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羊怎么一副受打擊的小可憐樣hhh。”
陶征道。烏蒙神色不善,附耳至聞人耳邊,輕聲說了句話。有個穿保安服的玩家突然道:“我!我好像知道該怎么出去了。”
秦非終于找到了他的目標:這是什么新式自殺法?
在秦非和彌羊頭對頭,鬼鬼祟祟討論著副本內容的時候,鬼火和三途也正在和林業蕭霄四人一起,坐在桌邊閑聊著。一整夜污染造就的后果并沒有隨著日出煙消云散。觀眾們:???沒事吧你們??!
丁立的精神免疫比較高,此刻雖然也是頭暈腦脹,但狀態比起段南來要好上不少。“系統不會發現。”面目猙獰的怪物張開巨口,頜顳發出機械般的咔咔響聲,口中尖銳如長錐的牙齒令人一看便不寒而栗。
“沒事。”秦非并沒有特別遺憾這次與線索擦肩而過。上面寫著“工作區域,非請勿入”。“找蝴蝶。”
那人皮內里包裹著的肌肉,能夠真正牽動外皮上的表情。
……“不,或許今天晚上就會有玩家鋌而走險了。”因為天花板破了個大洞,他們能夠看見下方的面積更大了些,彌羊兩只手扒在洞口邊,望向監控的目光銳利如刀。
彌羊后知后覺地回過味來。秦非疑惑挑眉:“什么情況?”
身旁玩家們被他說得渾身都難受起來,只有秦非依舊淡定。林業三兩步竄到傳真機旁邊,一張張紙不斷從機器中吐出,接警員傳遞過來的資料不少,林業全部收攏起來交給了秦非。他真的很想把床板掀翻,掄起他的拳頭,砸在怪物臉上,而不是躲在床下,像陰溝里的老鼠一樣散發恐懼。
“你在隱藏線索。”
無論是在被密林追擊,在嚴寒中趕路,還是在峽谷中遭遇雪怪襲擊,玩家們始終守望相助。……有人還沒緩過神來,也有諸如彌羊或岑叁鴉之類反應快的,已經開始研究起墻上的地圖。
他們找了不止一個居民了解情況,但面對他們的問話,所有人的反應都是一樣的。
走廊里的人紛紛興奮起來。直播間里,觀眾們的心都快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一路途經的所有洞窟都干干凈凈, 除了嶙峋起伏的地面有些硌腳、容易將人絆倒以外,他們再沒有遇到過別的阻礙。
四人站在角落交談著,就連距離他們最近的玩家都沒聽清他們在說什么。它們說——
“臥槽,刺激呀!”玩家嘴里的啤酒都噴到了桌上。有了岑叁鴉的預言在前,一行人在原地休整片刻后,轉而重新踏上了右邊那條道路。
“雪山副本開的次數不多,我看過兩次,那兩次拿到死者卡的玩家,好像都很快暴露了。”
這是什么貞子大戰加椰子的決賽現場??他們走了十幾分鐘,勉強走到了彌羊他們醒來的位置,但這里并不適合扎營,也并沒有營地存在的痕跡。
隊員們解決完個人問題重新回到帳篷,繼續研究起1號隊員的筆記。秦非笑瞇瞇道:“你不會的,你是個好人。”別人來問都領不到的任務,小秦一下子就領到了。
他不動聲色地觀望著身周,其他五個玩家渾然未覺。規則說了,同伴不對勁,要視而不見。
打不過,那就只能……
鬼火憋著氣走向垃圾桶,沒留神腳下,突然踩到了一個軟趴趴的東西。“要不要去?”彌羊蒼蠅搓手。
秦非面前的空氣中浮現出一行提示文字。在標題下方,一行觸目驚心的血紅色提示引人矚目。烏蒙在一旁痛苦地抱住腦袋哀嚎:“我就說我們不該接這個傻X的任務!!”
等到兩隊人馬面對面時, 他面帶微笑地向三途點了點頭:“好巧。”果然,手指伸進眼眶邊緣的縫隙,同樣觸碰到了自己的皮膚。秦非將照片放大。
薛驚奇帶領的那群玩家雖然發現了老頭不見,但誰都沒放在心上,早在一個多小時前就已經回了活動中心。“沒關系,不用為此感到困擾。既然茉莉小姐你累了,那,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你去甲板邊走走,吹吹海風,說說話呢”秦非上前半步,微笑著大言不慚地改口:“我們是你的同學呀,孔思明,我們都是登山社團的社員,你怎么連我都不認識了?”
應該說是很眼熟。秦非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驗證了彌羊的猜測:“從副本里帶出來的。”他感受不到來自污染源的氣息,但他能直觀地感覺到精神污染。
要尋找指引之地,就必須要先了解奧斯塔迪亞山,要馴化使徒也需要接近玩家,在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秦非依舊可以和其他玩家同行。就算后面再被發現估計也很難辨認。在副本開始時,系統播報過,死者只有一個。
抬起的手臂又被壓下。這里光線太過昏暗,僅憑手中蠟燭微弱的燭火,秦非沒能看清那片凹陷之下是什么。“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個說法,很多鬼在剛死的時候,其實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他們會像活著的時候一樣說話、做事,直到遇到某個機緣被人點醒,才會覺察到他們已經成了鬼。”
“隊長。”斷后的應或和騶虎向前傳話,“后面好像有聲音,我們聽到幾次了。”
孔思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看眼前的家伙為什么會這么順眼。
作者感言
他純粹就是現在腦子轉不過彎來,總覺得自己做什么事都該叫上秦非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