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艘船死亡率肯定超高!”
“不會。”彌羊既然是A級玩家,在副本中就處于食物鏈頂層,低階玩家眼中九死一生的危機場景,對高玩來說,或許只是鋪滿海洋球的游樂場罷了。
船工走進鐵牢中,動作十分粗暴地拽起囚犯腦后的頭發(fā)。一直不停灌藥,san值是穩(wěn)住了,可腿肚子卻軟得不行,連站起來走路都十分困難。因為這項規(guī)則,綁定組隊下副本的模式十分常見。
當他聽完秦非的問題后,先是百般不情愿地、極為緩慢僵硬地搖了搖頭。
在距離他們更近的傀儡玩家開口之后,便收回了視線,全心全意盯著面前的傀儡,將后頭的蝴蝶視若無物。秦非一開始將刁明拴在了隊伍最后,但他老是亂動,不跟著大部隊的方向走,把隊伍末尾兩個人拽得差點打結(jié)。蜘蛛彌羊八只腳一起用力,如飛一般在墻壁上行走著,眨眼間便落地。
那邊觀眾還在喋喋不休,可鏡頭中,秦非卻仿佛連一點思考的時間都未曾留給自己。通風管道內(nèi),獵豹玩家選擇了和林業(yè)一樣的破壞方式,他同時將三把商城匕首一起甩出,直接將監(jiān)控的鏡頭射得四分五裂。
為什么都逮著他一個人薅!!
“ 誒誒。”鬼火連忙沖了過去,“你等我一下呀,我來幫你。”玩家們疲憊不堪的身體突然重新被注入了活力,烏蒙像是撒歡的狗子一樣,一邊解著脖子上的繩結(jié),一邊興沖沖地向前方跑去。
秦非站在門框背后,他歪了歪頭,沒出聲。秦非仰頭向后,懶洋洋地倚靠在墻面上,像是完全沒把眼前的困境當成什么大事:“出得去。”四名玩家眼皮不約而同地一跳。
可惡的始作俑者站在角落,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飄浮在空氣中的那一根根進度條。彌羊頓時焦慮起來:“那還磨蹭什么,我們快走吧。”
假如這游戲還能繼續(xù)進人玩,秦非不會吝嗇于將正確答案告知給對方。應或還一直以為,小秦是之前在雪村的床底下和他一起頭腦風暴,才想出他們被副本暗算的事。
四肢仿佛被某種無形的東西糾纏住,空間在瞬間壓縮反轉(zhuǎn)。寶貝兒子究竟還有多少秘密瞞著他啊。秦非的視線斜斜下移,落在手旁的雪面上。
但……桌上還有幾碗熱氣騰騰的湯粉,秦非沒在店里多看,徑直走進后廚。“下注時間還剩最后三十分鐘!”
沒有。
王輝遠遠地看見秦非,就想腳底抹油往另一個方向去。他學著孔思明的樣子揉著太陽穴,無聲地宣示著自己也受驚過度,記憶混亂。
秦非則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都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小秦的特別之處。這實在是個很無聊的游戲。
而他卻渾然不知。
“谷梁?谷梁!”
“今晚怎么辦,就這樣窩在帳篷里嗎?”順手還扔出去幾塊抹布給林業(yè)他們:“把外面的桌子擦干凈。”
“其實谷梁還是敏銳的,就看其他幾個玩家會給什么反應了。”“是保安他們嗎……”
“三丫?”秦非聽了一大堆話,關(guān)注重點卻完全偏了。在既定的框架內(nèi),無論他們使用怎樣的方法,都無法逃脫藍衣工作人員的覺察。鬼火喃喃道:“社區(qū)里剛剛發(fā)生過這么大的事,可我們上午找那些居民打聽的時候,他們也沒和我們說啊……”
大家雖未言明, 實際卻早已各自在心中認定, 這就只是一場單純的猜拳而已。這會不會就是NPC真正的出拳次序?
因此,對于秦非,他當然也沒有多么看在眼里。一分鐘以后,前方玻璃門傳來“滴”的刷卡聲。
秦非低頭,鏡子依舊是他不甚清晰的臉。他當然知道他們得下去。
有人——也可能是什么別的物種,總之,有東西襲擊了營地。
然后便見剛才還算正常的NPC,突然手腳亂舞,像是吃了不干凈的東西中毒了一般,看上去一整個精神失常樣:
青年姿態(tài)放松地坐在桌子一側(cè),頭頂?shù)臒艄鉃⒙湎聛恚瑢⑺脒吥橗嬘车妹髅鳒鐪纭?/p>
他的語氣似乎很遺憾的樣子:“那,大帳篷就讓給你們吧。”“隊長?”烏蒙跟著聞人一起停下。鬼火哭喪著一張臉:“要是小秦在這里就好了。”
——基本都是在賭盤中下了注的觀眾在喊。這條額外的提示,已經(jīng)很明顯說明,祭壇碎片在后續(xù)任務(wù)中還會有其他作用。
“ NPC說過,他們是在當天中午上山,入夜時分扎營的。”
作者感言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