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先入為主的觀念影響下,他們似乎將秦非當成了一個NPC。
蕭霄詫異地瞪大了眼。但他表現(xiàn)出的樣子分明是沒有受到任何驚嚇,這幅做作的姿態(tài)讓鏡中的東西更加生氣了。
有玩家皺眉打量著屋內環(huán)境,也有人已經條件反射地吞起了口水。
那聲音還提到了“直播”,但秦非在車內環(huán)視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看起來像是攝影機的機器或是跟拍工作人員。
但他又舍不得走,硬著頭皮繼續(xù)往前。靈體急得嘴都要瓢了:“我是追著我家主播來的,你快松開我, 再晚就占不到好位置了!”這個認知令所有人都后背發(fā)涼,玩家們頓時警惕起來。
“以己度人罷了。”秦非目送著他走出一段路后,緩步跟了上去。
秦非半瞇著眼,目光中帶著探究。但,在觀眾們的視角中,秦非卻已經打開了彈幕界面,正一目十行地掃視著靈體們的發(fā)言。他們只是旁聽,沒想到正歪打正著,為自己的副本之旅提前攢了些經驗。
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啊?!
但他們都沒有付諸行動。“老婆怎么張口就來啊!”
絕對。但毫無疑問,他的身手配不上他的天賦。
薛驚奇道:“我們進去看看。”還有那個秦非——譚談永一想到自己在他們那里受到的挫敗,就忍不住咬牙切齒。卻沒想到,這個榜單能引起如此大的轟動。
在各個新玩家表現(xiàn)出正在查看屬性面板的樣子后,她狀詞不經意地詢問了一句:“怎么樣?看到了嗎?”雖然他的確是這么說沒錯啦。
靈體們嘰嘰喳喳地探討著,連眼都不敢眨一下。空氣中漂浮著一種像是火燒或皮肉般刺鼻的焦臭氣味,玩家們都忍不住抬手捂住了鼻子。
村長愣愣的點了點頭:“ 啊, 沒錯……確實算是吧。”與此同時他們還聽見一個似有若無的,冰冷的機械音,消散在耳畔:一眾玩家面面相覷。
“新NPC!太厲害了吧,圣嬰院都直播了200多場了, 這個NPC還是第1次出場!”E級主播在直播過程中,能夠使用彈幕和觀眾進行交流,這一點他在中心城休息的時候就已經了解過了。鬼女死的那年17歲,年紀輕輕便夭折在了外地,父母在幾年前也已故去,唯一的親眷便是年僅三歲的幼弟。
林業(yè)皺了皺鼻子,按下心中絲絲縷縷冒出的恐懼。那笑聲中蘊藏著一種令人心驚肉跳癲狂。粘稠溫熱的液體落在秦非額頭,順著眉骨和眼眶緩緩流下,血腥味從棺材四面的縫隙中滲入,從淺淡變得濃郁,逐漸充盈在整個密閉的空間內。
14號的雙手一直環(huán)抱在胸前,就像抱了個孩子一樣,但那分明就是一團空氣。1號臉色漆黑無比,他看向秦非,鼻翼翕動著,卻又不好說什么。
假如按照秦非進副本之前的身體狀況,咳嗽成這樣他大概已經進醫(yī)院了。*秦非手中捏著一只靈燭,微弱的光僅夠照亮腳下那不足半米的一隅。
鬼火道:“剛才我用技能看過,那個大爺?shù)奶熨x技能也是精神類這一分支的,擁有這樣強悍的天賦技能,根本不可能是個新人。”其實撒旦也非常郁悶。但出于人道主義精神,他還是告知了三途和鬼火一個事實:
將全部碗筷洗凈甩干,秦非清洗雙手,拉開廚房的推拉門。
假如他們都能夠活到最后,這樣的差距足夠在系統(tǒng)在評分時打出天差地別的兩種分值。
但,肯定是越快越好。
秦非眼睛驀地一亮。但假如——雖然秦非并不認為他正在假如的“假如”有任何發(fā)生的可能,但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那些可都是新鮮現(xiàn)做的東西,送到義莊時尚且?guī)е鵁?度,不可能是從旅社帶來的。
碗里的每一塊食物都被切得非常細碎,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來,帶給人一種極其糟糕的聯(lián)想。靈體們嘰嘰喳喳地探討著,連眼都不敢眨一下。
他抬手,掐掉了電話線。竟然真的被他推開了。像是一只找準時機潛入了羊群的灰狼,正在津津有味地挑選著自己今晚的獵物。
少年痛苦地咬緊牙關。怪不得。預示著死亡的黑與紅交錯在眼前閃過。
他雖然膽小,但絕算不上懦弱,他一直是個很惜命的人,不到最后關頭又怎么會想著放棄呢?走廊兩側的囚室安安靜靜,大多數(shù)玩家似是都睡著了,靜靜躺在骯臟凌亂的床鋪上,一動不動,不知是不是修女又給他們打了什么東西。
腿軟。
秦非邁步進入辦公室,大有一種不請自來、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愜意感。真是狡猾啊。
——雖然是建立在欺騙基礎上的角落。
作者感言
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