只是悄悄訝異了一下。死的就會是3號自己。后排狹窄的座位擠不下兩條長腿,秦非將腿屈起,身體向后倚靠,仿佛在自己家客廳的沙發上一樣閑散,他彎了彎唇角,溫和的臉上勾勒出一絲微不可查的惡意:“動動你的小腦筋想一想,想知道車往哪里開,最快的方法是什么?”
“雖然這個主播本來扮演的也不是同性戀……”
“我還有其他更要緊的事要去做。”秦非:“喲?”
門口的1號早已消失不見,或許是等候時間過長磨盡了它的耐性,它已經去了別的地方。老板娘好像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我不是那個意思……哎呀,反正你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他們天天在小區里和人家吵架。”
離開祠堂的大門就在不遠處,紅棕色的木門與來時一模一樣,門上沒有掛鎖,秦非只要伸手推門就能離開。新人渾身一顫,面露不忍,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靈體們嘰嘰喳喳地探討著,連眼都不敢眨一下。
0號的眼睛亮了起來。村長:“?”直播大廳越來越光芒四溢,為了承載超標的人流量,系統甚至不得不臨時開啟了第二空間,任由觀眾們自行穿梭。
秦非輕笑著,說出了正確答案。
眼前的霧氣逐漸散去。也有人說他們直接被規則滅殺在了那場副本里,所有的一切不過只是誤傳。【恭喜玩家秦非在本場副本積分核算中,獲得MVP稱號!】
秦非握住了那只裸露在深綠色簾幕之外的手,用力反向一掰!
那被它攔住的靈體急匆匆地擺手:“哎呀, 當然是有好看的。”
這些都是大家在正常情況下,第一反應會想到的,可能藏匿祭品尸首的地方。好在他們的反應都比較快,沒有一個讓身旁其他人發現異狀。原來,是這樣啊。
畫像的身體,玩家們或多或少都偷偷打量過,只是那張臉沒有人敢看。
作者感言
或許是沒有想到秦非會做的這么絕,導游愣怔片刻,神色在一瞬間松動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