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松作為大公會的獵頭,直播場數之多,遠非孫守義、蕭霄幾人能夠比擬。
村民們朝著大門的方向沖了過來,秦非站在通往大門的必經之路上,眼看一個又一個人哭喊著從自己身體上沖了過去,表情說不出的怪異。
頭頂的倒計時無情地閃爍著明滅的光。他們耽誤了時間,祭祀失敗了。看著一個個奇形怪狀的鬼怪npc,秦非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秦非側過身,與導游對視。要想離開里世界,就必須要有圣嬰犧牲那種害怕到爆炸的樣子,簡直像是屁股后面有鬼在追。
這人其實想說的是,希望大家以后都向薛驚奇學習才對吧。出于無聊,他跑去自己居住的小區簽署了志愿者協議,從此成為了一名社工,每天的日常就是配合那一片區的派出所處理鄰里糾紛。身后正在發生著如此荒唐的鬧劇,但司機半點反應也沒有,開車的姿勢與乘客們最初醒來時沒有分毫不同,就像是一尊木偶,或是一具被擺放在這里的、沒有思維和生命的尸體。
秦非眨眨眼睛,抬手掀開棺蓋。
“你在撒謊!”黛拉修女的聲音尖銳起來,“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就是一個無恥的騙子!”
只是大致講了講他在門背后的見聞。“對了。”蕭霄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么。可硬要他說究竟哪里不對,他卻又說不上來。
“難道說,你掌握了什么線索,知道在這個副本中,絕、對、不能輕意殺人?”分尸。鏡子里出現的的確、毫無疑問的,就是秦非。
但系統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圈錢的機會,有財大氣粗的觀眾當場就在系統商店購買了破解鏡,這種道具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解讀到玩家天賦技能的內容。“我在地牢里和0號囚徒聊了聊,他已經盯上6號了。”其他玩家看不見鬼嬰,在他們的視角中,秦非便是伸手向空氣中一抓,手背上忽然便多出了一張符紙來。
“坐。”
愿意為他生,為他死,為他踏足任何危險。總而言之,鬼女絕對不是一個容易討好的角色。實在很想盡快離開。
2.夜晚是休息時間。
大大的落地窗前綴著兩幕米白色的窗簾,墻面潔凈得幾乎能反光,木質地板也纖塵不染。
這束光,會就此熄滅嗎?
他對著鬼女開口道:“姐姐這樣對我,你的手知道嗎?它知道了的話,一定會心疼的吧。”秦非長長出了口氣。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秦非以外,都在F區待過。但這扇側門,無論三途還是蕭霄,卻都沒有絲毫印象。
這條巷子在中心城門外,一個臭氣熏天的垃圾堆旁邊,到處都是蒼蠅蚊子,平時根本沒人愿意過來。表世界并不危險,因此秦非半點沒有擔心過鬼嬰的安危。
三途眉宇間流出一絲迷惑。
“守陰村每年的七月初七,也不是對于當地神明的祭祀。”秦非一字一頓地說著,“而是對于惡鬼的鎮壓。”甚至,蕭霄在規則中心城閑聽八卦時曾了解到,其中有不少人都是窮兇極惡之徒。
注:未能成功召喚出尸體或游戲提前結束,則視為游戲失敗。是硬的,很正常。
這老師剛才不是還跟他說,她是因為暑假幼兒園里沒人才過來加班嗎。沉重的鞋跟叩擊地板,在大門打開以前,秦非已經聽出,來人是修女黛拉。
秦非收回視線。“新NPC!太厲害了吧,圣嬰院都直播了200多場了, 這個NPC還是第1次出場!”近了,越來越近了。
“當然不。”秦非的眼底透出一股高深莫測的意味:“皮相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紅粉骷髏,白骨皮肉,一切皆是虛妄,你依舊是你,就算變了樣子,也還是原本的你,這并沒有什么好怕的。”玩家們腳步滯澀,可帶頭的導游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大家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前行。
程松一如既往地沒什么表情,斂著眉目:“然后呢?”這種被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憋屈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局勢瞬間扭轉。
狹長幽寂的走廊里只能聽見兩人交錯響起的腳步聲,村長一邊走一邊同秦非搭著話:
什么東西啊……到底什么意思?“開……開了——”蕭霄目瞪口呆,徐陽舒嚇了一跳,猛然轉身。
話雖這么說,可是兩人心里其實都很清楚,他們對于秦非來說很難有什么用處。2號雖然穿著和其他玩家一樣款式的衣服,可不知什么原因,他之前身上那些血竟也一并被帶了過來。
秦非半垂著眸,靜靜等待著跺腳聲的響起。秦非明白過來:“一旦出手殺了人,就只有攢滿24個積分成為圣子這一條路可以走了。”書桌旁的書架上整齊地排列著課本、雜志和手辦,旁邊的掛鉤上掛了件藍白相間的外套,像是校服。
他根本就不是攻擊類的玩家,自己清楚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的實力。……實在下不去手。這可是他和他的小神父早就說好的。
作者感言
“可是,何必那么麻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