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霄驚恐交加的目光中,秦非不僅沒有帶著他逃跑,反而鄭重其事地向前邁進了一步。蕭霄大驚失色:“這是怎么一回事?!誰幫他們把門打開的?”
那些尸鬼們在遇到擋路的石碑時,似乎時不時便會表現出忌憚的姿態來。黛拉修女頭頂的好感度條又一次往前躥進了一大截。
“啊!!”什么玩意能發出那么大的響聲啊?他的眼睛亮閃閃的,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
“靠靠靠,主播牛逼!容我說一句,主播真的牛逼!”
接著極迅速地低下頭去,抬手擦了擦嘴角。他準備拿3號當肉盾。他拍起馬屁來絲毫不嘴軟,說出口的話一句比一句黏糊,惡心得光幕這頭的蕭霄和光幕那頭的觀眾齊刷刷戴上了痛苦面具。
他們永遠都對主播微笑點頭,讓他出門玩一會兒。
修女被氣得不輕:“從你背棄你的性別的那一刻起,主也放棄了你!從現在開始,我禁止你呼喚主的名字,這是對神明的不敬與羞辱!”
系統似乎也懶得再說什么了,停止廢話,開始播報結算分。說起來,大家對那人都有印象,就是第一天來的路上在公交車上近距離接觸了司機,然后被嚇破膽的壯漢。“艸艸艸,主播突然貼墻壁那么近干什么?我真的好怕他殉在這里啊!”
可秦非剛才跨入門內,底下卻分明是一片虛無,像是一腳踏空便會直直墜落下去似的。
蕭霄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秦非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迷宮吞噬了他可憐的道長朋友。男玩家打了個寒戰,回過頭去。
三途看向秦非。棺材蓋子被掀開,一只巨大的手向棺內探來。
蕭霄連忙將自己的掛墜也翻轉了過來,后面是數字10。
加入工會的好處不可枚舉,他對此勢在必得。
“過來吧,我的孩子,快點過來”很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得團團轉,可看他如此坦蕩地點頭稱是,三途心中依舊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陣“這個人可以相信”的念頭。
他們會將用蠟浸泡過的亞麻或帆布制作成長衫以隔絕病毒,戴上過濾空氣用的鳥嘴面具,面具是鏤空的,眼睛的部分用透明的玻璃護住。他抬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剛才有個事情忘了告訴你們。”
耳畔的空氣寂靜, 唯有系統提示音叮叮咚咚不斷響起。
道路的盡頭,一群人已經提前一步等候在了那里,正是同副本中的其他玩家。
不過短短幾秒鐘時間,秦非的腦海中已然千回百轉。寢室和休息室中間原本是貫通的, 如今卻突兀地多出了一扇柵欄門,將兩處死死隔斷開。
視野之內的景象極速后退,隨著站位的改變,秦非看見,那扇原本平平無奇的雕花木門背后,竟被人刷滿了鮮紅色的漆!
“之前三年中,發生過兩次大規模的犯人暴亂,最后都是血修女處理好的。”而第六條中那句‘后果自負’的‘后果’。“這是從哪里來的?”林業好奇地問道。
黛拉修女手中舉著一只燭臺,在微弱火光的指引下,兩人一路前行,穿過無數曲折的彎道,終于回到了最初那條走廊。
在里世界時秦非曾經告訴過他,這個副本中,每個人都有著一個陰暗面。
他的“里人格”,竟然從鏡子里走出來了。……實在下不去手。
他才終于明白,為什么蕭霄每次提起這里, 都會露出一臉菜色。
當時秦非中午下班,剛走出小區居委會的大門,正在思索午飯應該吃點什么,一輛白色面包車卻忽然如同發瘋般向他撞了過來。
他果然被抽中投放進了對抗賽。“老婆老婆!老婆和我結芬!和我結芬!!”“接住!”
秦非看著撅著屁股、將自己整個人都貼在門板上,恨不得鉆進貓眼里去的蕭霄,實在無可奈何。這個修女同樣也是熟面孔,正是黛拉。旋即那手又向前探了一些。
秦非卻毫無心理負擔,走在黑漆漆的鬼樓里,腳步依舊輕快得像是在春游:“我猜,大概,是要帶咱們去拜碼頭?”秦非望著那張隨風翻飛的符,不由得有些意動——蕭霄說過,這也是一張封印鬼物用的符。“其他那些人也一樣。”
與此同時,秦非卻心知肚明。帽子扣得太大,村長一時間都不知道要怎么接話了。
“為尊重村民信仰,請大家務必切記,不要直視任何神像的左眼。”
作者感言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算完。