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可能是呼喊。雖然光幕只有主播本人能夠看見,但一個人對著虛空目光發直的模樣很容易被人捕捉到,可秦非一目十行地掃視著光幕上的文字,蕭霄卻完全沒有意識到。從今天早晨,在里世界的教堂里見到蘭姆的第一眼起,秦非就隱隱有著一種預感。
就在秦非半只腳踏進店里的時候,一個穿著圍裙的女人掀開門口的塑料簾子,從里面走了出來。可他卻再一次醒了過來。
秦非:“?”但無論如何,也算是給了其他人一個臺階下。看他們當時的樣子,顯然正打算進去。
算了這不重要。這難道還不能說明,那條規則是一條假規則嗎?這個家伙, 能從副本開始時一直裝死到現在,肯定不是什么能隨便糊弄的傻子。
“好難撬。”秦非盯著死死釘牢在磚石中的壁燈,臉上露出困擾的神色。這種毫無頭緒的事。“那里充斥著妖魔鬼怪和暴力血腥。”
比起無法解鎖答案的緊張來,那種明知死亡就降臨在不遠處、卻還是難以停止自己向它靠近的腳步的感覺,實在更加令人痛苦。
那袋子里裝的糯米太少了,將左邊的僵尸圍攏后,竟就有些不太夠用。
秦非低垂著頭,神情難辨。一道沙啞的嗓音突兀地出現,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可是,這個副本顯然不是那種可以容人咸魚躺的副本。
小蕭不以為意。刀疤臉部的肌肉微微一抽。
“腦子有病吧,自己都難保了還要去救人?救的還是這么個看上去就沒點屁用的拖油瓶。”
“8號,不是蘭姆的囚室嗎?”
但她卻放棄了。在這個副本中,能夠把整件事情的始末敘述清楚的,只有村長村民和鬼女。
很可惜,饒是他仔仔細細翻找了半晌,那些花圈和吊唁用的白幡依舊安然不動的擺放在那里。“如果他們真的能拿到那本書、打出新結局,羅盤的測算數據是不是就要跟著更新了?”三途甚至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判斷,她覺得秦非或許真的并不意在成功通關。
在秦非殺死8號之前,他還能勉強這樣說服自己;或許掛墜中液體的增長速度,與玩家的精神免疫數值有關。刀疤原本想要逃離大巴的原因之一就是對司機的恐懼,如今要讓他去問司機車往哪里開,是完全不可能的事。秦非眨眨眼,一臉無辜中帶著丁點委屈:“我說你是撒旦啊,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你兇我干什么。”
“對,下午去看看吧。”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剛才的幾次懺悔,讓秦非成功地確認了一個事實:
雖然沒有任何的明示或暗示。
眾人臉色驀地一變,喜悅與緊張交織。
今天晚上,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我真是服了,一樣的套路要用多少次??每次這種時候就突然給我切近鏡頭!”聽了秦非的話,玩家們集體沉默了。緊接著,他抬起頭來。
“這臺車載電話是我們與外界聯絡的唯一途徑。”刀疤冷笑著道,望向秦非的眼神森然中帶著些許意味不明的審度,像是在打量著一只已經落入陷阱、隨時都可以任由他處置的獵物。
難道這就是在居委會工作的魄力嗎?
這孩子怎么這么鍥而不舍。
“沒死?”青年眼底含笑,語意舒緩地答道:“不怕。”蕭霄:“???”
秦非不知道談永是不是第一個被尸鬼捉住的人,也不知道談永是不是唯一一個。隨著時間的推移流逝,他們會越來越激動、越來越急躁,而越是急躁,真相就越是離他們遠去……廂房中的那六口棺材也被搬了過來,就擺在祠堂一進門的那間祭堂中,他們靈牌相對應的位置上。
“那你改成什么啦?”昨天他在被吸進守陰村祠堂的門里時,凌娜就在一旁。
……
老色批們才不在意秦非是圣父病發作還是臨時腦子抽筋!資格也不會做廢,只要下次再過去走一趟就行了。當然,在蕭霄心目中,秦非同樣也是非常強大。
那聲音似乎對秦非的反應感到有些難以理解,頓了頓,很快再度響起。秦非這已經不是厲害。
要是這群人以后知道了他們現在面對的完全不是什么指引npc, 僅僅只是一個故弄玄虛的玩家的話……一下。老板娘掀開眼皮,見對面站著的是個比剛才的學生看起來年紀還要小的小男生,原本并不太想理會,卻被那聲姐姐叫得不由自主開了口。
作者感言
青年眼底閃過一抹光,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