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嘗試自救,尋找各種刺激、玩極限運動、將恐怖片當成新聞聯播看。片刻過后,一顆圓潤的、還冒著鮮活血氣的眼球躺在了秦非的掌心。
他越來越搞不明白了。她在這個話題上似乎有著很強烈的表達欲,滔滔不絕地抱怨起來。
但很快他就發現,3號剛才所做的一切舉動,都是因為這丫腦子有毛病!很快,早晨7:30,導游準時推開了義莊大門。
到底能不能逃得掉啊,那家伙看著矮了吧唧的,怎么跑得那么快!
心理壓力實在太大,鬼火開始沒話找話:“我們要合作嗎?”畢竟,秦非的洞察力有目共睹,而孫守義向來都是十分識時務的,絕不會像談永那群人一樣自找苦吃。這里的房屋和景色無疑仍是守陰村祠堂該有的模樣,可祠堂內部,所有格局卻都已經變了樣。
他在猶豫什么呢?“你有什么想要問我的嗎?”
秦非對此并沒有異議。而秦非昨天從進村口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心中默默計數、用步距丈量著村子的大致不要插隊!
……蕭霄抬手掐自己的人中:“好緊張好緊張!”
那個老是去水吧的13號,興許是個酒鬼。大無語家人們!——就好像他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做過很多次類似的事了。
聲音洪亮,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嗚嗚嗚、哇——你們藏到哪里去了啊……”秦非反過來安慰蕭霄:“你要這樣想,我們早一天進副本,就能早一天出副本。”這一舉動直接震驚了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們。
所有玩家心中涌起的全是同一個念頭:
鬼女低聲重復著秦非的話,像是在喃喃自語:“這么多,人數應該夠了呀……難道地下那些尸鬼沒有爬出來找你們嗎?”隔著一道墻,正把自己休息室的門推開一道縫偷聽的神父:“……”
修女被氣得不輕:“從你背棄你的性別的那一刻起,主也放棄了你!從現在開始,我禁止你呼喚主的名字,這是對神明的不敬與羞辱!”
這個姓秦的玩家,起初他還以為他有什么厲害的底牌,可眼下看來,也不過爾——不過還好,現在是在里世界,有了修女黛拉的協助,這一切操作起來并不會十分困難。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徐陽舒打了個寒戰,像是想起了什么十分可怕的經歷一般,“那里,鬧鬼。”“蝴蝶知道你剛升到D級,說不定會去D區門口堵你。”三途道。
早知道這樣的話,他高低也該干一兩件壞事才對的。秦非猛地抬手,同時腳下發力,狠狠將面前那人向一旁的墻壁踹去!
導游看看其他人,又看看秦非,頭頂的好感度條又一次磨磨嘰嘰地向前挪了一點點。“我的天哪,這都算是什么事,聰明反被聰明誤?”
出現在眼前的又是那座圣潔明亮、充滿神圣光輝的建筑空間。雖然作為污染源, 對這副本中每時每刻發生的事都盡在掌握,似乎也十分合情合理。
已經有玩家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催促著問道。喝涼水都會塞牙縫,深呼吸都能把自己噎死,說得大概就是現在的秦非了。
“秦大佬,你在嗎?”真想一板磚把眼前的人給敲死啊!但林守英怎么會愿意呢。
假如秦非能夠看見觀眾的彈幕,恐怕會無奈地笑起來。事情到此已經十分明了,秦非是整輛大巴上第一個醒來的人,但,在他睜眼之前,車上已經有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死去了。
雖然秦非只是將那本書草草翻閱了一遍,但這已經足夠讓他將書中所有內容全部記住。青年揚起了他修長而優雅的脖頸。徐陽舒搖了搖頭,意猶未盡地抹著嘴,艱難地將視線從飯盒上移開:“不了。”
鬼嬰被秦非盯著,像是明白了他在想些什么似的,揭起符紙,揮舞著短短的手臂。這個房間雖然縱深很長,幾乎占據了二樓整條走廊,可到底也僅僅是個室內,跑起來時不時就會遇到路障和拐角,非常不方便。
哦,他就知道!他斜斜望向不遠處拐角后的大門。
他神情憂郁,看起來十分不愿回想昨夜的情形:“那片亂葬崗又變回了一個迷宮,我們在里面繞啊、繞啊,一直繞到天亮,這才終于走了出來。”
賭徒,顧名思義,他們在規則世界中賭博,用積分與金幣當作籌碼,賭的,則是直播間中玩家們的性命。這些半吊子們借著村子曾經的名頭,四處招搖撞騙,勉強混個溫飽度日。它這一路看見了許多全身閃爍著彩色光芒的高階靈體,全都行色匆忙地閃身進入D級大廳, 這引得它十分好奇。
所有人十分自然地認為,旅行團這一批便已是全部的玩家了。視野中的場景逐漸模糊起來,紅與黑在眼前交錯,秦非半跪在地面上,四周包抄的尸鬼越來越近。秦非如今采取的顯然就是第2種策略。
假如有一樣東西, 一直在幫助“祂”監視著迷宮中的一切。
秦非驀地皺起眉頭,怎么感覺那人朝他的房間過來了?昨晚蕭霄還嘲笑他,說他一個大男人,簡直像個林黛玉。導游神色呆滯。
鬼女和秦非說這些話時,蕭霄就站在一邊,兩只眼睛瞪的滾圓,一臉茫然無措。“為什么?”圍繞在高階靈體身邊的其他觀眾齊齊一愣。
作者感言
秦非的陰謀詭計被拆穿了,卻毫無愧疚之心,一臉坦然地承認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