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好像沒有聲音了。就著窗框上那并不算多么清晰的反光,秦非看見,就在他身后幾厘米遠的地方,一張慘白腫脹的面孔赫然懸浮在半空中。
他不時地低頭察看著手中的眼球。鬼女卻被他剛才的話弄得有些不悅:“你剛才那樣說,難道是故意想要騙我,好提前拿走那本書?”看來這個方向沒有錯。
“如果我有時不在,我也會讓我的隊友接下這項任務。”他上前半步,代替了蕭霄的位置:“沒事,我來吧。”
這場直播的通關要求是在村中呆滿七天,也就是說,無論玩家們能否成功找到《馭鬼術》,都必須要等到村祭開始以后才能離開。
第59章 圣嬰院26搜索引擎里沒有這個村莊的名字,地圖軟件里也同樣找不到絲毫村莊存在的痕跡。不等他迎上前去,秦非便率先一步向他走了過來:
“當然。”秦非道。
現在,他果然開始繞圈了。主動這么配合,難道是有陰謀?
這幾人從在大巴上就總扎成一堆,也不知他們聊了些什么,過了沒一會兒,那個黃頭發名叫談永的青年被推了出來。秦非心里一咯噔,頓時暗叫不好。
“對對對,要是我被扔進直播里,肯定就是那種一輪游選手。”
他們和那女人一樣長著棕灰色的頭發,身量高大,皮膚粗糙,看起來和蘭姆簡直不像是一個人種。
所有路上的行人全都停下腳步,待在家里的玩家們也紛紛推開窗、走出門,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屋里的氣氛再一次陰沉下去。聽蕭霄話里的意思,“精神免疫”似乎是這個奇怪的直播世界中衡量實力的要素之一,秦非默默記下這一點。
……他的命是秦非救回來的,他不能也沒有權利隨意浪費。而后,6號答應了他們,他不會一家獨大。
秦非第一時間便在人群中搜尋起蕭霄的身影。沒人可以說話,視線也被棺壁所限,秦非百無聊賴,睜眼看向天空。
蘭姆在一旁憂心忡忡地望著秦非:“您……”秦非卻給出了不同的意見:“我倒是覺得,我們可以進去看看。”“啊?哦……”蕭霄連忙應下。
“……”
秦非神色淡淡:“鏡子。”
秦非并沒有把醫生筆記完整地展示給三途和鬼火看。秦非卻笑了笑,目光灼灼地盯著林業。青年眉心緊蹙,面帶思索的望著那張寫滿規則的字條,片刻后,他伸手,從林業手中拿過紙筆。
一圈一圈纏繞著,向外拉扯。
漆黑一片的狹小空間內,男人的臉色慘白得可怕,指尖冰冷,額角卻不斷有細汗向外滲出。里世界的環境著實惡劣,迷宮般的走廊中遍布著障礙物。道路兩旁,慘白的院墻連綿不斷地出現,讓這條路像是一條不斷重復的死胡同。
秦非伸手扣了扣桌面,示意鬼火朝這邊看。“別敲了,敲得我心里發慌。”蕭霄愁眉苦臉地扒拉秦非的手,“你在想什么這么出神?”“也不能這么說,好吧,我老婆那么漂亮的臉我都沒摸過,怎么能讓這個老色鬼沾染呢”
在表示世界的教堂和休息區中, 24號的神態、穿著和表現明顯和玩家們不太一樣。頓時,半邊襯衫被染成猩紅一片。噠。
可,他還是覺得非常難以理解。雖然中心城中交流訊息很困難,但大公會有著他們自己的方法,多少可以傳遞一部分內容。
然而就在幾秒鐘后, 隨著直播畫面的變化, 所有觀眾都露出了同樣的愕然表情:
他從祠堂回到義莊時太陽才剛剛落山,即使后來玩家們交換信息耽誤了不少時間,抵達亂葬崗時至多也不過才晚上九點。沒有血色的嘴唇已經被咬破,沁出血來。天上不知什么時候竟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來,路旁到處都是石像,密密麻麻遍布所有視線所能觸及的方位。
良久,有靈體輕輕嘟囔著:“他怎么、怎么……”
這是自然。村長沒有給玩家們地圖,幾組人只得根據各自的感覺隨意選定了方向,約定半小時后重新在村長辦公室前碰頭。
從理論上來說,假如破壞了污染源,玩家就能夠從根本上解決掉這個規則世界——污染消除,世界恢復正常,直播自然而然也就結束了。
是他還沒有發現的。漆黑一片的走廊上,3號貓著腰緊貼墻壁,像一只在黑暗中游走的老鼠,緩慢地逼近12號房。山羊頭骨、蛇、十字架。
他可不是什么真正心思單純的7歲小孩。不會被神父用幾顆快要融化的糖果和夾子音就給騙到。“我知道你在找什么,污染源就是我,你沒有想錯。”祂說。那他才能底氣十足地說出“老板是鬼”這句話。
前陣子他在給一戶人家做法事時翻了車,翻了個十分淺顯的忌諱,被人當場戳穿。“按你這么說,林守英應該是保護村里的人。”秦非想到了一個奇怪的點,“那我之前在祠堂……?”
作者感言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